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3N的确把厂商们都当做家奴,宁愿花三十倍价钱购买外人的产品,也不替签订合约的厂商们解决纷争。
此时所有厂商集中在兴达公司院子里吵翻了天,门外的路边,退货回来的货柜车排成了排。
季青临一直没露面,留王志高和厂商们在周旋。
戴岳悠闲的把车停在路边,探头看着院子里的争吵。
这群人纠结的只有一个点,合同与兴达签订,产品从兴达的检测中心出门,后续的事情与厂商无关。
兴达不承认这一点,王志高的意思是因为厂商们的质量不合格,导致产品被退货,每个厂商必须按照出货量支付相应的赔款。
厂商坚持既然检测中心盖章出货,即代表产品质量没问题,即便3N以产品质量为由退货,那也是3N和兴达的纠纷,与厂商无关,兴达应该支付剩下的货款。
因为谁也没预料到检测中心出去的产品会因为质量问题退货,合同上也并未明确标明出现这样情况该怎么办,所以双方各执一词,僵持不下吵了几个小时。
余平安赶到的时候,吵架仍在继续,双方都没有罢休的意思。
戴岳指了指那些货柜车:“喏,咱们的货。”
余平安笑到:“你就这么十拿九稳?”
“当然了,”戴岳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颜总,可以开始你的表演了。”
院子里忽然呼天抢地起来:“我押上了全部的身家跟着兴达,哪知道兴达竟然这样欺负人,我不活了。”
余平安伸长脖子看了看,小厂商颜安清忽然在院子里大跳大闹起来要寻死。
上次电视台采访时,戴岳曾安排颜安清和吴秋仿两个小厂商曾搅过局,吴秋仿当场被季青临取消合作资格,而颜安清讨好一番之后,还是和兴达签了约。
刚开始还有几个厂商劝劝,可颜安清越哭越伤心:“我原以为跟着季总趁着这次米国的情况可以发一笔财,抵押了家里的房子,又借遍了亲戚朋友终于扩大产能再也不用当散户,没想到却成了这样的状况,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认认真真做事,不仅拿不到相应的报酬,反而还要赔钱?”
这样的话说出来,好几个厂商也触景伤情,他们大多是打算趁着这次机会捞一笔,没想到签了这样的合同,不仅拿不到货款,反倒要支付双倍的赔款,一下子又有几个人坐在地上哭诉起来。
“季青临呢?叫季青临出来。”此情此景,终于有暴脾气忍不住了。
说尽了好话的王志高喝到:“季总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老老实实回去筹集赔款,说不定接下来再签几个好订单,这赔款就回来了。”
“谁还敢签订单?”颜安清哭到:“谁有能保证订单是好的?”
“踏马的。”暴脾气大骂一声,抬腿就往办公楼里充。
王志高跟在后面叫到:“你干什么?季总不在公司。”
暴脾气头也不回:“叫季青临来见我,不然我死给他看。”
大伙儿急忙跟了过去,暴脾气一口气跑到顶楼,翻过围栏转身指着王志高厉声到:“姓王的,叫季青临马上来见我,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让王志高出个谋划个策也许能用用,但人家以命相搏,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打工的,立刻就慌了神:“你不要激动,我马上跟季总联系。”说罢转身准备去角落打电话。
“就在这里打,”暴脾气喝到:“不要妄想偷偷商量对策,就在这里打电话,让大伙儿都听到。”
王志高急忙掏出手机拨通季青临的号码,一边又劝到:“你别激动,电话已经通了。”
“你疯了吗?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季青临的语气很不耐烦。
“季总,”王志高急到:“有个厂商要跳楼。”
“让他跳,”季青临说到:“大不了赔钱给他的家人。”
“啊?”王志高不知道怎么接话。
此时颜安清忽然也翻过围栏:“老李,我陪着你一起跳,反正到时候会被债主逼到跳楼,不如现在就跳了一了百了。”
“诶诶,你们不要激动,”王志高朝着话筒大声到:“季总,又有人要跳楼。”
“哪那么多跳楼的?”季青临说到:“他们不过是吓唬你而已,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谁敢真的跳?”
颜安清慢慢走过去伸出手:“老李,咱们手拉手一起跳,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儿。”
老李迟疑了一下,抓住颜安清的手,俩人一起荡起胳膊:“一,二。”
“老李,老颜,你们别冲动。”看他们的样子不像是演戏,厂商们急忙开口劝解。
王志高放下手机:“李总,颜总,万事都好商量,你们千万别激动。”说罢又拿起手机:“季总,要不咱们报官吧,让捕快救他俩下来。”
“放屁,”季青临喝到:“这种事情怎么能报官?传扬出去破坏公司的名声,岂不大大影响我金融投资公司的业务?”
王志高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季总,怕是来不及了,已经有人报官了。”
“你是干什么吃的?”季青临说到:“这点场面都控制不住,我马上来。”
王志高放下电话:“你们别冲动,季总马上就到。”
戴岳看着季青临的车进了院子,便给他打了个电话,等了半天,却被他掐断。
余平安说到:“季青临肯定觉得你在笑话他呢,哪会接你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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