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玉米地钻出去,又冲进了一片庄稼地。不为别的,那里有一台拖拉机。
我把同桌甩上车,自己也跳上驾驶座。估计这车主也没想到有人缺德到开拖拉机压他的庄稼,然后缺德的我就一脚油门,突突突突突突。
“你还会开拖拉机?”同桌扒在车头后架子上问我。
“我不知道啊!”本能本能。
“酷!”同桌表扬了我。
“可是我们总逃也不是个办法啊。它们追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得干掉。”同桌说。
“怎么干?”
“烧掉!”
“......”
——我如果不忙着逃命,我打算先干他。
“你他妈刚才是在逗我吗?你没有打火机烧个几把!”我一边开车一边骂他。
他没生气,又惊叹着问我,“你咋还会开拖拉机!”
“我不知道啊!”我他妈连油门是哪个都是蒙的,而且为什么问两遍啊!
“酷!”他又表扬我了,说着还打了个响指。
刹那间,火光冲天。
What他妈happened今の!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大声咆哮!
“我不知道啊。”同桌嗓音悠扬嘹亮。
“你打完响指就爆炸了!快点告诉我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不知道啊。”
“怎么想你都很奇怪啊!”
“我不知道啊。”
这火着得邪乎,整片庄稼地都烧了起来,三只蜡像怪瞬间就化了,还有一只在我们身后苟延残喘。
我开着拖拉机回了市区,同桌扒在车后可拉风了。街边上不少撸串的摊子都摆上了。我和老同刚才就是从这一片街区跑过去的,现在我俩又开着拖拉机回来了。
一大哥抓着半杯扎啤嗓音洪亮,“诶!快瞅!这不是刚才那俩手拉手的小子么。”
是的,我们还在夕阳下奔跑。
身边一辆消防车呼啸而过,八成是庄稼地的火势引来的。我心惊,“要不我们报警吧,不然要被当做纵火犯和偷车贼逮捕的。”
同桌打着哈欠,“他们都看不见那怪物,没准把你当精神病抓起来,这事儿还得靠自己。”
他说靠我自己还就真靠我自己了。我们把车停在了附近的一片工地,他捡起一根钢筋条子丢给我,“去,自己把它引开,我伺机行动。”说完他就优哉游哉地跳上车坐着了。
“凭什么我做诱饵啊!”我抱着车轮子不撒手。
“乖,你顺着国道101跑,我在北京设置好埋伏救你!”
“屁吧,你根本就是想自己跑路!”
“好明明了!护驾有功朕重重有赏!”
“你别踹我肩膀!”我紧抱车轮子,“赏什么!”
“兰博基尼雷文顿。”
我潇洒转身,和大怪兽火拼去了。
好吧好吧!我叫士冥你叫是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我真为我与同桌这至真至切的情谊所感动。
我迎面冲上去,抡起钢筋甩在蜡像身上。可融化的蜡油裹住了我的钢条,把我往前一拉,我重心不稳向它扑去,那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蜡像突然就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咬向我。
我本能地用手去挡,手掌被炙热的蜡油烫伤。“啊!”我不顾剧痛奋力将它推开,转身就跑。
工地的房子才建了一半,月光通过窗口,在地上映上一排平行四边形。我几次都被他追上,它试图抓我的手,我的手腕和肩膀都被蜡油烧得刺痛。
“妈的,是朕还没弄好么...”我低咒一句,继续将怪物向自己设想的地点引去。不好!那怪物竟然拔下我插到它身上的钢条丢了过来,我侧身躲过,可还是被油漆桶绊倒,大头冲下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我栽进了一个四周狭窄的深坑,黑黢黢的,四面是墙,难不成是电梯井?
我的腿摔伤了,靠着墙站起。正在这时,炽热的呼吸忽然贴上了我的面门。蜡像的脸近在咫尺,我屏住呼吸,一点都不想和它气息交融。
周遭安静得可怖,只有它粗鲁的呼吸声,“Shi...”
它好像在说话。
“Shi...”
他离我越来越近,皮肤上的灼痛让我痛呼出声,“嗯啊!”
“Shi Liang...”
咚!!!
更大的响动在井中回荡,一块巨大的钢板砸向了蜡像,面前扬起的尘灰呛得我直咳嗽。
“你没事吧?”同桌的声音。
我默默比中指。
同桌将我拉出来,“干嘛这么幽怨?我救了你啊。”
“我差点就殉葬了!砸到我怎么办!”
“你这不是没事儿么。”说着同桌往殉葬坑里洒上汽油,丢了根火柴。
刚才我把怪物引开的空档,同桌就去卸车上的汽油了。他说这怪物怕持续高温,杀他个干净。
“你怎么伤得这么惨?真蠢。”同桌一点要扶我的意思都没有,自顾自地打着哈欠走了。
我抬步跟上,又心有余悸地停下了。我回头看着那个泛着火光的电梯井,想起了一个人。——Shi Liang...士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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