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妈这晚上和马支书没少喝酒。翠翠妈酒一喝多,就好乱性,所以拉着马支书就往外走。
马支书知道她是啥意思,却故意磨磨蹭蹭的,这时一个女人过来,急慌慌地说:书记,拉筐的来了,要给咱降价,你快去看看吧。
马支书勃然大怒,道:这还了得,这是咱村重要经济支柱,是老娘们费劲巴力地编出来的。说着尾随着女人走了。
翠翠妈心里正燃烧着火焰,如同被浇了一瓢冷水,立即窝缩着回去。
躺在炕上,翠翠妈直张跟头,捂着胸口喊热。
迷蒙间,马支书回来了,翠翠妈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抱住了。
壮壮走到院门口,被王霸天叫住,手里拿着一副扑克,说:走,咱俩到二愣子家玩扑克去。
马支书回来了,他很生气,本来一个好好的晚上,都被那个女人搅了。
女人说盼钱盼疯了,筐编得成了小山了,一直卖不出去,看见个车的影子,就想把书记叫过来,赶紧把筐卖了,大家好分点钱。
马支书没看见车,倒看见了周二蛋在翠翠妈的身上,他把周二蛋和翠翠妈都打个半死。
壮壮回来了,见妈妈趴在炕上哇哇直哭,壮壮问咋了?她就是不说。
第二天,周二蛋拎了一筐鸡蛋还有二包糕点,过来向翠翠妈赔不是,翠翠妈把他带来的东西都给扔到地上。
周二蛋说我年轻时就喜欢你,你也是知道的,你和马支书好之后,我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样。
翠翠妈说:我要去告你。
周二蛋赖皮赖脸地说:我当时不想那样,是你硬拉硬拽让我那样的,你告我啥呢?
翠翠妈又气又羞又急,咚咚将自己的头往墙上撞。
王霸天问周二蛋爽不?
周二蛋说爽死了。
王霸天问有没有信心还爽?
周二蛋说有。
马支书回家后问香香:王霸天咋不回来了呢?
香香生气地说:都是因为你,如果他不回来我也出走。
马支书唉声叹气,一晚上喝了一大瓶白酒,躺在炕上人事不醒了一宿。
香香在周二蛋家找到了王霸天,可是王霸天不回去,说男人一言既出就驷马难追。
香香求他道:霸天,咱爸是咱爸,咱俩过咱俩的日子,你不回我睡觉都不实。
周二蛋劝王霸天,说:要不你回去吧?
王霸天横了眼周二蛋,说:别忘了谁让你快活的,快活完了就想把我扫地出门?
香香哭着回了家,见爸爸还在炕上躺着,就给他冲了杯蜂蜜水。
马支书终于从昏沉中醒过来,看了眼香香,说:你咋哭了?
香香把王霸天在周二蛋家不回来的事说了。
马支书把入口的蜂蜜水猛地吐出来,嘴里挤出一句话:这该死的王霸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王霸天自己一个人在屋,周二蛋又上翠翠妈那碰运气去了,自从和翠翠妈有了那事后,周二蛋好像换了个人,胆子大了,信心也有了,王霸天也寻思,难道翠翠妈同意了?
马支书进门就揪住王霸天的脖领子,瞪大眼睛问他周二蛋呢?
王霸天当然说周二蛋在翠翠妈那屋呢。
马支书咬牙切齿地问他是不是他的主意?
王霸天点头说是。
马支书从外屋地抡起菜刀就砍王霸天,王霸天边躲边说:是你相好的主动的,跟我和周二蛋都没关系,要不你问问去。
马支书扔下菜刀,指着王霸天说:要不是那么回事你看我咋收拾你。
在翠翠妈的窗户外,马支书又看到了不堪入目的一幕,当时血往上涌,妈呀一声就倒地不起。
王霸天背起老丈人就跑。
周二蛋和翠翠妈也停止了游戏。
香香在医院见到王霸天忍不住泪流满面。见到爸爸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立即大放悲声。
脑溢血,这是个不祥的病,马支书可能再也当不了支书了,因为这病后遗症挺厉害。
马支书像个老小孩,天天让王霸天推他的轮椅车上老婆坟那去,去了就一阵胡言乱语。
翠翠妈从此再也不来看马支书,和周二蛋好得像一个人似的。
周二蛋见到王霸天就说得好好谢他。可是王霸天每次见到他都想揍他,弄得他有些不明白,就问翠翠妈:我咋把王霸天给得罪了呢?是他让咱俩好上的,这终于好上了,他咋还变脸了呢?
翠翠妈脸色一变,说:管他呢?不管他,咱俩好咱俩的。
翠翠终于有话对王霸天说了,他指着周二蛋和妈妈在一起的身影,说:王霸天,你说我妈咋地咋地,看,实际是那么回事吗?
王霸天一阵苦笑,说:不是,不是,都是我的错。
翠翠和她老公的日子又过上了,听说可能还怀上了,这阵子闹喜呢。
香香见翠翠都闹喜了,也缠着王霸天赶紧让自己也怀上。
王霸天看着整天痴痴呆呆的马支书,真没那个心情让她怀上,觉都不跟香香在一起睡。
芳芳和大嘴巴他们进城有一阵子了,王霸天都想他们了,不知他们过得好不好,反正自己不好。
芳芳给他来了一封信,王霸天读完信后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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