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琮摇摇头,“没有。”
然后她站起来,凑到对方耳边,说了什么。
越说赵琮的眉心便皱得越紧,“你确定?”
“不是很确定,但是可以试一试。”宋莺吐了吐舌头。
“你们在讲什么啊,我也要听。”辛不怒将那群人散了之后,就一脸开心地跑了过来跑过来。
宋莺展颜一笑,看着某处,“我先去做点事情,让你三哥跟你说,待会就靠你们啦。”
说完,宋莺便笔直往那个房中走去。
“叩叩叩。”
“谁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咯吱一声,门开了,方才在人群当中轻哼的那个妇人出现在宋莺的面前,她有些意外,“是官大人您啊?有什么事?我方才把能说的都说了,银子没拿多少,你该不会是想要拿回去吧?”
“自然不是的。”宋莺笑笑,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然后悄悄地附上前去,轻声道,“我要是没记错,你是王大姐吧?”
“是。”见宋莺记住了她,她便更是开心了。
“王大姐,我方才在外头观察了,其实很多人并没有完全说真话。”
“你知道?”
“嗯。”宋莺勾起嘴角,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我看出来了,但是我觉得王大姐您快人快语,不像是那些会撒谎的人。”
“这……哈哈。”那妇人拊掌,“这倒是,小妇人向来老实,不撒谎。”
宋莺一手撑着门框,“明人不说暗话,我就问您一句,这里头是不是还有与聂氏关系紧密但是没有招的人。”
“官大人,您这就问对人了,”对方既高兴又紧张,“我知道,平日里与那寡妇勾勾搭搭的太多了,除了那几个被抓过去审的,还真有另外几个。”
“谁?”宋莺凑了过去。
“砰——”
有什么东西砰然落地的声音。宋莺循声望去,只见屋子里间露出一个男人的下摆,他正走着去捡一个什么东西。“这是?”
王大姐脸上的开心便少了几分,“不要管他,官大人,这是我家相公。没事只会吃喝嫖赌。”话一出口,宋莺的脸色就有些变化,王大姐意识到这个,然后补了一句,“但是我相公我知道,他虽然荒唐,但是跟那寡妇没有来往。”
“为什么?”
“他是想来往来着,但是被我发现了,便绝了他这个念头。聂氏死的那一天,他在龙虎赌馆里头过的夜。是我给他揪回来的,赌馆里的人可以作证。”王大姐似是还觉得不够证明自己丈夫的清白,便大着嗓门朝里屋喊,“王奇!你出来,差爷要问你话。”
于是里屋的帘子被掀开,一个一脸戒备的男人白着脸走了出来,他长得很瘦,眼睛下是日积月累的乌黑,手上拿着一根烟枪,有些怯懦道,“差爷,有什么事问我?”
“啊,没什么,大哥你回去歇着吧,”宋莺笑摆摆手,亲切得很,“没事大姐,我相信你不会骗我。那你说的几家人,你带我去看看,我这再给您些赏钱,怎样?”
“好啊,”那妇人眼睛里亮晶晶的,“不,我是说,这是民妇的本分。官大人快随我来。”
于是王大姐便领着宋莺往别处走去了。宋莺一边走,一边左手放在身后勾了勾。不久之后,赵琮和辛不怒便带着人,进了王大姐的屋子。
王大姐带着宋莺在附近转了一大圈,然后终于回到家中,见到的却只是一脸惨白瘫坐在床上的丈夫,“你怎么了?”她把玩着手上的那一串铜钱。
“没,没怎么。”男子依然心有余悸,低着头,时不时瞟着屋外站着的两个官差。
另一处,宋莺看到赵琮他们,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那王大姐的脚程真不是盖的,十分地快,快到她出了一身大汗。
“诶,”宋莺急急跑过来, “怎么样?”
赵琮看着对方一副哼哧哼哧的样子,叫人递了帕子和水壶过去,“擦了汗再说。”
“如你所料,那个男人有些问题。”赵琮看着眼前人一把举起水壶。
“那人呢?”宋莺就着水壶喝了一大口,擦了擦身上的汗,四下一望,却不见那人踪影。
赵琮倒是有些忍不住笑,这女人倒是真是不讲究得很,好在是他给她拿了一个新的,“看起来了,他有不在场证明,不是凶手。”
“怎么说?”
“那男人是个赌鬼,看上了聂氏,但是因为自家老婆凶悍,也一直没能真正做些什么苟且之事。”
宋莺一面喝水,一面听着赵琮解释,“直到有一天聂氏在干活的时候主动勾引了他,两人便约好在夜里私会。就在聂氏死亡的桥洞底下,当天晚上聂氏打扮好了,便去见他,两人在桥洞下做了不齿之事。”
“接下来王奇便走了。可是他走到半路之后发现自己掉了钱袋,于是回去找了找。却只听见那桥洞下有什么细微的响声,他叫了聂氏几声,却没有人应。他当时心生惧意,却还是往前走了走,直到看见了隐约一些东西之后,他便没有停留,赶紧往回走了。”
“他看见了什么?” 宋莺瞳仁微微收缩了起来。
“两个影子。”赵琮说道。
“那赌鬼看到了两个影子,应当是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当时他还心中不忿,觉得聂氏实在是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人,明明说好了要他休妻,以后和他双宿双飞过日子,却在夜会了他之后,马上又约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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