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主修法系？（5）——细掰主修法系+另一个天才+学霸里的战斗机
“但是记住，”达达玛老师浑不在意雪凝的眼神，“主修法系必须要选择自己最擅长的法系，否则，后患无穷。”
“最擅长，而不是最强大。”伊戈尔达老师在旁郑重地提醒，“让自己魔法能量最强大的法系成为主修法系，当然是最好的情况，但是，有不少人并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最强大的那种魔法能量。如果一直控制不好，勉强选为主修法系修炼，在施展法术时就存在法力失控的隐患。严重的，甚至会让魔法师走火入魔、报销掉自己的魔核，从此成为不会魔法的废人。”
“打个比方，”面对雪凝一张白纸般的“无知”，老师们的授课技能纷纷发动，誓要跟雪凝讲解清楚这件事。伊戈尔达老师抬起戴着精致的五环指戒的右手，在身前的空气里戳了戳，虚空里勾勒出五彩的魔法光线，呈现出一张柱形图表来：
“每个人的魔核里，一般先天具有红、黄、金、蓝、绿，也就是火、土、金、水、木五种魔法能量。”
——只见柱形图上，红、黄、金、蓝、绿五种颜色的柱子冉冉升起。
“但每个人的五种魔法能量一般不是等量的，有人金魔法强，有人火魔法强。有人干脆缺少一到两系魔法能量——这种情况并不罕见。许多著名的魔法师先天就只有四系魔法能量。我们假设有一个人，最强的魔法能量是土，最弱的是木。”
——图表上的五根柱子长短出现变化，黄色升到最高，绿色只剩高于X轴的一点点。
“对于这样一个人，在选择主修法系的时候，当然一般会建议他考虑主修土系。但如果——这里是重点——如果这个人不能很好地控制土魔法能量，在施展土魔法的时候总容易失控，就需要警醒了：对这样的人来说，土系魔法并不适合成为他的主修法系。一旦成为主修，练得越强，将来失控的危险就越大。他最好退而求其次，在剩下的法系中找一个自己能完全掌控的，作为主修来修炼。”
——伊戈尔达老师的手指勾去了柱形图中最高的黄色柱子，在剩下的四根柱子上划了个圈。
“虽然这有些遗憾，不能最大效率地利用自己魔核里最强的能量，但跟走火入魔成为废人的风险相比，选择最擅长、最好控制的法系成为主修，比选最强大的，要安全得多。”
达达玛老师点点头，胖胖的手放在滚圆的肚子上，表情严肃：“这是几千年以来的魔法师们用血与死的教训总结的经验。”
伊戈尔达老师颔首：“所以，选择主修法系不是简单地找自己最强的一系力量就行，而要经过仔细的甄别和权衡。”
雪凝越听越明白，可仍旧有点不甘心：“可是，不确定主修法系，也可以施展魔法的吧？”
“没错。”这回，是莱安诺副校长开口，“但那只是施魔法的最原始阶段。一个魔法师要真正有效地调动魔核的完整力量，应当在成年以前打好魔核的‘始基’基础。主修法系是每个魔法师魔核力量的根基——倘若将魔核比作花盆，主修法系就是那花盆中的土壤，其他四系魔法能量，只是栽在土壤中的花和叶。土壤是肥沃还是贫瘠，决定花叶是繁茂还是稀疏。若是将魔法比作利剑，不确定主修法系，等于终身只能挥舞着一把没开锋的剑打打花拳绣腿。”
雪凝在心里泪流满面：原来46次未来大战，我都是用原始人的施法手法用花拳绣腿跟阿克米战斗……无怪乎赢不了……
她默默地注视昨晚放在床头柜上的“梦回大葱村”瓶子，心里忽然没底起来。
“唔，莱安诺校长？”
“是副校长。”
“像我这样转学来的学生，需要从一年级上起，还是和同龄人上一样的年级？”
“圣罗约的一年级生标准入学年龄是12周岁。你今年15岁，应该上四年级。这也是我们今天来跟你讨论主修法系的原因。四年级已经是中级班，每个圣罗约的学生从四年级开始，都要选择自己主修的魔法法系。听说你来自东方的魔法世家，以前没有上过魔学学校？”
雪凝摇摇头。
“那你以前接受的魔法教育主要来自家庭？”
雪凝点点头，支吾：“直接上四年级的话，我……我担心我以前学的东西和圣罗约学院的课程不一样，会跟不上。”
幸好生物计算机的“上帝视角”功能坏掉了。否则，黄珊珊在地球的计算机前听到甘雪凝这样讲话，肯定要无语望苍天：你这位小学跳三级、中学跳三级的小学霸，居然谦虚地说自己连跳三级怕跟不上？欺负魔法宇宙的老师不清楚你的跳级史吗？
然而，雪凝说这话是很真诚的。魔法课程是她平生没有接触过的学习领域。虽然她莫名其妙地变成15岁了，可她除了用魔法打架的能力尚可之外，真正的实用魔法知识比地星的12岁小孩还少。刚才对主修法系重要性的无知已经令她大受打击。连跳三级，真能“hold住”吗？
莱安诺副校长将手中的信纸放在一旁：“鉴于东西方魔法知识体系的差异和教学思路的差异，不一样的地方肯定会有。但我倾向认为，如果你不直接上四年级，会比较可惜。听说你的施法能力已经有了比较扎实的基础，至于魔法理论方面，不用担心。我们圣罗约有一个和其他学校都不一样的地方：‘魔法理论’这门基础课是四年级——也就是中级班——才开始教授的。最早学校曾经把‘魔法理论’课安排在一年级教，但发现一年级的孩子们在魔法实践还不懂皮毛的情况下学魔法理论，懵懵懂懂的，效果并不好。自从帕特莲娜校长成为我校的校长，这门课被调整到了四年级的中级班教，效果出乎意料地好。中级班的学生在魔法实践上已有了一定的经验积累，再学‘魔法理论’，会有更多感触和融会贯通的收获，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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