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子轩主动抱着路凝坐到一边,再一次让出位置,凌骁揽着唐诺坐下,举止间亲密无比。
单身狗卓谦牧同柯祈哲对视了一眼,交汇的目光产生共鸣:为什么他们要在跨年的日子里吃冰冷的狗粮。
“打过麻将吗?”凌骁问。
“我真的不会。”唐诺还是有些局促,她试图逃开,却依旧被凌骁压着不让她让出位置。
“别怕,看到抽屉里的钱码了吗?”凌骁贴在她耳边叮咛,“全输了也没关系,我再给你赢回来。”
路凝、卓谦牧、柯祈哲表示被蔑视了,他们看着自己空了大半的钱码燃起了求胜欲,凌骁他们赢不过,换唐诺还能赢不会来吗?
在豪赌面前,没有任何情面可讲。连路凝也不管对手是不是唐诺了,被凌骁压了那么多局,早被胜负欲“蒙蔽”,直接下战书,“诺诺,虽然欺负你不太厚道,但是赢钱使我快乐。”
卓谦牧、柯祈哲点头附议。
前几局,唐诺发挥研究佛经的精神终于把规则给弄懂了,也学会了怎么胡简单的牌。
“我杠开!”路凝终于赢了盘大的,兴奋地直接摊手,“都给钱。”
一大把的钱码都送了出去,唐诺满目歉意,心里头也极其低落。凌骁握住她的手,低语,“怕什么,你还有筹码。”
他的声音从来都是那么张扬自信,唐诺很清楚自己是个容易退缩,容易放弃,容易认命的人。这样的性格她自己有时候也非常不喜欢,她不知道凌骁为什么会要这样的自己。
“诺诺,你很聪明的,看清楚他们都打了哪些牌,相信我,他们打不过你。”
被鼓舞的唐诺振奋了起来,继续抓牌。可能是新手光环,过了会儿,她抓了张牌停住,目光在众人脸上逡巡,不可置信地说“我好像胡了。”
路凝、卓谦牧和柯祈哲不以为意,不过就一盘而已。但是,胡牌后的唐诺信心大涨。
就是这一局过后,唐诺开启了王者模式,胡牌胡到手抽筋,收钱收到手发软,小抽屉里输掉的钱码都回来了,唐诺在接他们钱码的时候都觉得很不好意思了。
正当唐诺在兴头上时,卓谦牧推开牌,轻咳一声,“那个,我没码了。”
路凝和卓谦牧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个人都只剩一张小额的钱码。
在一边观战的邱子轩摸着下巴挑眉问,“唐诺,你是不是记牌了?”
唐诺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点点头,“凌骁让我记住你们打过的牌。”
路凝惊讶地问道,“那你都记住了?”
“啊,对呀,不是很简单吗?”
额,简单?
路凝、卓谦牧、柯祈哲卒,和一对记忆力高超会记牌的夫妻打牌实在是太有挑战了,学霸们都太欺负人了。
凌骁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高深莫测地一笑,丢开手里的麻将子,提议,“要不要去玩扑克?”
钱包血亏的三人打了个冷颤,面如土色摆摆手,举白旗申请中场休息。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唐诺跑到窗前,静静地欣赏冬雪飘落的姿态。
凌骁凝视着她瘦削的身影,忽然想到一个词,遗世而独立。她总是能在情绪高涨的时候很快恢复从容镇定,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与她无关,一如赢钱的兴奋后,一如同他一起高.C后。
邱子轩递来一杯酒,唇齿间含着笑意,“怎么舍得带唐诺出来玩?”
以他对凌骁对唐诺的宝贝程度,那是最好永远拴在身边,不让任何人接触的。
凌骁轻摇着杯中的朗姆酒,一饮而尽,朝唐诺走去,只留下一句话。
“她好像不快乐。”
邱子轩摇头感叹着 ,哟,真稀奇,凌大少爷还会顾虑别人的感受?当初难道不是趁人之危强娶的?
*
唐诺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她知道是凌骁,他总是这样玩袭击。
男人的下巴蹭在她头发上,两人贴得近极了。
毕竟不是家里,在外边这么亲密,唐诺到底是不怎么习惯的,她眼珠四转提防着有人走近,扯了扯凌骁的袖子提醒,“哎,有人会过来的。”
搂搂抱抱的程度凌骁根本不在意,继续强势地将人紧锁在怀里。
“不喜欢玩牌吗?”
“没有,”赢钱的那一瞬很开心,但是,“赌总是不好的。”
“只是益智类的游戏,你看麻将在我们国家都流行了几千年了,”凌骁反握住唐诺的手,循循善诱,“而且,你玩得很好的。”
要是路凝、卓谦牧和柯祈哲听到凌骁说“只是益智类游戏”这种鬼话,大概要气得吐血,他们的荷包可是一下子干瘪了几万啊。
唐诺的思路却放在了其他地方,恬淡的语气里藏着深意,“凌骁,我不喜欢赌。”
凌骁把玩着她的细长的手指,放在掌心中,眉目越发深沉,“为什么?”
“赌场像黑暗的世界,赌徒将所有的希望孤注一掷,只有极少人能获得到明灯的指引。那种感觉太虚无缥缈了,我抓不住,不敢去喜欢。”
就如同他们的婚姻,一切来得太快,毫无铺垫,他没来由地对她温柔,她怕像海市蜃楼,虽然奇美绚丽,但却是抓不住的虚幻。
沉默蔓延了一分钟,凌骁挑起唐诺耳边的长发,她莹白的耳朵裸露,喑哑清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你是在说,我们的婚姻吗?”
心事被赤·裸·裸地戳穿,窘迫和尴尬的情绪将她包裹。唐诺不敢去看凌骁审问的眼神,在他还没有进一步剖析发问前,疾步逃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