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瑶心中一虚的同时,倒也意识到王瑾是个正派人,恐怕那天说的巴不得自己死的都是气话。
刚才离开马斌手掌的一瞬间,刘清瑶就意识到自己体内的气息自由起来,但现在王瑾力量已经恢复许多,以鬼力突破肯定不可能。
不过这么一来她也可以算卦了。
如今处境险峻,刘清瑶不敢怠慢,立刻暗中运气卜了一挂。
这一算,就算出一个兑上艮下的咸卦。
兑为法,艮为止,两相对应便是一个咸卦,意为法令禁止,科律必守,主缄默。
如此看来,处理这事就是要闭口不言了。
于是刘清瑶也就不再搭理王瑾。
由她推算,这个王瑾毕竟是个正道人士,想必不会无缘无故度化不知好坏的鬼物,只要她沉默不言让这个王瑾没得揣测,她自然也不能把自己怎样。
王瑾这边见刘清瑶迟迟不回话也就皱起眉头:“你说是不说?”
“不说。”刘清瑶回答的很是干脆。
王瑾把眉头锁死:“你再说一遍?”
刘清瑶干脆沉默下来。
随后不管王瑾怎么问,刘清瑶就是死活不说。
王瑾嘴上强硬,心里也知道不能对刘清瑶动用什么私刑一类的手段,也没有办法,就把玉坠塞进兜里回了寝室。
用偷的就已经是她行事的底线了。
仔细想想,如果是其它人,只要那人不再出现在她眼前,毕竟这人身边的一个个实力强劲她未必能敌得过,或许这事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可夏止那天把她按回座椅的行为实在是太招她的火,让她回去后越想越气,不然也不会选择给马斌洗脑,授他符印叫他去偷夏止的项链了。
夏止这个看上去空有蛮力没有道法的人,居然这么对待她一个道气虚弱的正道高手,实在是太伤她的面子了。
就算这带鬼的人跟她没什么关系,她也非要管上一管了。
反观夏止这边则是睡得天昏地暗,竹简察觉马斌带走刘清瑶后就一直在尽力兼顾夏止伤口的同时给他解除法咒。
马斌放在他枕下的是安魂眠符,中符的人怎么也得睡个一天一夜,叫都叫不醒,正是王瑾倾注大量心血做的手笔。
正因如此,这符咒破解的难度还不小,就算竹简尽力而为,等夏止醒来时也已经做了半天的春秋大梦。
四周一片漆黑,不时响起马斌含糊的梦呓,看来寝室已经熄灯很久了。
迷迷糊糊把眼睛睁开,夏止就觉得身上困得要死,尽管这一觉已经睡饱感觉却好像去工地搬了好几个钟头砖一样浑身酸困。
恍惚之间就慢吞吞坐起来,挠挠头小声嘀咕:“怎么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正懵懂着,心海里就传来竹简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中套了!师妹被你那个住一起的带走送人了,说是什么王队长,快找去啊!”
夏止初听起来懵了一下,一摸胸口才发现玉坠真的不在了。
有这种事?所以马斌果然有问题?
心中这么一想,就忌惮的看了马斌一眼。
这个人消失一阵到底是去学到了什么东西啊?
可现在不是关注马斌的时候,关键还是那个王队长。
夏止结交的人少,认识的姓王的没几个,加上之前处理杀人案的那两个王家人也超不过二十个,实在是太好猜了。
姓王的,还是队长,这两个信息都是死死指向了那个和自己很不对付的王瑾。
校园巡逻队长,王瑾。
一想到王瑾那个冷冰冰的女人,夏止霎时间头皮窜麻,慌忙对竹简传音道:“什么时候偷走的,过多久了?”
刘清瑶要是真的落到她手里,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不冲别的,就冲她当初那句能杀了女鬼也值当的话就很危险。
竹简答道:“你中了安魂眠符,刘清瑶是中午被偷走的,现在都半夜了,也不知道现在到哪儿了。”
夏止东想西想都没什么好办法,不由得烦躁起来,随口就道:“你法力那么强,都保护不住师妹?”
竹简闻声不满道:“要不是你身上的伤要我全力替你维持,我早就发现这帮人不对劲了,你以为我和师父一样眼观六路?”
“那小子身上的护身法厉害得很,我拿不出多少道气,耐他不得。”
夏止察觉自己又管不住嘴,懊恼的咬咬牙改口:“不关你事。”
说完就翻身下床,盯着马斌打量了半天。
黑洞洞的屋子里,马斌那张大长脸睡得还挺安详,不时嚼吧嚼吧的,好像梦到了什么吃宴席的场景似的。
这睡相不能再寻常,却让底下看着的夏止心里发毛。
想着同处一室的人居然实力暴增还开始阴自己,夏止就觉得心里没底。
或许是时候考虑出去租房住了,反正手里有这么多钱,也不担心租不起。
看了一眼马斌,夏止心里就涌起一股火气,苦于不能运功无处发泄,最后只得憋着满腔的怒火穿好衣服偷偷钻出寝室。
一出寝室门,楼道里的节能灯还是亮堂堂的。
猛然站在明晃晃的楼道里,刺眼的灯有如条条铁针,刺得夏止有些睁不开眼。
两眼眯成一条缝,夏止就低头给王瑾打了个电话。
一看手机,才知道现在是凌晨三点。
他就是用屁股想都能想清楚,除了王瑾,没有第二个王队会没事找事恶心他。
再怎么说刘清瑶也是自己的师妹,又是归一派的新弟子,在自己身边栽了的话,他是两头都没法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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