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王府,两妃径直去找廖太医。并让其为月蝶把脉,果真已有身孕。
月蝶跪地求元妃饶命,廖太医站在一旁,不敢作声。
“月蝶,你要想保命,就老实交代,肚里的孩子,是谁的?”元妃已经尽量让自己冷静,可声音还是发颤。
“奴、奴婢,不敢说。”
“大胆奴才!你可是同这府内仆役暗通款曲?还是从外边勾引了谁?”
“娘娘明鉴,小的万万不敢!”
“那究竟是谁的孩子?!”
“本王的。”
风晟霁长衫翩翩,出现在众人面前。除去两妃,均是恭敬行礼。
彩蝶因此被被王爷收房,搬进了西厢。
隐娘当晚去到密室,发现了何韧桦说的那封信。风晟霁将自己隐在黑暗中,观察着隐娘的一举一动。
她叹了口气,将信折好放回,正欲离去,被黑暗中伸出的手,一把抓住。
他阴沉着脸,将呆滞的她,拉进怀里,低声问道:“你在恨我?”
“……不敢。”
“是,但不敢?”风晟霁放开她,仔细端详起面前的人。
“王爷何不去见见元妃?想必她,还在为月蝶之事难受。”
“那你呢?你会因为月蝶难过吗?”
“不会。”
“尹朗月呢?”
“……”
“我才发现,我曾真心相待的,都只是在利用我罢了。无论是以前,在我羽翼未丰之时,选择兄长;还是现在,权衡之后,依附于我。就连芍暝,就连她,都背叛了我……”
“王爷说笑了。你手上的谋士,不也只是你的棋子吗?难道不是因为他们有利用价值,所以才能在你府上,有一席之地吗?”
“……”
“至于元妃,她从头至尾,想要的,不过是王爷这一心人罢了。只是王爷,就算再爱,也给不了她。”
“一心人?就因为这个,她帮风晟弥抢了我的帝位?”
“对啊,无论是不是国君,王爷都不是那个可以让人携手白头的人。”
“你是在为侧妃抱不平?”
“……”
“那你呢?上官月泽,是你想要托付一生的人吗?”
“曾经是。”
“……”
“王爷,除了天下、帝位,你还在乎其他的吗?”
“王妃呢?你现在想要的,还是王龄珅的命吗?”
“王爷是在怀疑我会背叛你吗?”
“你会吗?”
“我说不会,王爷信吗?”
他没有回答,反而起身,将她环在桌前,伸手拿起密信,借了一旁蜡烛的火,不一会儿,那封信,就化成灰烬。
两人就这样盯着对方,没有丝毫让步,火光的阴影,在两人脸上,来回跳跃。
月蝶自从住进西厢,隐娘便调去两个丫鬟,贴身服侍她。原常住东厢,帮元妃调理身子的廖太医,也时常到西厢,帮月蝶看诊。
相较之前,王爷来西厢的日子也多了起来。只是,每逢王爷前来,隐娘不是托词不见,便是让自己忙碌起来,不在房间中。
何韧桦也如愿被王爷收了房,还找江湖郎中,问了些易生养的偏方,常托府中老人,在王爷面前说好话,让王爷在自己住处留宿。
随着元妃身子好转,三人恢复了进宫向太后请安的礼数。
在旁人看来,王爷、元妃仍是伉俪情深。虽然王爷连纳两妾,但经过隐娘编排,全是元妃为帮王爷开枝散叶、顾全大局所为。
作为王妃的隐娘,则像是王府的管家,所有的风花雪月,都与她无关。
这日,隐娘又在太后的旨意下,带着彩霞,去探望即将临盆的容妃。她虽仍是托词不见,但两人从一些宫婢太监口中得知,此时的她,因害喜害得厉害,不仅时常使性子、闹情绪,身体也逐渐臃肿起来,原本艳丽无双的脸庞也因为浮肿,变得泯然众人。而悭帝,近来也只是派人前去慰问,算来已有几近一个月,没去玄清宫了。
隐娘带着彩霞去到花园,发现悭帝正与新晋妃嫔,在院中赏花作赋。兴致高时,更有左右嫔妃,弄箫、起舞,一派歌舞升平、盛世长安的模样。
悭帝一见隐娘,便招呼她到面前坐下,吩咐下人加茶。
“说来,孤与王妃,已有好些时日未见。”
“前些时候,府中因元妃之事,疏于向国君、太后请安,望国君恕罪。”
“弟妹这话见外了。侧王妃近来可好?”
“劳国君挂心,身子虽大不如从前,但也算是恢复了七七八八。”
“哎,想我那王弟,之前同侧王妃是……”
“国君明鉴,如今二人亦是相敬如宾。”
“相敬如宾?”悭帝挥了挥手,屏退左右,连彩霞也跟着站到了十米开外,“孤曾闻,元守义前些日子,搬进王府,可是为了侧王妃之事?”
“是廖太医说,元妃如今病体难愈,多是心病所致。所以王爷邀来前将军,希望由他开导元妃。”
“这样啊。容妃近段时间,也因怀孕之事,心神不宁,你父亲近来可忙?孤在想,要不将你父、母也宣进宫,让他们去宽慰一下容妃。”
“禀国君,家母深居王宅,每日打点府中上下大小事宜。但若是妹妹之事,只要国君下旨,他们必将欣然从之。”
“哈哈哈,有理有理。孤身为一国之君,孤若下旨,谁敢不从?”
“是。”
“王隐娘,孤现命你,每逢进宫请安之时,便将风晟霁近况,一一上报于孤,你可听从?”
“在下遵旨。”
“对了,孤闻,王妃之前曾落于江湖,同上官家的人,走得挺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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