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佑臣走出去,我心情有些复杂。他刚刚说要打地铺,其实完全不用那样,岩岩的床只有1米2,但如果是我和岩岩一起睡,根本不需要打地铺。可他后面那句话,显然是不会同意我和岩岩一起睡的。
楼下的戏曲声关小了些,听得两人在说话,因着楼上楼下的距离,说了些什么倒不能听清。季佑臣对于奶奶,是十分亲近的,自从我来到晋沧,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奶奶,被她收留在家开始,就不曾见过季佑臣的爸妈,就连提都不曾听奶奶提过。他自小和奶奶相依为命,现在因为我的关系,要被迫离家……
我打住自己的思绪,我也贪恋这个家的温暖,想到离去就会难过得喘不过气,到底我还是比季佑臣自私一些。
拉开衣橱,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映入眼帘。左边是我的,右边是季佑臣的。我的上班装大多偏向正装,他的工作服也是正装,这样挂在一起,倒也挺相配。
我自柜子里取了条毯子,又拿了条空调被,在地板上简易的铺了一下。这样的天气,地板渐凉,不要感冒了才好。
做完这些我才进去洗漱,却不敢占用太多时间,简单的洗漱过后,又去岩岩房间看了看他,才转身回到主卧。
季佑臣不知道几时上的楼,此时正站在主卧里。房里只开了一张暖暖的床头灯,他高大的身影投在了墙壁上,他先开了口:“洗漱好了就早点睡,我拿一下衣服。”
“嗯。”我应了一声。这明明是我们共同的领域,是我们不为外人道的私密空间,可此刻,却像是一个牢笼,让我们彼此都很不自然。
季佑臣没有多说,拿了衣服出去。也许是不想吵到我,并没有要用主卧的浴室。
我把门关好,下意识的上了锁,毕竟那天在医院,他差点失控。如果今晚他突然闯进来想做些什么吵到了岩岩和奶奶就不好了。
躺在床上,我久久无法合眼。床头还挂着我们的婚纱照,那么大张的照片,他难得的露出了笑脸。记得当时去拍婚纱照,岩岩已经在我肚子里两个多月了,反应剧烈。奶奶说我们的婚礼,不一定要十分的隆重,但至少不能让我受委屈,至少要让我跟别的新娘子一样感受到幸福才可以。所以拍婚纱照这些一样不落。
季佑臣当时十分反对,说这些不过是形式罢了。我知道他不愿意和我结婚,我知道他恨我摆了他一道。我十八岁生日那晚,恰逢季佑臣的初恋和他闹分手,喝醉酒的季佑臣把我压在我们以前往的那间老房子里,那之后,我把这件事藏在心底,是对谁都不能说的心酸却幸福的秘密。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虽然无从去考证,但那晚他的慌乱无措就是让我得以这样的认定。
十八岁到二十四岁,六年的时光,我们的身体无比熟悉,我们的心却陌生而遥远。对于爱,我终究不甘于卑微,最终起了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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