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香阁门外,王霸天像根电线杆子立在那,一点表情也没有,小惠首先发现了王霸天,开门让他进来,可是他不进。
小惠摇着头跑进里面,对正打着算盘的李美玲慌张地说:王霸天……王霸天在外面呢!
李美玲忽地站起来,说:那咋不让他进来?
“他不进,可牛着呢。”
“真搞不懂,他的面子咋这么大,不进就不进,我也不出去。”说着又坐下来,重新打算盘。
小惠要出去,李美玲说:别理他,看他能弄出什么幺蛾子。
王霸天面无表情地立了一会,就迈开步走了。李美玲悄悄跟了上去。
王霸天大步迈得很快,也不知他要上哪,李美玲费力地跟着,边跟边骂:这个死东西,这辈子不知为啥欠他的。
在火车站旁边有个货站,货站里堆满了沙子、钢筋、水泥……工人们一个接一个扛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弄得满身满脸尘垢,被汗水浸泡后,五观早已分不清。
王霸天站在货站门口,打量着货场到火车之间的距离,足有二百米,一想到要扛这些东西就感觉腰一阵一阵跳着疼,这就是条件反射,没干呢,身体不乐意了。
王霸天向管事的走过去,管事的见又来了个扛活的,赶紧把头埋起来装没看见。
王霸天咳嗽了一下,说:唉!没看见个大活人吗?
管事的这才抬起头,上下扫了一眼,说:你要干活啊!
王霸天说:不干活上你这干啥?
管事的皱眉道:我看你不像干活的。
王霸天纳闷道:怎么的呢?
管事的抄起一根棍子,恶狠狠地说:我看你是来找事的。
王霸天毫不畏惧地走去,走到管事的跟前,只有十多厘米的距离,两人面对面站着。
管事的抡起棍子,见王霸天一动不动,心里不禁有些云开雾散的感觉,竟缓缓地将棍子放了下来。
王霸天摇了摇头,说:用得着那样吗?不就干点活吗?
管事的低沉地说:你会打吗?
王霸天急忙说:打?这个我会。
管事的点点头,说:我们这他妈的总丢东西——
李美玲这时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王霸天,你给我过来。
王霸天没有理会她,继续问道:让我帮你找东西?这个我行。
李美玲对管事的说:同志,你别听他瞎说,他啥也不会,就会吹牛。
管事的急了,说:我说你个大老爷们,女人天天在你屁股后面这个那个的,你不烦吗?
王霸天厉声喝道:你说谁呢?瞪圆了眼珠子。
管事的一哆嗦,忙解释道:她不是你媳妇吗?
李美玲手插腰道:你才是他媳妇。说着过来拉王霸天。
王霸天不情愿地跟她走,边走边说:你干啥?别耽误我找工作。
李美玲焦急地说:你能不能别给我丢脸?
管事的在后面瞅着这两位,其它干活的也在瞅,他生气地挥挥手,说:你们瞅啥?跟你们有啥关系?干活去。不耐烦地坐下来,抽起烟。
王霸天和李美玲俩人磨磨蹭蹭地往前走。
省城最大医院门前停一辆高级救护车,车上抬下一个老者,医护人员如临大敌,夏小敏哭着赶过来,来到爸爸跟前,忙将眼泪拭去,叫道:爸,你哪不好?告诉我,我是小敏。
医护人员叫道:他都晕过去了,听不到的。
夏小敏不禁又哭起来。
夏中天被送进急救室,夏小敏被挡在门外,她趴在门窗上,里面的一切都模糊一片。
她觉得很茫然,头脑一片空白,在这关键时刻,家里的两个男孩子一点也指不上,她觉得好孤单,王霸天的形象像闪电一样袭来,她几乎又哭了,她就奇怪了,那样一个陌生的男子却让自己这么动情?夏小寒的话犹在耳边:爸要让他做儿子。
儿子,老公,儿子,老公,这两个词不停地在她心中回荡。
她已经好久没有谈恋爱了,她有病,人尽皆知的,她一旦恋爱了,整天就是哭,爸爸的身体每况愈下,都是被她哭的,她总是自我责备。
门突然打开,大夫叫道:夏中天家属在吧?
夏小敏忙迎上去,道:我是他女儿,啥事你说。
“那好,你签个字吧,你爸的病得动手术,你知道动手术会有风险,所以你得在术前把这个字签了,要不然我们不能做这手术。”
夏小敏怯生生地从包里拿出一支笔,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句话:叫你签字你千万别签。
她记不清这句话是何时谁说的了,可是千真万确这句话就在耳边,是签还是不签?她犹豫不决。
戴着口罩的大夫不耐烦地叫道:你签还是不签?病情不等人,耽误事你可别找我们。
夏小敏抱住头,神情特别挣扎,她挥动手臂,笔尖刚挨上纸,身后响起一个人的声音:这字不能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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