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我……”
既然无法填补,超越就更是无从谈起。
魔术师就是这样,一旦看到极限,那么也就意味着她的魔道也即将到头了。
那对于不懈追求魔道的远坂凛来说,就相当于同时失掉了过去和未来。
支撑自己走到现在的东西轰然崩塌的感觉,已经不言而喻。
少女自言自语的、在内心中承认了自己的软弱。
“喂,远坂,这边。”
身体被少年拉着向小巷靠拢,对于这样的行动,凛不免有些不知所措。
“卫……卫宫君?”
“你在做什么,我们可是在逃命,给我振作一点,不要去想多余的事,你是我的Master吧。”
少年的视线,仿佛看透远坂凛的内心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到他就让人感到如此放心。
莫名燃起的勇气,让远坂打消了刚才的失落。
对……还不能就此放弃。
没有力量的话就去寻找力量,存在差距的话就去努力填补。
身为魔术师的远坂凛绝不会就这样退缩,这是幼小时向父亲立下的约定。
所以……
“啰嗦,我也在努力思考啊。”
对少年的关怀恶言相向,无法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内心这点,连远坂自己都无可奈何。
恐怕,只有这点是无论如何都改不了了吧。
哈~~~包含各种意义上的叹息,然而却含义明朗。
就在这时候,感觉身体突然轻盈了起来。
“等……你做什么啊……士郎。”
“抓紧了。”
“欸?”
还不等少女理解这句话,周围的风景就如同快进一样急速向身后倒退。
“士郎,你要做什——?”
“在午夜的大道上奔跑,没有比这更明确的目标了,既然他们将对我们的追捕视作是猎狐游戏,那么至少我们也要向狐狸一样精明的回敬他们。”
面带黠笑的红色骑士,仿佛在嘲讽不在场的敌人一般。
是因为没有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过吗?此刻的少年和当时的骑士是如此相像。
……无聊的想法
相像是当然的,毕竟……
于脑海中挥去多余的想法,现在要专心思考的是怎样逃走。
士郎的判断没错,比起在大街上做移动标靶,不如直接拐入小巷中要显得明智得多,一来可以隐藏些许行踪,二来可以剥夺对方的机动力。
然而这样做却也有一个致命的缺陷……
“喂,小子,你对这一带的地形熟悉吗?”
ancer的无心之言,毫无保留的将这一缺陷暴露了出来。
……对,最大的难题就是这里没有一个人熟悉伦敦的街道,如果说辨识大街已经是捉襟见肘的程度了,那对这些未记入地图之内的小巷则是完全无法。
虽然saber就是地地道道的英国人,然而遗憾的是她的波长却和现在的不列颠格格不入。
想来也是,就像是想用铅笔在龟壳上面打眼一样的想法,只能用一窍不通来形容。这种要用第一世代的手机连同网络的疯狂想法,已经不仅仅是过气那么单纯了。简单而又毫不客气地说,saber——你已经是一个老古董了。
凛手里拿着老旧的地图,心中满怀对saber的歉意,一边如是想着一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说起来这张地图还是父亲来英国的时候买的呢,至今为止至少已经有10年的老历史了,想来也没有什么可信度了吧。
话题继续转向lancer的提问,士郎一边确认路线一边漫不经心的答道:
“不,完全不熟悉,毕竟我也没有来过伦敦。”
然而,在拐入下一个路口的时候:
“啊,前面有一座废弃的教堂,我们不如先进去休息一下吧。”
出乎意料的言语,让远坂陷入了意外之中。
一个从来没有来过伦敦的日本人,却理所当然般的摆出了对现况了如指掌的态度。
在这期间,少女的心中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仿佛、有什么违和感掺杂在刚才的话语之中。
正当她思考的时候,士郎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由于紧急的停止,让处于思考状态的远坂凛毫无防备的飞了出去。
“疼疼疼…………”
在地上翻滚了数圈后,少女一边从地面上做起来一边捂着自己的腰发出呻吟,紧接着,呻吟转变成了抱怨。
“你做什么?士郎,要停下也至少要打个招呼啊,而且居然把我抛了出去……”
然而包含怒气的声音,却在一个孩童的道歉声中弥散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请原谅我,请不要把我赶走。”
眼前,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孩子跪在地上,一边将头紧紧的压在地面上一边如同忏悔般不断的道歉。那颤抖的低声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让人无法理解,只是把人撞倒而已,需要道歉到这种程度吗?
“我没事,不起这个……你才是没有受伤吧,有没有哪里觉得痛?”
士郎在前面说话,而远坂则是在一旁打量。
眼前的这个少年,顶着一头如同刺猬一般杂乱的金发,身着一身蓝色的麻布质吊带裤以及同色的一件旧衬衫,破旧的鞋上已经磨损不堪,让人怀疑是上个世纪所遗留的流浪贫民般的感觉,然而就年龄来看是有点太不相符了。总之,给远坂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个孩子生活十大概分拮据。
……瞧,电影里不是常出现这样的桥段吗?比如说主角是孤儿,自幼一直被孤儿院收养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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