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长虽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是凭借多年的经验, 他大概能猜到林寸金应该是林枝枝的爸爸, 因为刚刚要请家长嘛。
他打了个电话给蒋芳,让她去查林枝枝的家长名字, 蒋芳很确定道:“是重组家庭, 现在跟着爸爸住,她爸爸叫林寸金, 寸金难买寸光阴的存金,这名字没错, 我刚打过电话。”
高校长皱着眉头挂掉了电话。
他感觉这事情有些棘手, 再看了看一半身子埋在土里的林寸金,更觉得古怪了。
——那埋他的土严严实实, 根本找不到任何空隙, 他总觉得,这事情科学难以解释。
高校长虽然教书育人,宣传的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但是却一直迷恋灵异故事, 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上厕所的时候看鬼片, 什么聊斋啊,什么鬼客啊, 都看过。
所以有时候啊, 他看见一件事情, 总喜欢幻想一番。
比如说, 某个班上某位同学, 突然奋发上进了,知道家长不容易了,他明面上笑着表扬,但是私下里就开动脑洞,幻想着这孩子是重生了还是被夺舍了?
高校长把这种幻想就当个乐子,自娱自乐。
但此刻,他觉得没准,自己是真遇上事情了。
——谁家的土能这么严实?
那边挖土的医生也觉得不对劲了:“高叔,这个,感觉不是新埋的,倒像是陈年老土,没有被动过的。”
医生叫宁静,名字虽然女生女气的,但是人长的很帅气,是名校大学生,今年大四实习,因为跟高校长有点子亲戚关系,就在中属高中当个校医,弄个实习证明。
高校长觉得,这话细思极恐。
就好像你盖好的水泥房子,突然从墙里爬出来一个人,大白天的,也会被吓着了。
——再说了,要是从电视里爬出来,那就是贞子了。
反正这事不对劲,绝对不能被宣扬出去,他想了想,让自己的助手去调监控。
另外一边伤的不重而被扔下担架的刘洋见人没鸟他了,主动道:“校长——他怎么样了啊!”
——先来个人给他包扎下伤口啊!
高校长没理他,他拿起另外一个铲子跟宁静一起将人给刨了出来,所幸埋的不深,除了土还有点硬,其他的没什么大问题,为了能不伤着林寸金,高校长还着重往旁边的大树树根边挖了几个坑,过了好一会,才将人给扒出来。
林寸金这种情况,光是校医务室已经没法子救治了,高校长叫了辆车跟宁医生一起陪着去市医院,直到车开出去好几分钟后,高校长才想起自己好像有件事情没做。
他满头大汗,问:“小静啊,你觉不觉得,我们忘了什么事情?”
宁静沉默一瞬,摇头道:“没有吧——”
他专注于看助手发过来的监控:“高叔叔,你看这个监控视频,那树林边上的监控只拍到林寸金打他女儿这里就断了,后面的都看不见,一片漆黑。”
他将手机给高校长,“我怀疑这是有人故意犯罪。”
高校长问他:“那你觉得是什么人做的?”
宁静说:“我觉得这个人不是第一次作案,还有自己的资源和渠道拿到最新的药品。我刚刚看过林枝枝的状况,她极有可能是被打了什么亢奋激素。”
“而林寸金呢,可能是有人早就挖了一个坑,将他拖了进去,然后用化学等药剂,把土给弄的结实——你看,就算是陈年老土,旁边的土质也没他那边严实。”
高校长点头,在有科学解释的情况下,他还是选择相信科学。
这个既然发生在学校,就不能等闲视之了,高校长思考片刻,还是决定报警。
他想的比较深:今天这是大白天,被发现了,那其他的时间呢?还有没被发现的案件吗?
这个想法让他不寒而栗,正要打电话去110,就见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是刘洋。
高校长拍了拍脑门:“我终于想起来什么事情没做了,刘洋还在树林那边呢!”
宁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指了指手机道:“你接吧。”
高校长按下接听键,“刘洋同学啊——”
刘洋:“校长,你们快回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惊恐极了:“校长,这棵树下面,还有一只手!”
高校长:“.......”
——果然不是个案!
*****
刘洋挂掉电话留在原地,四周已经被戒严了,迟来的保安大叔们陪他一起守着那双从树洞里面露出来的手。
保安也怕,但是他最近看电视里演的,要保留第一现场,于是也不敢私自拿着铲子挖,那手一看就是死了很久的了,没什么救助可能,还是让领导们来挖人比较好。
他还不准刘洋走。
虽然小伙子看起来挺惨的,但是电视剧也说了,第一证人很重要,所以他也不敢让人走。
旁边的副校长正在报案,愁的眼睛都耷拉了下来,看着埋在树根里的手一阵恶寒,更多的却是怕这件事情对于中属高中的害处太大,他肚里转了几道肠子,也没转出个办法来,烦的想立刻去寺庙里烧香临时抱个佛教,希望我佛发威,保佑他职位不掉。
他又看了眼鹌鹑似的刘洋,烦躁的很:怎么眼睛那么快!没发现多好!
这样一来,人人自危,缩在小角落的刘洋就没人在意了,等到校长呼啦啦跑的满头大汉回来,刘洋立刻就像见了亲人一样,跌跌撞撞的抱着他的大腿就哭:“高老头,你可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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