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棺材里的东西是不是出来了,可我真的是非常疲倦了这么躺下根本就站不起来,这一路过来精神总是高度集中,不是逃命就是狂奔 ,身上大伤小伤不断,衣服也破烂不堪。
唯一庆幸的就是我还活着,可现在,似乎也离死不远了。
我丝毫不会怀疑下面的任九歌是绝对不会来救我们的,那个女人虽然算不得坏人,但在危机四伏的古墓之中,谁又会主动帮助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从而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甚至死亡的境地呢?
这种情况下,我也只能怪自己不够强大,而且时运不济吧。
青铜巨人脚下仍旧发出各种青铜像碰撞跌倒撞击的响声,在峡谷中窸窸窣窣地回响。
我的手里死死地抓着那把军用匕首,重新将匕首调了出来,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武器。
那口巨大的黑色犀牛皮棺木除了刚才火折子熄灭前的响动就没再响第二声,我只能在心中祈祷它不要出来,只那阴阳童子就这么诡异,那棺材里的主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要了我的小命?
然而就在这时,我身边一直昏迷不醒的杜潜书,忽然发出了一声闷哼。
同时,就在我的边上,又传来一个女人非常尖锐阴冷的笑声,那声音非常近,声音尖的像是用指甲挠着金属发出的“呲呲”声,听的人汗毛倒竖。
左手抓着匕首,我大双眼看着眼前的黑暗,如果有什么东西出来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先下手为强,管你是绿毛粽子还是五品斋的五仁粽子,先砍为敬。
可那笑声只出现了一小会儿,又消失了,我心中觉得十分古怪,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可身体实在是沉重,面前坐起身,浑身就都是汗水了。
黑暗中人的感官十分敏感,手臂上的烫伤虽然简单处理过了,但没有太好的药物,甚至没有消炎药,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而且那种剧痛显然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右手是没办法拿任何重物的,不尽快出去治疗伤口,很有可能会发炎。
还有杜潜书,他的伤口也非常严重,加上流血过多,如果不尽快出来,我们两个人肯定都是凶多吉少。
我咬了咬牙,忍着剧痛撑着地,站起来,浑身的骨头就像是被无数的锤子重击过一样,酸痛异常,稍微动一动牵连的部位就痛的要死。
不行,还不到最后。
在刚才的幻境之中,我看到了一个怪物,那冷冰冰的触感我几乎根本没办法想象那只是我的幻觉,幻觉真的会那么真实吗?
还有,那口棺材里的黑色液体,当我被摁在里面耳朵嘴巴鼻子都充斥着那种令人难以形容的怪味儿,可我现在虽然身上狼狈,却并没有沾上那种古怪的黑色浓液。
我站直身子,整个人有些摇摇晃晃,我一边盯着四周一边把背包挂在前面,右手没法拿匕首就只能咬着那把刀,左手伸进背包摸索。
我忽然想起来我并不是全然没有照明工具的,还有一个打火机,只是没装进防水袋里,刚才掉进水池里应该是湿透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打着。
很快就摸到了一个方形的物件,我立刻满心欢喜的拿出来,果然是打火机,可似乎被水浸泡的太彻底,我打了好几次,火星四起却不见火焰燃起。
火星一次又一次在黑暗中炸开,犹如在绝境之中绽放的焰火,微弱的光亮一次次闪烁着,让我能勉强看清身边比较近的地方。
只那一瞬间,如同掉入冰窟之中,浑身冰冷。
两个阴阳童子不知何时已经不在原位站着了,其中带着黑色面具的男孩面无表情地站在躺着的杜潜书身边,古怪的黑色面具上刻得似乎是一只柳七爷。
这“柳七爷”指的是蛇,在过去民间很多老百姓都“视蛇为龙”,而且在十二生肖里这蛇也叫“小龙”,我听老爹以前提过在古墓里遇到了“柳七爷”也就是见到了地龙,可以说是吉祥之兆。
但这男孩的地龙面具刻得却是半龙,也就是只刻了一个蛇头,一双蛇眼正死死得盯着杜潜书看,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吉祥之物。
另外一个带着白色的面具的童子正直直地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它的面具刻得是一只瞎了一只眼的黄三爷,这黄三爷就是黄皮子黄鼠狼,是小的时候满经常见到的一种动物,性情非常古怪,而且异常的狡猾。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因为看到了谁的面具才中了那古怪的幻境,便不敢过于仔细的看这两个阴阳童子,心中觉得非常不舒服。
断了身子的柳七爷,瞎了眼的黄三爷。
小的时候我听过非常多的传说,说这北方刨括篓的都供奉“五大仙”,分别是:黄三爷黄鼠狼、胡三爷狐狸、柳七爷蛇、灰八爷老鼠、白老太太刺猬。不过因为各地的风俗不同,有点地儿没有狐狸,就用老鳖替代,像开封没有刺猬他们就用兔子替代一样。
只面前这两尊面具上刻得面具来看,这古墓的制造者显然是希望来到这里的盗墓贼都不能善终,凡是来盗掘它们守着的这座皇陵的盗墓贼,都会受到诅咒,决不能活着出去。
老爹经常说可以不信鬼神,但绝不能不敬鬼神。
我们这么突然打破了人家的安歇,难道还不允许它们生气吗?
想着我干脆不再理会那火机,生怕得罪了眼前两位主,忍着身体的剧痛跪了下去,把匕首放在一边,双手合十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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