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景殊并不多做解释,只是撑着自己的伤躯从可伶面前经过,英俊的面容上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如此的勾人心魄,就连可伶都有些看傻了眼。
就这样,相景殊独自离开,身后飘雪飞扬,那一深一浅的脚印子,不到片刻便被飘雪覆盖而消失不见。
“我熬了整整一个时辰的粥,他不喝了?”待可伶从相景殊带来的异样情绪中回缓过来时,屋里仅剩她两人。
“他不吃我吃!”玲珑一手夺过那碗清粥,也顾不得烫就端着坐在榻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来。
昨夜照顾相景殊一夜,她已疲倦不堪,此刻闻到香粥的味道,只觉得饥饿感频繁袭来,一碗粥一会儿就被她全部吃完了。”
可伶的目光始终追随着相景殊离开的方向,心里只觉得越来越不安!
这男人太过于神秘,昨夜身负重伤命悬一线,今早就能下榻独自离开。
到底是有多高的修为才能有这般愈合力?
可伶目光收敛成一条线,心里对于相景殊有了不同以往的防备。
毕竟这男人太过于危险,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出现在帘耘山庄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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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嘛,昨夜洞房花烛,大公子既然被大小姐给打伤了!”
“我可听说两人起了冲突,是大公子出手再先。”
“可不是嘛,但这小姐出手也太重了,那好歹还是她的新婚夫婿。闹出这般笑话来,丢的可还不是她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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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一群女婢就聚集在柳桥上议论昨夜发生的事情。
殷秉霖受伤昏迷不醒,殷桃连夜请来了李老为他医治。且这事惊动到了殷烈那里,林屏枝脸上面子挂不住,对着殷烈大吵大闹要取消这桩婚事。
殷烈怒意训斥林屏枝不守规矩,为此林屏枝一哭二闹三上吊,寻死觅活的闹个不停。若非不是殷烈低声下气向她道歉,林屏枝这会儿还不肯善罢甘休!”
只不过,这亲已结,殷烈是万不可能随意取消的。
现在庄里闹出这么大的笑话,庄里庄内的下人议论不停。
离伽正好从李老那边取药回来,正巧撞见这群女婢的谈话声,怒然的走过去训责了几声。
“都在瞎说些什么,是觉得活儿太少,还是觉得小姐平日对你们太好,太久没挨过板子了不成?”离伽恶狠狠警告道,“再让我听见你们说一句小姐不是,我非得缝上你们的嘴!”
女婢一见她立马闭上了嘴巴,谁都不敢在多言一句。
“还不赶紧去干活!”离伽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声。
女婢吓得纷纷跑开。
提着药材回去的时候,离伽在外就听见一阵阵稀疏的吵闹声。担心里面出了什么事,她赶忙着推门而入。
只见殷桃哭哭啼啼的拉着殷秉霖的手?,梨花带雨的特惹人心疼。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离伽担心的问。
“滚,给我滚出去!”殷桃怒声低吼,因为哭泣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离伽着实被吓不轻,手上的药材掉落在地,慌慌张张的忙着半跑出去。
房门‘吱呀’一声掩上,殷秉霖冷眼看着面前的殷桃,声音冷厉而无情,“闹够了没有?”
昨夜撞到桌角上头破血流,虽说伤口已经得到了处理,也不知是不是宿醉的缘由,整个脑袋阵阵刺疼得厉害。
且一大早又被殷桃各种质问,他觉得脑袋就要炸开一般,心情也不由得的烦躁了起来。
“殷秉霖,你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就跟你没完!”殷桃不依不饶,拽着他的袖子紧紧不放。
殷秉霖又一次被激怒,粗鲁的将她的手搬开,“我懒得跟你解释!”
说完,转身就要走开。
可殷桃这性格哪能轻易放他走,直接就挡在他面前,“昨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喝得烂醉如泥,是不是因为心里还放不下奴庭那贱人?”
一谈起玲珑,殷秉霖整张脸都黑了,阴沉如今日的天一般,怒然的瞪着她,“我已经娶你为妻,你还要我怎样?”
娶她本非自己愿意,难道现在还不许他心里放着其他人了?
“我要你的心!”殷桃尖声怒吼,“只许有我一人,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妻子’这两字在殷秉霖听来是如此的可笑,他虽与和她成亲,可终归没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来看。
毕竟,玲珑在他的心里无可替代!
不顾殷桃的无理取闹,殷秉霖终还是绝情的迈出那扇门。
他需要一个清静之地,而非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各种猜疑悱恻。
“殷秉霖,你会后悔的!”殷桃紧紧握住拳头,咬了咬唇怒然的吼出这句话,心里对于玲珑已恨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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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阴郁的天甚是冰寒,昨夜的成亲大典留下不少的活儿,正等着奴庭的人一早去忙活。
玲珑在相景殊离开后就去厨房准备早膳,许是自己来得晚了些,炉火的水已经开了,厨房里的伙计早已开始忙得热火朝天。
玲珑挽起袖子准备洗米熬粥,不经意间听到几个人在议论昨夜发生的事。
本就无意倾听,只是在听到殷秉霖的名字时,她还是忍不住的倾耳多听了几句。
听闻殷秉霖受伤后,玲珑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毕竟才新婚不久就闹出这等笑话。殷秉霖那么好面子的人,脸上又如何能挂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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