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出成果的领域都已被人抢先，自己该往哪个方向调查呢？
外面，老程洗好碗出来，偷偷瞥了眼正捧着手机追剧的老婆，一声不吭钻进儿子房间。
“兔崽子，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老程摘过程虚手里的烟，塞进自己嘴里，猛抽了一口，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世界上到处都是我们这样的穿越者？”
“那还能有假。”
程虚没好气地把烟抢回来，摁进烟灰缸里，劝道：“爸，这事您别管了，也别试图去找别人证明，不可能找到证据的，就当它没发生过，免得我妈担心。”
“说得轻巧。”
老程摇了摇头，忧心忡忡道：“这美国总统能变，其他事情就不会变了？”
“万一哪天醒来，你妈换了个人，你换了个人，我这老头子也当做没发生?”
程虚愣住了，没料到父亲能想到这一层。
他忽然想起，老头子以前也是上过大专的，平时喜欢读书看报，业余爱好跟科技沾边，穿衣买鞋比自己还时髦，并不是毫无思想的生活机器。
“无言以对了吧？所以说，自欺欺人解决不了问题，得把这事的根子找到。”
老程哼了声，又问他有什么发现没有。
程虚心说，这可是您自己要求的。
当下，也不管父亲能不能听懂，一股脑就把论坛里总结的那些东西说了出来。
什么世界线交叠、宇宙的无限性、物理世界的真实性，包括刚才的‘因果律打击’，毫无保留。
谁知，老程听得是津津有味，时不时还发表自己的看法，明显对物理学和科幻小说很了解的样子，搞得程虚差点怀疑人生。
“什么表情？别忘了咱们小区对面就有个老书店，我看《时间简史》、《宇宙的琴弦》、《量子力学史话》那会，你还戴着红领巾上小学，别以为整点物理名词就能唬住你爸爸，记住，知识是学来的，不是进化来的。”
老程脸一板，语重心长把儿子训了一顿，藏不住眼里的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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