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到底怎么吃完的姜芷溪不想描述, tired, 非常非常tired, 抬起筷子夹着眼前一道菜吃，根本没力气看别的。
完全想不通, 柏翊平时多说一个字比登天还难的金口，今天怎么就话这么多？一句接一句，全是绵里藏刀的挑衅。
陈伽策恍若不闻, 后来就专心照顾她, 这样反而更叫人心里不舒服。一个小时，三个人的交流不超过十五句话。
吃没吃饱姜芷溪已经感受不到了，时间消磨的差不多就想卷袖子走人。陈伽策的外套挂在她椅背上，抬手捞了一把，瞥到她正在把长发往耳后掖，完整的露出嫩白脸蛋, 星子一般点缀在眼尾下的泪痣周围有点不正常的泛红。
坐在一起一个多小时，陈伽策没怎么特意关注她的脸，他停下动作, 凝眸看了看：“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摸了摸：“怎么了？”
陈伽策竖起两根颀长的手指, 点了点自己的眼尾。
按照他指示的地方, 姜芷溪顺着摸上去，定住，两小时前的某些画面不受控制涌入脑海浮上眼前, 血液唰的的冲到头顶, 柏翊闲适的坐在正对面, 静静看着她。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姜芷溪却觉得他早就知道，等着看她怎么解释！
藏在桌面下的手掌掐了掐大腿，她眼眶发烫，就像正常闲聊一样的语气，听上去非常镇定：“不知道，出门前没注意。”
这中间有十几秒的沉寂，陈伽策一直没说话，他把外套拿起来，才笑了笑：“宝宝，粗心大意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你这样我怎么放心？”
今天见面这么久，陈伽策第一次喊她宝宝，顾着外人在，他通常会正经些，不这么喊。
她抬眼瞅了瞅身旁人。
不是给自己加戏，姜芷溪很确定自己闻到了火药味。
就柏翊这么个挑衅法，陈伽策忍到现在实属是给她面子，眼看着这顿饭擦着花苗就要结束，不知道什么戳破他的底线，不打算忍了。
柏翊还不知道这个称呼，姜芷溪抬头看他的脸，果不其然，最后一丝耐心也遗失殆尽，无尽的冰川之上除了寒冷一无所有。
姜芷溪半晌憋不出一个字，好像这种时候说什么都不对。
陈伽策也没有非要听她回答，轻拍她肩膀，在后面轻声说：“让我等这么久，这顿饭你不请不合适，下去结账吧。”
哥哥这角色这么多年来陈伽策扮演的尽心尽力，出门从来没有让她出钱的时候，姜芷溪是不在乎，也没多想，来之前她就想好了，这顿饭让他们俩谁结账都不合适，本来也该她请客，问题是她不太敢把柏翊和陈伽策单独放在一起。
看她磨磨蹭蹭面露犹豫，陈伽策又加了一把料：“这附近没有停车场，车停在旁边小区了，我去看看。”
这下她也不好再拖延，抱着包包站起来：“那我下去等你们。”
……
人影刚拐过墙角，柏翊和陈伽策谁也不装了，卸下表情一个赛一个冷漠。陈伽策摸出一支烟，打火机在手机里转了几圈，嗪着冷笑：“聊聊？”
柏翊看了眼表，连看都不看他：“五分钟，不要让她久等。”
陈伽策没跟他废话，开门见山直入主题：“你和她什么关系？”
“就是你看到的关系。”他语调里结满了冰碴子。
“她脸上，你弄的？”陈伽策面色不善。
柏翊扬眉：“要我讲给你听？”
对面的年轻男人下颚绷紧，侧颊颚骨隐隐突出：“你现在是拿什么身份来跟我谈话。”
柏翊缓缓前倾，漆黑的眸子盯紧了面前的人，一字一顿，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我不管你和姜芷溪以前怎么样，关系如何，感情多深……我没兴趣知道。我只告诉你一句，往后，她由我接管了。”
*
他们来时已经错过了饭点高峰期，陆陆续续走着走着已经没什么客人，姜芷溪结账没有排队，很快就打好小票出来。
不过才过去几分钟，心里一直惴惴，眼神频频往楼上瞄。
好在没等多久，柏翊下了楼，神色平静，脸上看不出任何东西。
姜芷溪的目光不断越过他肩头往后看：“陈伽策呢？”
柏翊按住她蹦蹦哒哒的身影，手牵的很自然：“他的车停的离后门更近，从那边走了，我们也走。”
她嗳了声：“不等他吗？”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这不像陈伽策的作风啊。
“司机已经等很久了，你们可以电话联系。”他难得肯耐心解释一次，语速不紧不慢。
“真有司机？”姜芷溪以为他刚才说司机是在讲冷笑话，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一路上也没见他讲电话或者见什么陌生人，真是迷……
手被捏的有点痛，她把手抽出来，走在他前面。
司机是真有，一出门就等看到路边那辆黑色的梅赛德斯，安保系统S级，一个看上去很块很壮的男人从副驾走出来，和柏翊一副模子里雕刻出来的冰冷，拉开后座门。
柏翊擦着她的手臂过去，眸色沉沉：“还不走？”
她抱起手臂：“我等等陈伽策，你先上去吧。”
他冷笑一声，没说什么，径直往路边走，长腿迈出去几步就与她轻松拉开距离，棕色短发蒙着日光，比平时的发色更浅些，只是手扶上车门时骨节泛白，顿了顿，才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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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有点事，急着出门，晚上回来二更，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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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如果还没有更新，说明我来不及回去。。。二更就放到明天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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