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津到家的时候雨还在下,露出的小半截腿上也都是泥沙,不过雨势已经小了许多。
他把伞放在玄关,六点四十五,过了平时和苏远一起吃饭的时间。
江津想了想,先去洗了个澡,然后也没顾得上吃饭,开始做作业,尽管速度很快,但写的差不多时也已经十点钟左右了。
主席大人到客厅倒了一杯水,视线又转到雨伞那里,看了一会后他嗒地一声放下杯子,大步走到门口拿起雨伞,开门就走。
苏远因为体质特殊,所以从小没淋过什么雨,结果今天劈头盖脸地浇成个傻逼,作死的下场不言而喻,回家洗了个热水澡的功夫就开始咳嗽,没一会体温就有升高的趋势。
江津敲门的时候他早就烧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吃了退烧药后裹在被子里发汗。
没有比这时候有人敲门更心塞的事情了。
苏远迷迷糊糊地想。
他都不用多想就知道门外一定是主席,所以他不准备开门。
当时他让出雨伞的一幕那么帅气潇洒,主席找上门来的时候应该更洒脱不羁才行,但是,苏远无力地紧了紧被子卷——
臣妾做不到啊!跪求主席你保全臣妾那个貌美如花的背影啊!就让臣妾安心的去吧!!!
江津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开门,眉头蹙起:
“苏远,你还好吗?”
“苏远?”
“你的雨伞还在我这里。”
“你再不开门我就报警了。”
这是什么威胁?
苏远挣扎着坐起来——
你再敲门老子也要报警了!
就在江津以为苏远死在屋里的时候,面前的门毫无预兆地打开,苏远正脸色通红,裹着被子站在门口:
“不好意思啊,刚刚睡着了没听见”
江津盯了苏远一会:
“发烧了?”
“有点,已经吃药了。”
江津走进屋里关上门,伸手就来拉苏远,吓得苏远笨拙地往后一蹦:
“主席你干什么?”
“别动。”江津把雨伞扔到地上,皱眉扯过苏远,微凉的掌心覆上苏远的额头,手下的肌肤滚烫非常。
“这叫有点?”
“我从小就这样……”
苏远还想补救一下,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津拉着跌跌撞撞走到卧室的床边:
“躺下,家里还有没有多余的被子?”
“没,没了”苏远磕磕巴巴。
看江津要走,苏远急忙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抓住对方的衣角:
“挺晚的了主席,你不用这么……”
“躺着别动。”
“……”
苏远乖乖地躺下了。
客厅里传来开门的声音。
没多久,江津抱着一床被子回来了。
苏远直勾勾地看着江津怀里那张深蓝色的被子。
卧槽,这么有逼格的被子不会是主席的吧?
江津没有注意到苏远的表情,抻开被子又给苏远裹了一层,裹完后还扒拉了两下,确定裹得一点都不透风后才满意。
“感冒药呢?”
“客厅的抽屉里”深蓝色的被子裹到苏远的下巴,一股好闻干净的气味散逸在鼻端,苏远尴尬地扭开头,“这被子……”
“我的”江津一脸镇定,“怎么了?”
尼玛还真是啊!
苏远被主席的淡然深深刺痛了心灵!
他总不能说“主席你的被子正在散发迷之荷尔蒙盖着它简直像和你睡一样这真是哪里都不对老子要把持不住了所以快把这个妖孽收走啊!”
收!走!啊!
可惜的是江津读不出这么长的一段os,他只是犹豫地蹲下身:
“很不舒服?需要去医院吗?”
看着对方陡然放大在面前的脸,苏远呼吸一滞,真诚道:
“你离我太近了主席,我呼吸有些困难。”
江津:“…………”
苏远家里收拾的很整齐,所以江津很容易就找到了感冒药,拿着药和热水回到卧室的时候,苏远的额头已经见了薄汗,江津知道这是退烧药起作用了,所以也不急着让苏远吃药,放下手里的东西后坐在苏远书桌前的凳子上。
苏远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讪笑道:
“麻烦你了主席。”
“不麻烦”江津随手翻了翻桌上的课本,“作业还没写?”
“回来就开始折腾,还没看。”
“留什么了?”
“啊?”
江津拿起笔。
“作业留什么了?”
苏远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主席你……”不会是要帮我写作业吧!
“闲着也是闲着”江津好笑地看着苏远惊讶的表情,“帮你写点。”
“作业单贴在语文书的第一页。”
反正他也写不了了,主席想写就写吧。
不过能让主席帮他撸作业也真是有生之年系列了。
苏远心情复杂地看着江津在他的作业本上写写画画。
退烧药起效后苏远轻松不少,困意也阵阵上涌,看着主席的背影没多大一会就睡着了,再醒来是因为感觉到有人在试他的体温。
苏远还没醒透,费劲地掀了掀眼皮,发现江津正坐在他床边,一只手揽着他的肩膀把他扶了起来
“把药吃了再睡。”
说话间,一粒药已经被对方捏在指尖递到嘴边。
苏远张嘴,尽管对方动作很快,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苏远舔到了指尖,江津一顿。
“水……”
喂进嘴里的药苦的不像话,苏远皱眉。
江津沉默着又喂苏远喝了水。
苏远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隐隐约约看见江津起身搓了搓指尖: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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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远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感觉已经好了不少,吃过早饭后带上江津留在茶几上的药匆匆忙忙来上学,下课后后才想起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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