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摩尔一开始是不知道李海阳在这边的。
他以为,李海阳也在艾拉泽耶大教堂,只是他没找到。
安置好手下骑士之后,在教堂内找了一圈。
最终来到了人气最旺盛的地方,却发现这,竟然是个地窖?!
正在汉摩尔惊异,要进去看个究竟的时候,就被一个青年拦住了。
是个脸上长满麻子的青年,衣服雍容华贵,和他满脸的油不修边幅的样子却是丝毫不搭!
后来汉摩尔知道这是费尔顿家的贵公子维克多,是费尔顿伯爵的独子。
被维克多拦住之后,几番周折,汉摩尔还是看到了地窖里的模样。
所见的一幕,直接将他惊呆了,嘴巴夸张地变成“口”字型,好久都收不回来。
这满地脏污,血迹、蝇蛆和断肢,眼中毫无光彩的人低垂着头,
和死尸坐在一块,与那些发臭的尸体并无多少区别。
几乎没有人活动,若非汉摩尔实力够强,甚至会以为这里压根就是个停尸间!
再看向一旁的维克多的时候,汉摩尔脸色黑下去了。
再也没有之前那种耐心,眼神也慢慢变了。
维克多当然是立马就慌了,直接跪了下去。
这下反而是汉摩尔困惑了,不过气还是没消。
跟这小子一番纠缠,套出来话,然后又跟姗姗来迟的费尔顿家众人了解了情况,
汉摩尔才从他们嘴里得到这样一个结论:
现在大教堂内这些难民窘迫的生活现状,都是两个人弄的。
其中一人曾是费尔顿家聘用的骑士,名叫李海阳。
老费尔顿,也就是谢特安,是这么说的。
而这人恰好也是汉摩尔正要找的那个苗子。
汉摩尔直接乐了,不过随后脸色就变得更黑。
看汉摩尔不信,费尔顿家的人甚至拉来其他贵族,
还有一部分地窖里的贫民,过来说服汉摩尔。
别的不说,这态度是够诚恳了。
不过汉摩尔也是心中不屑地笑了笑。
他跟李海阳相处也有段时间,不说完全掌握那小子性格,
六七成总是有的吧?
李海阳完全不是个会做这种事的人。
换句话说,那小子压根不是做这种事的料,如果真是他做的,
那外边的人大概都是镇上的邻里,而地窖里的反而是这些贵族了!
心下又不屑了,汉摩尔便没打算在这地方多呆。
本来准备来都来了多少帮这里人一把的打算,也就此撤销了。
然后改成,去李海阳那儿看看情况,把人接走。
这两天汉摩尔没闲着,想办法从贵族和他们的仆从口中收集了一些情报。
关于李海阳存活的事情,他现在的住址,还有最近的活动情况,
都掌握了,同时也无意间发现一个恐怖的事实。
这个事实让整个大教堂都形同不存在。
也让汉摩尔因为同为神职人员的主教、圣女等人所剩的最后一点怜悯也消失不见。
同时,心中也有了几分焦急甚至恐慌,他必须尽快把事情报上去。
有必要的话,甚至要直接报告给教皇。
教堂里竟有浓郁的邪恶气息···
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现象!
这也是汉摩尔过来的时候很心急的原因。
不过这并非他手下副官,兰德丹,可以随便示威的理由。
···
李海阳把汉摩尔迎进屋子之后,听汉摩尔说了很多。
这一路上他经历的事情,还有进小镇之后的经历,有详有略,如上知道了个大概。
抿了口热水,李海阳看着面前的圣殿骑士,
不,应该说是打铁匠更合适,抹了把汗。
“我怎么不知道你除了打铁之外,竟然还在圣殿骑士团有身份?”
李海阳无奈的样子,汉摩尔看在眼里,实际上他也有点尴尬,
取下面甲之后也抹了把汗,挥手尬笑了一下:
“那,这不是情况特殊嘛,就没跟你说。
不过现在你知道了。”
李海阳点点头,事情他了解得差不多了,
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完全黑下去的天幕和缓慢升起的明月。
“今天是月圆之夜啊。”
“圆月?”
汉摩尔也转头看看,随即释然:“我还没注意到呢。”
汉摩尔自然是不知道李海阳这番话的意思,现在时间已经比较晚了。
月圆也并不是什么好事,除了在九州的意思是好的之外,
西方地区和许多土著的传说中,都是不祥的日子。
血月也必然是在圆月的晚上出现。
这天晚上也确实很不好,因为尸潮就会在这颗圆月升到最高处左右的时候扑来。
现在离那个时候,只有四个小时不到了。
时间很紧,李海阳便不愿与汉摩尔多说。
直接切入正题:“我听甘道尔说,你们可以带我一起走。”
“甘道尔?”
汉摩尔看了看一边的老头,眼神稍稍深邃了一下。
李海阳没看出来那是啥意思,不过没带多少敌意,便也不管。
李海阳看见汉摩尔点了点头:“对,我们确实要带你走。
不过那只是我的打算,而且这会有一定的坏处。
我之前跟你说了,我们是一只有任务的卫队。
就算现在就返回,也有两个月往上的脚程。
你能受得了这份苦吗?
而且,骑士团不养闲人。你是伤兵,没法参加战斗,
但是你必须做出其他贡献,比如生火做饭。
这点,你也能接受吗?”
李海阳几乎没犹豫就点了点头。
他是明事理的,相比在这等死,希望渺茫,做点杂物活又算得了什么了?
而且圣殿骑士团在旁保护的安全性,完全抵得上这些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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