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李允儿带着朴尚宫,还有阿纯等随从一小队人马,往朝鲜的路出发。
当人质十个月,她终于可以结束这种囚犯生涯,回到她温暖的家园,可是她竟笑不出来,一股很深的离愁罩着她。
额图浑说过,要送她回家,可是她没见到地出现。也对,他是皇子,是贝勒爷,送人质这种小事,哪需要他亲自出马?
她心中泛起一股酸楚。他和她之间就这样结束了?老天安排他们相遇,但没给他们相守的缘分?
她坐进马车里,偷偷红着眼落泪,为他俩无缘落泪。对,是她想得太天真了吧?
他们的军队前进半天,快过长白山地带了,正在休息的军队间,出现一阵混乱。
李允儿从马军里探出头,竟看见策马而来的额图浑!
她的心跳加快,他是来见她最后一面?
他骑着马到她身边。“手!”
她着魔似的依言仲出手,然后他抓过她伸出的手,用力一拉,她已坐在他身前的马背上了!
“你为什么要来?”他突然出现,然后又霸这地让她那么贴近他,全让她心跳加快!
“我说过要送你回家,在把你安全送到汉阳前,我会照料你。”
她没有目他话,只是怔然地依在他怀内。
本来,一路上能有他陪伴,是多快乐的事;身边有他,心中是多温暖安全,然而,为何一切都只能在这个注定要离别的旅程中发生?他究竟要如何对侍她才甘愿?
一阵春雨袭来,马的嘶鸣打断了她的思路。
“好冷,我们归队吧!”冰冷的春雨打在她身上。“否则会着凉的。”
“我身强体壮,要着凉不容易,要是你着凉那更好,咱们回贝勒府养病,你病好再送你回朝鲜。”
他不想送她回去,他后海了!当初怎么会由着她?就因为不忍心看到她哭闹吗?
“你希望我病倒?”
“不是。”他拉起身上的披风 将她围裹起来。“这样雨就淋不着你,你就不会着凉了。”
她缩在他怀里。“谢谢。”
马宾士一阵后,他们听到一些奇怪的声响从后面而来。他把马调头,远远的可以看见,车队休息的那棵大树正着火燃烧。
“怎、怎会这样:”她惊恐地缩入他怀中。
等火熄之后,他驱马回大树附近,着火的大树、满地的死尸、遍地狼藉,这样的血腥,让她昏厥在他怀中。
清醒时,李允儿发现自己身处于漆黑阴冷的山洞中,身旁升起一堆熊熊烈火。
“额图浑、额图浑,你在哪?”她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因为四处都看不见任何人的身影。
一个高大的身影闪入山洞。“我在这。”
“额图浑,究竟发现了什么事:我做了恶梦吗,”她张着泪眼看向额图浑。
“没有,他们都死了。”他冷静地说。
“都死了?”一股冷意袭身,李允儿的身子颤抖不已。
“别害怕,我还在,我会把你平安送回家的。”他把她圈入怀里,心疼她的慌乱。
“是谁?为什么他门要杀我?她靠在他怀中落泪。
“他们要杀的不是你。”他冷冷地回答。
她不解地抬头看他。
“是要杀我。”他不带感情地说。
“是……和亲派的人?”
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知道?”
“我、我听阿纯她们说过,你和他们有些……不愉快。”她不敢说她在书房外偷听的事。
“多嘴的奴婢。”他不悦。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到汉阳的路还有好长,少说他们还得走上一个月。
“自力救济。”说完,额图浑从衣内掏出一把雕饰精美的跟匕首,放进她的掌心。
“好漂亮的匕首!”李允儿拿起精美的匕首细细观看,匕首外雕饰着精细的花纹,还照北斗七星的方位镶嵌了七色宝石。她打开匕首的刀稍,一股讶异笼罩她。
“上面有你的名字!”
“这是我诞生时,我皇阿玛请名家打造的。”他却对这种宝物的意义不以为然。 “这么贵重?”匕首内飞舞的龙纹,暗示她这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就是贵重才给你。”他边说边把匕首缠上红绳,让她能挂在身上。“从此它就是你的护身符了,知道吗?”
“可是……可是……”她不敢收那么珍贵的东西。
“我非要你拿匕首防身,你没得拒绝。”
她手无寸铁,如何能在这危险关头自保?
“那好吧,等我们安全到汉阳,我再还给你。”明知道说服不了固执的男人,她只好认命地收好匕首。
“给你匕首就是要它守护你的安危,就算我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它也会代我一直守着你。再说,只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还不还我匕首都是一样。”
他的这番话,让她心中盈满感动,但身为朝鲜公主的她,怎能回应这个意图要攻打朝鲜的敌国皇子?
“允儿"当我的妃子吧,好吗?”.说完,他低头欲吻她,希望得到她的回应。
她连忙撇开脸。“不能,我有未婚夫了!”
“也许我明天就死在和亲派的手中,为何你不对我说出真心话,为何不让我吻你?”他用哀兵政策。
“我有未婚夫了……”她再次强调,但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已吻上她,深深地,甜甜地。
在动情的拥吻中,轰隆一声春雷,让李允儿立时回神,放声尖叫推开额图浑。
“天呀,我又……我又失节了!”她大喊。虽然她后来已从婢女那儿得知,光是接吻是不会有孩子的,可是……他们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不合礼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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