沈玉:“差不多, 可以了。”
她把卷起的袖子放下,又要盖住伤口。
针织衫在地上滚过好几次,有些脏。秦薄言眉头一皱,按住沈玉的手,“袖子不干净,灰尘掉进伤口容易发炎。”
“我总不能撸着袖子穿你的外套吧?伸不进去。”
他想了想,拿起一旁的剪刀, 询问沈玉:“不如把袖子剪掉?我西装是今早刚换的,还算干净。”
秦薄言认真地出着主意,给沈玉的胳膊贴上创口贴。
沈玉一时迷惑:“那你剪吧。”
咔嚓, 袖子落地——剪完沈玉才想起这是剧组的衣服。
算了, 反正戏也拍完了,都在地上磨破袖子无法再用, 赔一件好了。
秦薄言放下剪刀, 整了整沈玉短了一截的袖子,“可以了。”
他起身去倒水,感觉自己手上挂住什么, 一低头看见手表上钩住一条红线, 打着小卷儿, 像是刚从毛衣上拆下来的一样。
沈玉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歇息,一来是等陆浅衫回来,二来这里只有她和秦薄言, 刚才说自己困了, 如果表现得太精神, 岂不是自打嘴巴。
秦薄言没有转身,对着雪白的墙壁面壁思过,叫道:“沈玉。”
“啊?”
“抱歉,我好像把你衣服拆了。”
“没事没事,不就是个袖子……”沈玉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睛,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她猛地睁大眼睛,看见自己裸露的肩头。
她衣服呢?
刚才还在这儿呢!
沈玉抬了下手,毛线又松了一圈。
目光顺着针织衫的线头看过去,沈玉看见红线系在了秦薄言手上。
仿佛月老他老人家路过。
沈玉果断拿起剪刀,把红绳剪断。她穿上秦薄言的外套,给陆浅衫发消息说借件衣服。
陆浅衫:“随便拿。”
沈玉从陆浅衫行李箱里拿出一件上衣,去卫生间换上。
她觉得刚才就是脑子坏了,才会让秦薄言剪袖子,早拿陆浅衫衣服不就完了。
秦薄言第一次“脱”姑娘半边衣服,十分愧疚,“我赔你衣服吧。”
“多大点事。”沈玉挥挥手。
等陆浅衫手术事宜妥当,秦薄言有事先走,沈玉再陪了一会儿,到临近上六点,经纪人过来接她离开。
沈玉临走前,看见秦薄言外套放在椅子上没带走,想到她刚才手肘流血沾到西装袖管,干脆一起带走。
洗好了和上次那件一起还。
“祖宗,你手里拿谁的外套,被拍到有口说不清的。”经纪人日常担心沈玉的粗神经。
“就一普通朋友,你让小黄帮我送去干洗,挂我家衣柜里,跟另外一件一起。”
经纪人差点把车开到沟里。
两件!
还挂衣柜里!
这他妈得同居的程度了吧!
“姑奶奶,我没不让你谈恋爱,你好歹先告诉我一声。”
“我哪有时间谈!”沈玉挺直脖子,“要拍戏,要赶通告,稍微有点时间就要学习,背书!”
经纪人听着,“打住打住,接下来的话不用说了。”
沈玉:“凭什么不让我说,我就说!”
她换了个口气,软软地撒娇:“求你了吴姐,你下个季度给我安排点假行程吧。”
沈玉的粉丝操碎了心,生怕沈玉没文化在圈里受白眼,天天盯着沈玉的行程给她安排功课。
沈玉怀疑这是什么新的“云养女儿”潮流。
粉丝乐此不疲的,如果你跟我讨论沈宝的八卦,对不起,没兴趣,如果你谈的是如何让沈宝提高学习效率,我们就是朋友。
活到老,学到老。
沈玉虽然没文化,但是身兼“国家青年扫盲计划大使”和“每日读书”公益宣传大使。
都是粉丝给的。
沈玉痛并快乐着。
学习就像上学时那样,放假两天作业加倍,放假七天作业加七倍。
苦得一批。
如果有假行程就好了,假装一个月只放假一天,她背完一首诗,在家里睡大觉岂不是美滋滋。
经纪人严肃拒绝:“现在的粉丝不叫粉丝,都叫福尔摩斯,要是让她们看出来,你的头衔还要不要了。”
“话说回来,她们让你背书,也就是口头说说,你说你背不住不就完了,娱乐圈没你这么听粉丝话的。”
沈玉小声:“那不是因为她们学习计划都做得太认真嘛,我不执行,就是浪费人家心血。”
就像初中时,陆浅衫督促她学习,沈玉虽然看不懂,也会意思意思地在早读课抄个作业交上去。
经纪人耸耸肩:“愿打愿挨。”
她径直载着沈玉前往综艺录制现场,一边嘱咐道:“待会儿有个游戏环节,输的人要当场打电话给手机通话记录的第一人。你准备好了,别出岔子。”
“没问题。”沈玉从容不迫,“玩游戏我最在行。”
经纪人提醒:“据说是诗词接龙游戏。”
非常健康向上积极益智。
沈玉:“……”默默拿起手机,和圈内好友通气。
发完短信,沈玉和好友进行了三分钟的虚假电话沟通,让他登上通话记录最顶上一条,一直到录综艺之前。
沈玉换好衣服,把手机静音丢在包里。
综艺准时开始录制,沈玉游刃有余,接话抛梗都很熟练。
直到游戏环节——诗词接龙。
沈玉不负众望地输了一把又一把。
第一次惩罚,让在场观众随机提问。
沈玉随意报了一个号,抽到了自己的粉丝。
“我想提问沈玉姐姐。”
主持人:“机会只有一次,想好了再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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