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总是容易犯困,直到世界变小的感觉突然袭来。
眼前浮现出黛安主人的脸,她想到了尤利西斯的沙丁鱼理论,凡妮莎摇摇头。
抬起头来,枕着手腕,望着窗外发呆。
一杯茶被递在凡妮莎的桌面上。
“哎!!!”
“喝点茶提提神。”
“谢谢。”
“客气。”
尤利西斯继续抱起了自己的书本。
茶水冒着热气,茶叶一片片沉默到下方,开水逐渐染上颜色,发了挺久的呆。
水杯已经不烫了,凡妮莎端起杯子轻抿一口。
苦涩温热,又有些清凉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感觉自己确实精神了不少。
手下的东西看多了,弄得脑子疼。
自己为什么要看这些东西呢?
答案或许不太清楚。
但是一眼能望到死亡的那一天,世界都只有这么大,那可就太糟糕了。
“你想要知道的东西在书中都有写下。”
想要知道,所以才会坐在这里?
凡妮莎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个东西叫做求知欲,反向理解则叫做暴食。
她继续认字,一边的尤利西斯则偶尔看几眼凡妮莎。
这人变化有点快啊,所以黛安究竟做了什么?
还是说凡妮莎这家伙本身有所改变?
抑或是两种原因一起的结果?
现实不比幻想,要改变一个人的态度可就太难了。
一抹好奇出现在尤利西斯的心底,想要知道凡妮莎最后会怎么样?
尤利西斯重新给她满了一杯茶。
……
克雷尔被抓了起来,当时城主看到他满头的包也是惊吓地不行。
问清楚了缘由和黛安动手打人的原因,以及因为力气太小敲不晕的尴尬。
城主捂着脸把克雷尔关了起来。
就是软禁,打算的时间并不长,估计也就是几天或者十天的样子。
黛安做事很快,把必要的资源回收也就需要这么多的时间。
只是这一切的打算并没有告诉克雷尔,他盯着满头青紫从屋子里面醒来,看到工整的自己的房间,门口站着低阶超凡者。
克雷尔当时就往外面跑,被塞了回来。
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出去。
点火烧房子吗,可这是自家的房子,烧了太缺心眼。
他挠了下头,疼得呲牙裂嘴,然后在桌面上看到放好的魔药。
靠桌坐下,克雷尔拆开魔药,倒在手上。
一边上药一边想着。
黛安打架真脏,下手真狠,这都干的些什么事儿。
随即脸色一沉。必须阻止她。
居然对平民动手,黛安这都干的些什么事儿,他们难道做错了什么吗?
大家都是艰难的挣扎着活下去罢了,凭什么还要被你杀害,以及还有自己的父亲,城主。
看来两人之间是有某些关系了。
上完药后,克雷尔背靠椅子坐好,双眼闭上。
这是一场斗争,克雷尔并不慌,因为克雷尔也有可以信任的下属。
要做的只是等待就够了。
“哒哒哒。”
脚步声响起。
“你什么人?”
“克雷尔公子的管家。”
“做什么?”
“送一套换洗的衣服过来,听说公子在外面和人打架撕裂了衣服。”
“行吧行吧,进去吧。”
例行盘问,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屋子里面的人身份用不着太过谨慎。
“站住!”
“城,城主大人!”
坐在屋内的克雷尔眼皮一跳。
克雷尔的管家跪倒在地,做出一副慌乱的模样。
“站起来。”
“是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微微举起手中的衣服,把刚刚的话重新叙述了一遍。
“交给我,你先回去吧。”
“这!”
他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尴尬,城主则是饶有趣味的看着他。
“说吧,你到底来是干什么的?”
“这?”
管家看了眼室内,又看了看城主。
城主微微一笑,国字脸的杀伤力让他顿感不好。
“你不说,明天你们整个组织都没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些什么?”
“您,您都知道。”
“当然。”
“那,那我说了。”
“是这样的,城南有一家冒险者,他们在执行委托的时候身亡,还留下来一个6岁的孩子,我过来请示公子签字盖章的。”
“嗯。”城主点头。
“东西给我?”
“哎,这?”
“克雷尔有五家商铺,开在很好的地段上。但每个月却赚不了什么钱,你们编着各种理由从我库房里面领用物资。”
克雷尔的管家一阵沉默,然后翻出了文件单递给城主。
“来我看看,这次什么理由。”
城主展开请示单,第一张是关于城南一家详细事件的描述,各种身份和经历资料。
第二张是编写好的物质领用单,上面写的是,因为克雷尔和人打架重伤,需要购买十瓶魔药治伤,故而申请20金币的领用。
还有个第三张,写的是黛安的去向和作为。
拿起第三张,在管家的眼前晃悠两下。
“这件事情你们不要管,不然明天早上就把你们拆了。”
“额,这。”
“克雷尔我去说。”
“谢谢大人。”
“回去吧,物资等等就送过来。”
管家退下,城主拿起第二张单子看了看,笑出声来。
这都编的什么傻子理由,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城主摇头,脸色重新回归严肃,走进软禁克雷尔屋子。
“克雷尔!”
“……”
都不喊自己父亲吗?
真是个蠢孩子。
“怎么了?”
“城南的一家冒险者冒险的时候死了,剩下一个六岁的孩子。”
“!!!”
“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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