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是一个人？
“难道是一只狗？”徐彬正推门而入，正好听到朱文神神秘秘的道出“他们可能不是一个人。”
他脱口而出，不仅引来朱文侧目，白默更是无奈的给他递了一个，你无不无聊的眼神，然后迅速回过神，将思绪停留在朱文想要的表达的问题上。
倘若对方不是一个人，那么……很可能是两个，甚至超过……很大概率上，对方是一个犯罪集团，一个有组织有计谋的犯罪团伙。
一瞬间，白默将所有可能出现的可能性，通通思考了一遍。
徐彬耸了耸肩，不以为意的坐了下来，“除了与你有过接触的那个人，其余的参与者，你是不是也见过？”
朱文看了白默一眼，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徐彬，不知道这个问题该现在回答，还是得到白默首肯之后，再说？
徐彬轻咳一声，掩盖了脸上的一丝尴尬，“你看他干什么，我问你话呢，快回答。”
“我没有见过。”朱文沉吟之后，还是老实应道。
“哎，我说，我问你话，你就不好好回答是吗？”
“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刚刚你还说对方不是一个人？”
朱文撇了撇嘴，觉得有些委屈，“那不是你说的，对方可能是条狗吗？”
“欠揍是不是？”徐彬怒目而视，“别给我打马虎眼，到底有没有看到？”
“真的没有。别别……我说的是实话，我只是猜测，因为……有一次我很好奇，就偷偷跟着那个人，看到他出门就坐上了一辆车，我根本没有看到他叫过任何网约车……”
徐彬举起手中的本子，准备毫无顾忌的砸在朱文头上，后者瞬间服软，便将自己怀疑的因由坦白。
他的怀疑有理有据，对方显然是经过事先的沟通。为了避免留下更多的痕迹，不管是打的士离开，亦或者呼叫网约车，都不是明智之举。
一个人操控整个杀人案件，难度确实很大，若是两个，甚至更多，就会简单许多。
这时，白默回过神，急切问道：“你们最后见面的地方是在哪里？还认得车牌吗？”
“好像是，腾A229G2……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最后好像是G3还是G2。”朱文冥思苦想，把所有可能相关的线索都一一吐露出来。
白默面色变化，突然起身，准备离开，朱文急声喝道：“白警官，你答应我的事。”
“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白默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句，下一句是针对徐彬，
“你继续补充。”
出门之后，白默急色匆匆，找到了杨楠，让她马不停蹄的调查两个车牌号的来源和车主。而后便去见了表面惬意，内心慌不择乱的刘晗。
找了个律师，难道就意味着他将会彻底洗脱嫌疑？哪有那么简单，他以为律师是什么人？动动嘴皮子就能将他的嫌疑洗清？
白默心中冷笑，没有一开始就表明自己找到了凶手，目的是为了给他更大的压力。
“你的律师好像不太急着把你救出去。”白默从容不迫，按压住内心的骚动。
刘晗笑容牵强，不明白白默带着什么样的目的而来，律师告诉他言多必失，他记得很牢固，
“这还得感谢白警官。”
“应该的，为人民服务嘛。”
“为人民服务就是冤枉好人吗？”
“是不是好人，未必吧？”
刘晗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他是一个自认为高高在上的作家，“我和韩茜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她，如果因为我的行为伤害到了她，我愿意给予赔偿，但这不是你们冤枉我的理由，我没有杀人，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她有可能让你陷入麻烦，让你被警方抓到，为了自由，你会不留余力的对付她，这我一点都不好奇。我好奇的是，你怎么会知道周娜手上握有韩茜的把柄，所以在逃跑的时候，义无反顾的闯入了她们家。”
许多问题，白默已经想的足够透彻，他绝对不会相信，刘晗会这么巧，正好跑到了韩茜家里。
他绝对是有预谋的，绝对是。
刘晗眉眼闪烁，显然被白默说中了心事，变得心虚，“我不知道。”
“你知道，因为有人告诉你了是吗？”
要想操控整个杀人案件，刘晗绝对是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他是最终能够背黑锅的人。所以，那个人，一定和他联系过，告诉了他逃跑的路线。
只不过……刘晗为什么会听他的？
白默迫切想要知道……他刚刚问出口，刘晗的面色瞬间煞白，低头沉默不敢与白默对视。
“这是你走出这里，唯一的机会。”白默身子前倾，双手支撑在审讯桌上，脸色阴沉的可怕。
听到可以走出这里，刘晗的面色转变，似乎不敢相信白默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什么意思？”
“只要你坦白，我保证可以放你离开。”白默沉吟，心道，既然已经证实韩茜与朱文就是杀害周娜和陆锦鸿的凶手，只要知道后背操控这一切的人是谁就可以了。
至于刘晗今后何去何从，与他何干？
“你说的是真的？”这一刻，刘晗眉眼闪烁，完全将律师的话丢之脑后，什么言多必失，通通都去见鬼吧。
他沉吟之后，坦言，“是，有人给我发信息，我只有逃到哪里才安全，他似乎对我的事情了如指掌。”
“是谁？”
“我不认识。”
“你会这么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
“我别无选择，无论我逃到哪里，都会被你们找到。而且，他好像知道我所有的事情，包括我被警方追捕……”他在慌忙之中，选择去相信一个陌生人？
白默怎么听都觉得是谎言，却又找不到反驳的出入点。
“你们通过什么方式联系？”
“手机信息。”
白默灼热的目光落在刘晗脸上，他慌忙闪躲开，强调道：“我说的是真的。”
白默疑心很重，“他为什么要帮你？”
“我真的不知道，而且，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背负杀人凶手的罪名，说不定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害我呢？”
害他？
白默心中惊然，背后操控一切的人，目的是为了帮助朱文和韩茜洗脱罪名，才找了刘晗当替死鬼，严格意义上来讲，确实是为了害他。
“你走吧。”
“真的？”刘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还是迫不及待的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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