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呦呦有点怀疑自己眼花了, 她揉了揉眼睛, 凝神再看过去, 那幼儿园老师的肩膀上，确实有趴着一个卡通似的小人。
顾呦呦：“…………”
从小到大, 她见过不少本体奇怪的妖妖鬼鬼, 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类型的。
卡通小人？难不成是哪个手办成精了吗？
顾呦呦还没有摸清楚对方的情况, 就让顾一帆在车子里等着自己, 她先出去看看。
“小奶音, 你知道趴在那人肩膀上的是什么东西吗？”顾呦呦只能看出来那东西大概是妖的一种, 但具体是什么, 没什么头绪, 便问了问小奶音。
小奶音哼哼唧了一声, 对顾呦呦很有意见：“有事的时候知道叫人家小奶音了，没事儿的时候就简单粗暴地把人家往书里一塞。”
顾呦呦：“我把你塞书里, 还不是因为担心人家看到你, 怀疑人生, 怀疑世界, 吓到人家。平时没人的时候，我有随随便便把你塞进过书里吗？”
小奶音：“……狡辩, 我已经看透你本质了, 渣女, 一看到你家野男人就没出息的见色忘友。”
顾呦呦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那你还想让我变得更渣一点吗？”
小奶音：“…………”玛德, 说不过它就搞威胁, 比中指。
它撇了撇嘴, 有点看上不眼那东西：“就是一个小漫画精，还没有彻底化形，就开始出来祸祸人了，真是马不知脸长。”
顾呦呦已经习惯小奶音时不时乱用一下词语，不妨碍她理解就可以了：“漫画精？就是通俗意义上的那个漫画成精？”
这年头，花草树木这种有生命的东西都很难开智成精了，一本漫画竟然能有这种机缘，闻所未闻。
小奶音哼了一声：“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抓过来使劲儿揍一顿，应该就老实地什么都交代了。”
顾呦呦站在树下看了看那幼儿园老师，沉吟片刻，跟在对方身后也进了小区。
顾一帆从车窗看过去，有些急了，手放在车门上正要下车，又想到刚才答应顾呦呦的事情，拿出来手机发了个信息。
【姐，你有什么发现吗？怎么一个人跟过去了？我下去找你去吧。】
顾呦呦听到衣兜里手机响动的声音，点开看了一眼，打了几个字过去。
【不用，有事给你电话。】
顾一帆不知道小奶音的事情，也不知道她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是一个根正苗红的科学唯物主义，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和她解释这些事情。
小奶音啧了一声：“你说你们双胞胎，你那个妹妹怎么就没继承到一点你外婆那一脉的能力？”
不然，当初，它就去找这位妹妹了，妹妹可比坏女人容易对付多了。
顾呦呦警告意味地瞥了一眼小奶音：“你别打她的主意。”
小奶音撇了撇嘴，没好气道：“她一个普通人，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呢。”更主要的是，它怕坏女人一把火把它给烧了。
资料上有那幼儿园老师具体到几栋几楼几号的住址，顾呦呦虽然没有紧跟在那幼儿园老师的后面，也轻而易举地就找了对方的房门。
顾呦呦按了按门铃。
片刻后，里面传来脚步声和一道女生：“谁啊？”
顾呦呦看了一眼落在地上催物业的单子，随口道：“楼下物业，您已经有两个月的物业清单没有交了。”
里面的人一边趿拉着鞋拖打开门，一边有些烦躁道：“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我是直接把房租转给这房子业主的，水电费、物业费，都是这房子的业主交，没结物业，你们去联系这房子的业主……”
话没说完，在看到站在门外的顾呦呦时，里边的人蹙了蹙眉，有些怀疑：“你是楼下物业那边的？”
顾呦呦一脚挡住门：“我家小孩说他们幼儿园换了新老师，新老师喜欢让小孩嘟嘟亲嘴，我来看看这新老师心里多变态多丧心病狂，才让坑骗小孩做出来这种事情。”
那女老师脸上登时变了变：“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骚扰，再不松手，我就要叫人了。”
顾呦呦有些嘲讽地扯了下唇角，手下一个用力，把门推开走了进去，随手甩上门：“我不介意你叫人，正好可以让大家听听你都对幼儿园的小孩做了什么，甚至，我也可以给你找几家电视台、报纸的记者过来，让你好好说一说。”
那个叫孟菱菲的幼师眼神有些闪烁，又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个人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顾呦呦抬眼打量了一下这房子，是一套一居室，客厅既是客厅，也是办公的地方，沙发和桌子上零散地落着几张画稿，亮着的数位板上是完成了一半的漫画书稿。
和谢纠给她的那份资料上的信息没有出入，这个叫孟菱菲的幼师，还是一个挺有名气的漫画家。
顾呦呦眸光闪了闪，昨天晚上她看到对方资料的时候，还闪过一个疑问，对方是一个蛮有名气的漫画家，平时似乎挺忙的，怎么不当一个专职的漫画家，又跑去幼儿园当老师去了。
当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并没有多深究，想着也许只是对方的兴趣爱好，就像她高中的一个语文老师，在网上写小说也写得风生水起的，但并没有因此就辞去老师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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