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朝廷命官,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不过就是个小小的芝麻官而已,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得一副什么模样,就这个德行也敢在我们面前上蹿下跳,像你这种蛀虫败类,给我家十一提鞋都不够格。”苏黎说的,说话的声音挺轻,但是里面的鄙夷却是满满当当的。
苏黎这一番话气得岳满庆脸色发白,他作威作福惯了,什么时候被人这般轻贱过,当即扬手就要给苏黎一巴掌。
孙平见状立即上前一步,紧紧抓住他的手腕,目光狰狞。
岳满庆被唬的腿一软,想要将手抽回来却没有成功,于是便大叫道:“丁五丁六!还不快过来给爷废了他!”
丁五丁六往前两步,以孙平为首的另外几个家仆便齐刷刷地往前一站挡在了丁五丁六的面前,架势十足。
丁五丁六停住了脚步,顾忌地相视一看。
孙平松开抓住岳满庆的手,将人远远甩开,这才又重新退了回去。
仔细看去,岳满庆被孙平猛捏过的手腕处,一条红痕清晰可见。
孙平是习武之人,他的功夫虽然比不得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但是教训一般的地痞无赖还是轻而易举的。
见主子遭人给欺负了一通,丁五丁六自然不敢坐视不管,只是又有些又有些忌惮孙平的实力,再加上周围还有几个苏家家仆虎视眈眈,一时之间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废物,你俩在爷府上是吃干饭的吗?”岳满庆拧着自己的手腕怒斥,“给爷上,否则回去之后我就废了你俩!”
听见岳满庆的话,丁五丁六两人相视一看,脸色皆是一变,一想到岳满庆那些惩治人的法子就算再怎么不敢,也要硬着头皮上了。
于是便不再犹豫,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孙平撞去。
岳满庆也是气上了头,等自己带着的两个下人被苏家一行人拿下,倒在地上哎哎告饶,才理智回笼,意识到自己正处劣势。然而平日里专横跋扈惯了,从没有遇见过敢反抗的人,一时之间有些竟也不知所措。但是嘴上仍然不肯放松,指着苏黎的鼻子直叫道:
“你!你这个贱蹄子,给你脸不要脸,你等着,爷非叫人好好收拾你不可!”
说罢就要往门外走,然而却没料到一转身,大门便被人砰地一声关上了。
孙平横刀立马地立在门口,盯着岳满庆嘿嘿嘿地笑,直叫人心发慌。
丁五丁六已经被捆成了粽子扔在一旁,十一体贴地在铺子的里间搬来了一把椅子,铺上了柔软的垫子。
苏黎坐在椅子上把玩自己自己的手指,眼神轻慢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岳满庆。
岳满庆长得虽然不能说恍如谪仙,清绝出尘,但是相貌却还是拿得出手的,再配上手中的那把装斯文的画了水墨山水画的折扇,看上去确实有那么几分俊俏书生的模样。
只不过周身的戾气和因为长久的骄奢淫逸而浑浊的眼神让他看起来非但没有儒生气质,反而让人心生反感。
苏黎收回自己的手,在椅子上坐正了姿势,才对门口的孙平说道:“孙平,把岳大公子拎过来。”
“是,姑娘。”说罢,孙平便真的单手抓住岳满庆的后衣领,将人拎至苏黎的面前。
岳满庆身材瘦削,孙平膀大腰圆孔武有力,孙平拎岳满庆的样子就像是拎小鸡仔似的轻松。因为没了下人帮他,岳满庆被孙平抓住的时候便不敢肆意动弹,整个人瑟缩的模样既窝囊又滑稽,惹得站在苏黎边上的十一一阵好笑。
也许是十一的笑声刺激了他,岳满庆竟然抬头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见十一被他吓了一跳,苏黎便朝着他的小腿一脚踢了过去,力气不大,但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岳满庆还是摔在了地上。
被一个女人给踢翻在地,岳满庆先是一愣,然后便作势要打苏黎。旁边的下人眼疾手快地立即按住岳满庆的身子不让他动弹。
苏黎抬眼睨他一眼,伸出一只脚碾上他的肩膀,笑着问道:“岳大公子,你欠了布庄多少银子?”
这时候张掌柜和他的女儿苓儿也从后面出来了。
张掌柜的脸上有几块淤青,身上穿的衣服也染了不少灰尘脚印,走路的姿势一瘸一拐。张苓儿扶着他走出来,视线看向岳满庆,目光里满是怒火。
“欠了多少银子?自从你们姓岳的来了我们这儿,两年里赊了多少布,欠了多少银子你怕是记不清了吧!”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我爹年龄大了,你们也下得了手!总有一天你是要遭天谴的!”说罢,张苓儿仍不解恨,手脚并用,恶狠狠地朝着岳满庆打去。
张掌柜急忙想要拉住张苓儿,却被激动中的张苓儿甩开了手,一时不慎跌倒在地上。张掌柜的腿似乎伤的有些重,站起来都稍显吃力。
张苓儿大惊,急忙扔下岳满庆回去扶起张掌柜,担心的问道:“爹,爹您没事吧?”
张掌柜摆摆手,见张苓儿不再动手,便急忙拉住她,然后转身对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看着岳满庆的苏黎说道:“少东家不可以,不可以打啊。”
“为什么不可以打?”苏黎说完,便抬脚伸向岳满庆,脚尖勾起他的下巴继续问道:“不是想把看我穿喜服么?现在还想看么?”
“我穿了,你觉得你有命看吗?”语毕,苏黎的脚重重地碾上了他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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