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啊,不如我们去扑蝴蝶吧?”
晌午的阳光刺眼的厉害,无所事事的沈逍遥单手支撑在石桌上打着哈气,面对水绿的提议,她想也没想的就甩出两个字:“不去。”
本来这几天吃的东西就够没营养的,她为啥还要顶着个太阳去做没有营养的事情?
水绿见此,也是泄气的坐在了沈逍遥的身边:“小姐啊,咱们现在已经这样了,您再不给自己找点乐子,岂不是更无聊?”
“乐子?”沈逍遥眼睛一亮,“啥时候吃中午饭?”
现在唯一能勾起她兴致的就是吃了。
“你们院子的饭菜到了!”
话音刚落,一个丫鬟就拎着个食篮站在了院子外。
水绿起身走过去接过:“劳烦姐姐了。”
丫鬟很是高傲的哼了一声,连话都不曾回一个,直接转身走掉了。
下人们并不知情,只知道不知这二小姐又闯了什么祸,惹得府里的主子集体排挤,而她们这些做奴才的,早就练就了一双冒着金光的势利眼,自然也是对沈逍遥开始不屑。
沈逍遥早已饿得俩眼冒青光,没空搭理那狗仗人势的丫鬟,只招呼水绿:“快把食篮拎过来!”
可等水绿走来,将那饭菜摆上桌,只听‘乒乓!’两声脆响,刚握在手里的筷子就接连掉在了地上。
沈逍遥总算是知道了原本就不受待见的生活,被更加压迫排挤的感觉了。
这沈府里的人是真的打算饿死她,一天一顿饭就算了,还每天的清水白菜!
水绿赶紧捡起筷子:“小姐别这样,多少吃一些啊。”
沈逍遥一掌拍在石桌上:“吃毛啊吃?再这么吃下去我的脸都跟着变绿!”
这大晌午头的,简直是气得她浑身发抖啊!
不行不行,她晚上得去厨房自己改善改善伙食了,不然再这么下去,她早晚得变成葱心绿。
“小姐,今天外面的街上好热闹,说是从宫里押出来了一个犯人,正游街呢!”清秋从院子外走了回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宫里的犯人?
沈逍遥二话不说,直接绕到了后院,一个翻身越出了府墙。
正直晌午,街道上人声鼎沸,街上的路人自发聚集成一堆,追着一个囚车往县衙刑场的方向走了去。
沈逍遥跟随在其后,一路狐疑,倒不是想不通这人为何会被砍头,皇宫里的主子多了,一个伺候不好丢了脑袋也是常事儿,她现在是想不通为何这人要被推出宫来行刑。
按道理来说,宫里有天牢更有私自处决罪人的地方,根本犯不着舍近求远的送出来啊!
官兵已经将邢台团团围住,不过当先走上邢台的却不是犯人,而是一个看似很文弱的中年男人。
就在周围百姓诧异的时候,那中年男人将背在肩膀上的木箱打开,豁然一亮,只见那一共分为三层的箱子里竟摆满了刀具。
阳光下,那些刀具却闪着摄人的寒光。
那中年男人不紧不慢的擦拭着一会要用的刀具,待他擦拭的差不多了,才有几名官兵将一个头戴黑布遮面的犯人架上了邢台。
随着官兵将那犯人头上的黑不袋扯掉,一张狼狈却又熟悉的面孔就暴露了出来。
黎简?!!
沈逍遥愣了愣,不过随即就了然了。
这青霄帝把黎简交给了纥沐白处理,纥沐白便是将这黎简送到了宫外行刑,反正黎简在宫中犯下的事儿肯定会遭到封杀,而下级官员乃至百姓,不过是知道黎简犯了重罪,但至于是什么却不了解。
不得不说,这纥狐狸的外号真不是白叫的,如此招摇过市的处决黎简,一是给了青霄帝一个足以消气的交代,二来也足以震慑青霄的地方官员,让这些青霄官员对耀云既敬又畏。
再看向那中年的斯文男人,已经拿着两柄小刀站在了黎简的面前,此时黎简的眼中早已盛满了惊恐,但奈何嘴巴被塞着麻瓜,他只能死死地瞪大眼睛而发不出丁点的声音。
沈逍遥越看那中年男人的背影越是眼熟,蓦地,她恍惚想起,这男人竟是耀云卫广司内任职的剐刑手!
只擅千刀万剐,做活之细,手法之快,足以让犯人被割上三四天也不会断气!
“天呐!竟然是剐刑!”
“咱们青霄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刑罚啊,不知道这罪人到底是犯了何等的大罪!”
随着周围百姓的惊呼声四起,那中年男人已经将刀子划在了黎简的身上,薄透的刀片干净且又利落,那一刀接着一刀的疼,绵延而又漫长。
沈逍遥不曾想到,不过是短短几天的时间,纥沐白竟从耀云将剐刑手给喊到了青霄,虽不知这狐狸为何要如此的劳师动众,但却误打误撞成了她的夙愿。
只是这种报复并不爽,很不爽……
邢台上,鲜血很快就染红了地面,那黎简疼的整张脸都拧得扭曲,而那剐刑手也是个聪明细心的,在黎简即将疼昏过去的时候,他便停下手,等黎简缓和过来之后再继续割肉。
如此反反复复两个时辰,黎简的胸膛上的皮肉已经被剐得几乎干净,清晰可见那胸口处跳动着的心脏。
周围的百姓,基本上都看不下去了,走开的走开,撇过脸的撇过脸,唯独沈逍遥从晌午一直看到了太阳下山。
“咯咯咯……咯咯咯……”
邢台上,已经只剩下一口气的黎简,顺着喉咙发出本能颤抖的声音,似回光返照一般,他浑浊的双眼一下子清晰了起来,在台下其他人都侧目的时候,唯独一个人正盯着他仔细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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