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醒了吗?”
刚睡下的董卿月很快就被吵醒了,她昨夜也是一宿没睡,脸上满是倦意。
陈一虽只是她名义上的夫君,但毕竟已经结为了夫妻,自从陈一救过董博之后,又被母亲拉去谈过了多次。
她心底里其实已经开始认可陈一了的,这次陈一遇险,她同样紧张,昨夜照顾了一宿,直到早上才被悦儿和玲儿劝回来休息。
此刻一听到悦儿大喊‘姑爷醒来了’,她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刚起身悦儿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小姐,姑爷醒了,姑爷醒了。”悦儿喜极而泣。
“相公现在怎么样了?”董卿月问。
“姑爷刚才喝了一杯水,现在已经重新睡下了。”悦儿擦着眼泪。
“醒来了就好,悦儿,你去和陈伯、父亲、母亲说一下,让他们不要太担心,只要醒来,那一切就都好了。”
董卿月也算松了口气,对着悦儿吩咐道。“还有,大哥那边也去说一下,让他不用担心。”
候府知道陈一是陈伯侄子的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董云华和其夫人,便只有董卿月以及那个被派去保护陈一的何超风知道,至于董博则是后来才知道的。
她没解释为什么要去告诉陈伯,只是这么说,悦儿本就比较单纯,不会去想这些,听董卿月这么说,她又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等悦儿跑出去,董卿月悬着的心,也算是彻底放下了,去看了一下陈一,见他虽然依旧面色苍白,但呼吸却平稳了许多,替陈一擦了擦脸,这才回去休息。
……
陈一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上午。
若不是感受着左肩上不时传来的剧痛,他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又穿越了,或是又回去了。
“我还真是命大啊。”
苦笑一声,有点庆幸,若非还能感受到手上传来的知觉,他都以为要废掉了。
陈一的动静惊醒了身旁,正在小憩的董卿月,她缓缓的睁开眸子,视线刚好与陈一的目光持平,旋即始终平淡的面容上,罕见的露出了一丝笑容。“相公,你醒了,好点了吗。”
“总算醒过来了。”
陈一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答非所问。
看着她真心的笑容,以往始终淡笑,既不疏远、也不亲近,此刻忽然的关心,他竟有一丝的不适应,自己是不是有些犯间?
“相公别动,大夫说了,伤口不能裂开的,不然会很难愈合的。”
董卿月见陈一扭动了一下身体,连忙说道。
“哦。”
陈一愣愣的点了一下头,任她摆布,忽然有种不真实感。
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感觉,很奇妙。
“噗嗤~”
见到陈一呆呆的模样,董卿月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陈一这番模样,竟有一些可爱呢。
“娘子,你真美。”
陈一说。
“呀。”
董卿月闹了个大红脸,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她万万没想到陈一会说出这般话语。
陈一还是第二次见到自己这位妻子这般娇羞模样,不经还有些稀奇。
“相公又瞎说。”
董卿月小声说了一句。
“哈哈。”
陈一干笑一声,知道她的性格,也不好过多的开玩笑,虽然是实话,可要是一不小心把她吓跑了,就得不偿失了。
之后岳母来看过陈一,嘱咐他一定要好好休息,让董卿月先将府中商业的事放一放,好好照顾陈一,又给陈一送来一大碗鸡汤,让董卿月喂他吃完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弄得两人都有些尴尬,一人是不习惯,一人是知道娘亲的想法,心中有些羞涩。
岳父董云华因为朝中有事,昨日来看过陈一,知道陈一已经醒过一次之后,便急匆匆的赶回朝中当值。
陈一见到陈伯,是在傍晚的时候。
“陈一,这段时间,你先不要出去了,在侯府好好养伤,其他的让下人去做就行了。”
陈伯罕见的皱着眉头,用极其严肃的语气说道。
“陈伯,知道是谁要杀我吗?”
陈一问,他觉得自己很无辜,明明什么都没做,就有人要杀自己,要不要这么坑啊。
陈伯沉默了一会儿,没有隐瞒的说道。“还不清楚,不过知道了一点线索,那些死去的黑衣人脖颈处,皆有一个残月的标记。”
“残月?”
陈一琢磨了一下,实在没有什么影响。
“对,但现在还不敢肯定,不知道是对方故意留下的,还是来不及收拾,才留下来的。”陈伯说。
“嗯,我知道了,不过,陈伯麻烦你一下,你叫人去把吴伯也接过来。”
陈一说着,犹豫了一下,又道。“顺便让马三也一起过来,我有事要和他们说。”
“好。”
陈伯点头,又嘱咐了一句“好好养伤”,随后老脸上有浮现出了往日笑眯眯的神情,从陈一房中走了出去。
……
三日时间,转眼就过去了。
陈一也在床上躺了三天,这几天都是董卿月和悦儿在轮番照顾自己,玲儿则被派去暂时看着铺子,每日拿着许多账本回来,晚间与董卿月一起核查。
陈一这三天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废人,什么也做不了,左肩上的伤到现在都还没有愈合,只是才刚开始结疤,不能用力,一用力就会崩开。
当然这只是他觉得,因为他稍微运动一下都会被董卿月或是悦儿阻止,自己想做什么,悦儿都会抢着做,说姑爷受伤了,要好好养伤,这些交给自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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