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念怀孕,怀孕时间正是例假走后排卵期那段时间。
未满三个月, 苏女士等长辈守口如瓶, 小一辈不知情。
为了读书方便,秦铮陪荆念住在京华园后巷的四合院。
一个月后, 秦铮接到调令归队, 他想把小妻子接到身边亲自照顾, 奈何无人同意,甚至小妻子也不愿意跟他去津南。
秦铮依依不舍离开京城,荆念按部就班上学,顺便接一接不需要耗体力的风水工作,日子过得特别滋润。
关键一点, 荆念从身后看不出来像孕妇, 走路生龙活虎,阮老太每次都忍不住念叨她做事小心翼翼一些,生怕出意外。
而且, 荆念吃饭不忌口,火锅、麻辣烫、鸭血粉丝、烧烤等各种刺激性食物都尝了一遍。
不过有一点,她从不喝饮料,只喝白开水。
由于她身材清瘦, 怀孕四月时,小腹还未显怀, 况且她结婚一事只有舍友知道, 因此班上同学对她怀孕的事一无所知。
直到暑假过后, 九月份开学, 同学们见她挺着大肚子来学校,纷纷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朵爷过个暑假的功夫就怀上了?
荆念每天挺着大肚子健步如飞地去上课,成为京华大学里一道特殊的风景。
学校对此并未作出说明,班级的同学小心翼翼地看护着她,任课教授们见怪不怪,还反过来夸赞荆念的学习精神。
苏女士贴心,每天下午三点准时从京大过来送汤给儿媳妇。
京华的大部分学生皆认识京大考古系苏教授,见苏教授亲自送汤给英语系大一新生时,一个个瞠目结舌。
乖乖,他们的新晋校花原来是苏教授的儿媳!
预产期在十一月底,临近几天,小家伙一直没发动,秦铮出任务联系不上,其余人急得团团转。
荆念沉得住气,只说时间未到。
果不其然,超过预产期一周后的当天上午,小家伙发动,荆念彼时正在大阶梯教室上课。
她淡定从容举手站起来,“老师,打扰一下,我要生了——”
整个教室的师生愣住:“!”
几秒后,本班的同学全部刷地起身,打电话的打电话,搬桌子的搬桌子,还有的人把外套脱下来,担心教室变产房。
乱成一片。
男老师未婚,没有任何经验,只能指挥所有人别慌,“同学,要不要帮忙?”
翁玲玲和几名女同学紧张兮兮地搀扶荆念出了阶梯教室,荆念一出教室就看到今天陪护的秦放。
这段时间,秦家人轮流抽出一天时间看护她,就怕她随时发动。
秦放一瞧见这阵仗,二话不说拔腿跑过来,“朵朵?要生了?”
荆念朝他一笑,“别紧张,只是发动了,还得等等,我让玲玲回宿舍替我拿待产包,我们先去接奶奶。”
秦放:“……”如此淡定的三婶也是没谁了。
一个小时后,军医院。
秦家大大小小所有人基本到齐,阮老太和苏女士陪着荆念在VIP病房里做产前准备。
测过胎心,小家伙平时调皮好动,生产前不配合,再加上产科医生验过产道,胎儿双顶径超过顺产标准,医生建议剖腹产。
苏女士和阮老太赞成剖腹产,她们询问荆念的意见,荆念也同意,“剖。”
于是乎,半小时,荆念就被推车送上顶楼的产科手术室。
令她惊喜的是,当她躺上产床的那一刻,手术室门被人推开,秦铮穿着无菌服疾步走了进来。
她双眸一亮,惊喜地叫他,“铮哥!”
秦铮快步走向她,弯腰,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别怕,我来了,我陪你一起迎接宝宝的出生。”
荆念本来不怕,秦铮来了,她反而矫情地流眼泪。
麻醉师细心地拿纸巾擦拭荆念的眼泪,“别哭呀,该高兴。”
秦铮接过纸巾,温柔拭去妻子的泪水,低语,“我爱你,老婆。”
手术很快开始,主刀医生和助理医师闲话家长,荆念没任何感觉,几分钟后,她感觉肚皮受拽,下一秒,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响彻手术室。
这一瞬间,升级为人母的她忍不住激动地落泪。
须臾,护士用抱被裹住宝宝,侧方在距离荆念不远的台子上,小护士恭喜他们,“孩子一切正常,男娃,体重八斤。”
秦铮没去看孩子,双手紧紧握住荆念的手,黑眸蓄着泪。
夫妻俩深深对望,这一刻意识到生命的伟大。
为了纪念苍穹山,秦铮给儿子起名为秦苍穹,小名八斤。荆念问他如果是女儿,他起什么名字。
“念念,就叫念念。”
荆念哂笑,她故意逗他玩的,她还没想好要不要生二胎。
出院后,荆念在京山别院坐月子,阮老太也住过来帮忙。
小苍穹的到来受到所有人的欢迎,荆念替儿子收红包收到手软。
秦铮有十天陪产假,十天里,他尽心照顾妻儿,基本上没睡好。苏女士什么也没说,毕竟这是作为丈夫的他该做的事。
临走前,秦铮再次依依不舍地抱着妻儿,吻了又吻宝贝儿子的小脸蛋,“年底争取回来,休假一个月陪你们。”
苏女士替荆念请了四个月的产假,荆念闻言一笑,“没事,大不了我带娃去找你。”
说归说,可是孩子小,哪能坐飞机飞来飞去?
因此,秦苍穹出生的第一年,他爸爸秦铮完美错过他的满月酒、百日宴。
小家伙聪明爱说话,七八个月时就能分辨出东西和家人,问他什么东西在哪,他语言表达不通畅,就用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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