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吴云帆便开车载吴名到了吴娜家。
“你们也来的太早了吧。”吴娜揉着一头蓬松的头发，睡眼惺忪的抱怨道：“我才睡了四个小时。”
将两人让进客厅，偌大的书桌上是吴名看不懂的一堆设备和散乱的纸张，茶几上杂乱的堆叠着外卖垃圾和零食。
“吴娜，你好歹也收拾一下，这还是个女孩子的房间吗？”吴云帆皱眉用两指夹起一袋吃了大半的薯片，上面还有几滴番茄酱。
“哥，你知足吧，我可是兢兢业业的在完成吴名交代的工作，哪有时间收拾啊。”吴娜含糊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来。
吴云帆无奈摇头，吴名则是拿起书桌上的资料看了起来。
突然，吴名在看到一份资料的时候皱眉道：“是她！”
吴云帆抬头望过去：“谁？是你认识的人吗？”
吴名的目光死死盯着资料上的照片，幽幽道：“准确的说是我前些天处理的一个游魂。”
吴娜用毛巾一边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一边探出头来：“游魂？”胡乱且快速的揉着脑袋快步过来，凑到吴名身侧看看资料道：“这女人叫刘芸，是咱们海城小有名气的街头画家，三年前自杀死了。”
“哦？既然是自杀，你为什么会留着她的资料？”吴云帆不解道。
吴娜撇撇嘴，坐在电脑前快速的敲打着键盘道：“因为我有点好奇，为什么这几年海城自杀的女人比较多。”
不一会儿吴娜便找到了需要的东西，拉上窗帘，将内容投影在墙面上道：“你们看，这是我专门给自杀相关人员做的信息导图。”
只见墙面上密密麻麻的是一些人的照片、简单的个人信息以及之间的关系，至少有一百多人！而且从时间上看，数量呈逐年递增，尤其是从去年到今年，几乎是暴增。
吴名快速浏览后面色有些难看道：“这里面有四个和那个刘芸一样！”
“什么一样？”吴娜不明所以问道。
吴云帆将头一天吴名的猜测讲给吴娜听，吴娜惊道：“你们的意思是有人将这些怀有执念的游魂炼成了怨灵？”
“没错，”吴名肯定的指着一张照片道：“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个人自杀的时间至少十年以上。”
“为什么？”吴娜和吴云帆不约而同问。
吴名回身看着两人说：“因为这个家伙在我刚到海城的时候伤了我。”
兄妹二人再一次异口同声惊道：“伤你？”
“我那时候刚回来，还有点儿不太适应。”吴名无奈道，见两人上下打量自己，解释说：“我很快就复原了。”
吴娜闻言，舔了舔嘴唇，一脸狡黠瞬间转化为担心凑近吴名道：“吴名，我怎么不相信呢，要不你给我看看吧？不然我会担心的。”
吴云帆难得的翻了个白眼，上前拎着吴娜的后脖领子道：“你没听到他说复原了吗？那就是连道疤都没有，你想看什么？”
转而对吴名道：“你不用搭理她，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我想知道这四个人的所有信息，越全面越好，最好能知道她们为什么自杀。”吴名点头道。
吴云帆盯着吴娜：“还不干活？”
吴娜撇撇嘴：“这有什么难的。”
说着指向吴名刚说的那个人道：“这个人叫穆芙蓉，的确是四个人中死的最早的，是解放初期从苏城过来的。因为时间久远，又不是海城本地人，死因不详。”
“这个人叫王鸽，一个空姐，23岁，今年年初自杀身亡的。原因很狗血，航班取消，回家却发现老公跟自己的亲妹妹睡在一张床上。”吴娜摇头道：“真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是杀了那对儿狗男女。”
吴云帆沉下脸，敲了敲书桌。
吴娜连连点头继续道：“刘芸刚刚说过了，她自杀的原因是男朋友嗜赌成性，挖空了她所有的银行卡、信用卡，还用她的身份证借了高利贷，被逼无奈吧……”
“什么卡？高利贷是……”吴名蹙眉问道。
吴云帆耐心的普及了一下这些名词，示意吴娜继续。
“第四个人叫曹丽丽，是一个家庭主妇，老公做餐饮生意。夫妻俩有一个二十岁的儿子，仗着家里有点儿钱，不务正业。新闻上只说是自杀，我查了当时警方的资料，说是她的尸体上伤痕累累，很多陈旧伤，估计是家暴吧。”吴娜终于说完，叹口气道：“除了穆芙蓉，其他三个女人看起来都挺不容易的。”
吴云帆看了一眼低头沉思的吴名道：“你怎么看？”
吴名皱眉说：“是我太武断了，一开始没有想那么多就把她们送走了，我应该先弄清楚。”
“你先别自责，”吴云帆拍拍吴名的肩膀道：“你见到她们的时候，她们已经是怨灵了，没有意识，就算你问了又能改变什么呢？她们终究还是有她们的归宿。”
“不，”吴名摇头道：“我可以看到她们的记忆片段，起码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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