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仙二代？”
“什么意思？”
李慕清想了想，道：“就是你父母也是望月宫的，然后你也是。”
连山神玉沉默片刻，“不错。”
李慕清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又过了许久，他忽然道：“你是望月宫的仙二代，我是纯阳宫的仙一代。”
连山神玉回神看他，嘴角微微扬起，声音却还是那般冷漠。
“我从没听过纯阳宫的名字。”
“所以啊，我是仙一代。”
李慕清心想，师父留下纯阳观，我把它发展壮大变成纯阳宫，那我不就是仙一代了？
连山神玉也明白他的意思，眼中也浮起笑意，道：“成立宗门的前提是金丹境，而你……似乎才炼气四层。”
李慕清立马尴尬地红了脸，他踢着脚下的石子，嘴上不服气地道：“现在是炼气期，不代表一辈子炼气期。”
随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转过山间弯道，李慕清忽然脸色一边，急忙跑上前去。
只见前方的道路中央，一驾马车倒在地上，马儿脱缰跑到一旁，马车下却压着一名衣着朴素的男子。
李慕清急忙挥剑将马车斩破，推开残破的木头后将昏迷的男子拖了出来。
他一边拍着男子的脸颊，一边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小玉拍了拍蛟汣，也靠近过来。
忽地，男子猛一睁眼，尽是漆黑的瞳孔十分吓人。
咻地一道破空声响起，他两颗黑洞洞的眼球飞出，直冲连山神玉而去。
那速度似乎突破了极限，连山神玉竟也避之不及，被击中后她身上没有任何痕迹，连衣服都没破。
连山神玉却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突变。
李慕清这时才回过神来。
“哈哈，你们终于遭到报……”
躺在地上的男子话还没说完，气急的李慕清便直接将他一剑枭首！
杀完之后，李慕清才蓦地想到：“他的声音好像有些熟悉？”
扑通一声，李慕清转头，只见连山神玉从马背上跌下。
他赶忙上前将她扶起。
然而，她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眉头紧拧，额头上转眼便汇聚出大片晶莹的汗珠。
在李慕清的搀扶下，她勉强坐起，迅速调动体内灵气，柔和的灵光瞬间绽放。
李慕清紧张地蹲下身来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他低声询问，生怕惊扰了她。
连山神玉一言不发，痛苦的神情却越来越浓，她身上的灵气波动无比汹涌，虽然被束缚在体内，但那股强大的气势仍旧让李慕清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月光掩映下，李慕清忽然发现小玉的黑发颜色似乎淡了些。
可紧接着，她的气势陡然一降，嘴角渗出一抹鲜红。
“截天术！”
“截天术？”
李慕清一脸茫然。
连山神玉的头发颜色以极快的速度变淡，转眼就成了灰色，一部分甚至已经开始变白。
她全力爆发自身灵气，余波将李慕清直接推到三丈之外，她整个人的气质也顿时为之一变。
若她先前是冷漠无情却也可以勉强相处的王者，那么现在，她就是远离凡尘、高不可攀的九天仙女。
如天地倾心打造的面庞令人观之便觉自惭形秽，她周身无不散发着强烈的清冷气息，明明就在眼前，却让人感觉宛如天地之隔，无法靠近。
同一副面容，却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观感。
李慕清站在三丈之外，神情怔怔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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