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问一问谁拿的,她没走,她还要继续在这里生活的。
她望向不远处田野,有不少人在田里地里做农活,于是就走了过去。
“大婶,你有没有见过我晾在木架上的衣服?”
“姑娘,你有没有拿在我晾在屋旁边的衣服?我还要的。”
“大叔,你有没有见过谁拿我晾在木架上的衣服?我还要的。”
她见人就问,虽然好声好气,脾气好点儿的就会答她没有,遇着那些原本不喜她的则就恶狠地骂她几句。
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她只得悻悻地回了村里,继续问。
那些在农田里被问过的村民待她一走,都鄙夷地骂起她。
“什么人啊,谁会稀罕她的破衣服,还好意思来问,她以为咱村的人有多贪呢。”
“就是,两件破衣服,跟谁没见过衣服似的。”
“说不定她是贼喊捉贼,昨天明明看到她拿了衣服往镇上去的。”
于是,你一人我一语地骂起喜鹊来。
“说不定她真的不见了衣服才会来问的,她一个外地人,如果贼喊捉贼也不会有人帮她。”木德媳妇温声道,她看着喜鹊那姑娘也不像她们说的那种人。
芝麻她二婶哼了下:“她屋子没了,说不定是活不下去了,所以想找个人赖一赖找点好处,谁知道。”
许多人都是赞同芝麻她二婶的,即使不赞同也认为喜鹊的衣服或是被什么东西拖走,也不是有人拿了,她的衣服虽然漂亮,穿了却做不了农活,何况偷来的衣服又穿不出去。
江三妹一直都没说过话,只是蹙眉沉思了下,又是继续锄田。
喜鹊又跑到村里问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一时间,关公村所有人都知道喜鹊丢了两件衣服,也知道她把所有人都问了一遍,对她嗤之以鼻,说她大题小作,唯恐天下不乱。
喜鹊本没有这个胆问的,但一想到那两套衣服是一笔钱,而她又十分的短缺,也急躁着得大胆起来了。
等到傍晚村长回来,她又去了村长家,在路上碰巧遇到了在镇上归来的高云城。
她只是瞧了他一眼,便又急急地走了,她心里有事,而两旁的房屋门口都坐着人,也就不敢和他多说什么了。
高云城也没问她什么,神色一如既往地冷漠,目不斜视地回家去了,所以看不到巷子两边的村民瞧他和喜鹊那古怪的神色。
巷子的人待他们走过后低声地议论,说他们俩为何现在装作不认识,而且喜鹊也不问高云城有没有见过她的衣服。
村长此时已经回来,早就通过家人知道喜鹊的情况,喜鹊来了也不用多说了。
村里闲置的屋子本来就不多,当初村长接到知府通知腾间屋子出来时也只能想到小茅屋,但谁也没预料到小茅屋会倒了,因此村长也愁起来。
还在愁思之中,喜鹊又跟他说了衣服不见了的事,她希望他能帮忙找一找。村长比她有威严,即使不知道衣服是谁拿了,也能提花一些线索。
因为知道喜鹊找村长,一些好事者早就跑到了村长家的院子来,想知道他会怎么处理喜鹊的住宿及衣服不见了的问题,所以院子里人满为患。
村长听了觉得啼笑皆非,不过是两套衣服,不见了就不见了,还找什么?跟她说,真没穿的可以让他儿媳妇给她两套。
喜鹊说她不要其他衣服,只想找回自己的。
村长语重心长地说:“喜鹊姑娘,我知道你穿不习惯粗糙的衣服,但你的衣服已经不见了,你即使不要这里的衣服我也没办法。”
一院子的人都看着自己,喜鹊非常窘迫,却不得不说话:“村长,我不是穿不习惯这里的衣服,我现在只是想先找回我的衣服。”
村长无奈地道:“喜鹊姑娘,你怎么就听不懂我的话呢?反正你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又不是穿不习惯这里的衣服,那拿两套去穿问题不就结了。”
喜鹊觉得村长才听不懂自己的话,她现在只是想找回来自己的衣服,而不是没衣服穿。
“村长,喜鹊姑娘的意思是,她的衣服金贵,她得找回来,这里的衣服怎样她不在乎。”说话的正是三跳娘。
她的话虽然差不多就是喜鹊要表达的意思,但听起来却有些刺耳。
“三跳娘,你错了,喜鹊姑娘没有说不在乎,她是要自己的衣服,也要村长儿媳妇的衣服。”芝麻她二婶说道,她和三跳娘一样都是村中最喜欢搬弄是非的两个人。
三跳娘假装哎呀了一声:“还是芝麻她二婶会说话,我差点要误会喜鹊姑娘了。”
两人一唱一和的,其他人也乐得在旁边看笑话。
喜鹊被她们说得脸红了,焦急地说:“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找回我的衣服。”
芝麻她二婶便笑道:“你们看,喜鹊姑娘还是瞧不上这里的衣服。”
三跳娘装作惊讶道:“这就奇了,喜鹊姑娘瞧不上这关公村的衣服,却瞧得上这关公村汉子。”
她这么说,一院子的人都哈哈笑了起来,喜鹊涨得满脸通红。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许是村长也不想让喜鹊太过难堪,便让村民回去,“不过是小事,没什么可看的。”
三跳娘和芝麻她二婶等人却不走,问道:“村长,你打算把喜鹊姑娘安置在何处住宿?”
这一问又回到起点。
有人打趣笑道:“不如让她住你们家?有个漂亮姑娘在家住,虽然帮不了做活,看着也心情舒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