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眼中危险万分的奇莉娅自然是没有事，事实上她现在正在空间中暗自庆幸本森的那一击来的刚刚好，抹去了别人对自己的怀疑。
不过，等到醒过来，自己也应该直接突破了。
她看着不远处空间边缘正在逐渐扩张的景象，舒心地笑起来。这一次之后，自己就是真正的法师了。
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妮娜在她身边拍着翅膀，一张小脸上盛满了笑：“等升级了，莉齐就会醒过来了。以后主人你出去的时候，就有人陪我说话了。”
奇莉娅一怔，然后心中滑过一丝歉意。空间内的时间流速要比外界快。也许在自己看来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妮娜已经在空间内一个人工作了很久。这么说起来，感觉到寂寞也是难免的。
也许救下那只妖精，不仅仅是因为对空间有好处，也是为了让它不孤单吧……
侧脸看着一脸期待的妮娜，奇莉娅微微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算了，就算自己道歉又如何，对它的处境没有任何改变。
自己不可能让它出了这个空间，也不可能一直在空间内陪它。“这样妮娜就不会孤单了，很好呢。”最后，她弯了弯眉眼，说着。
妮娜拍着翅膀站到她肩膀上去：“嗯，我和莉齐会一起帮着主人打理空间的！”
“真好。”奇莉娅感叹了一句，目不转睛地盯着边缘处空间的破碎，融合还有流动。等到一切落定，她才想起来问妮娜：“为什么空间这次忽然升级这么快？”
妮娜眨眨眼：“因为那两只冰魔。”
“嗯？”
“除了自然发展这种温和的发展，空间其实还可以吸收灵魂碎片来发展的。不过这种方式必须是在空间内死掉的才行，对空间可能有危险，所以……”妮娜小心地对手指，不时抬眼看一眼奇莉娅。
所以就没有告诉我。奇莉娅自动帮她将后面的话补完，到有些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苦笑。
“你呀……”她叹息着，摸了摸妮娜，“还有什么办法吗？”
“还有一个办法。”妮娜小心地看着奇莉娅，声音压得低低的，“不过很危险的。”
“什么？”奇莉娅问，心中早就决定，无论什么办法，都一定要去做。
她已经受够了力量不够而被轻视被利用被伤害这种事。自己的命运，要靠自己来掌控。
“恶魔的尸体。”妮娜轻声回答，“恶魔的尸体可以带来这个世界的生物的灵魂碎片一样的结果。”
奇莉娅眯了眯眼：“那么，我应该去战场。”她这样说，随后脸上露出大大的微笑来：“等我从学校毕业的时候，免不了要被派往那里去一趟的。”
与此同时，她想起了那个在曾经救了自己，在自己脑海中温柔响起的声音。
“来虚空战场见我。”那个声音这样要求过，她也答应过。
如今再加上这样一个理由，她毕业之后的行程几乎已经可以预见。参军，跟着军团出发前往虚空战场，在战场上收集恶魔的尸体，为空间升级而努力。
不过……“妮娜，为什么恶魔的尸体可以促进空间的成长？”
妮娜眨眨眼，“因为它们是世界不完整而产生的像害虫一样的存在，消灭它们对这个世界有益。”歪了歪头，妮娜又换了一种方法来解释：“生物的灵魂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吸收就和种植花草一样的；消灭恶魔是在帮助这个世界，所以可以得到奖赏。战场上击杀恶魔之后可以得到神明的恩赐，但是转化恶魔的尸体也需要浪费世界的力量，能够帮助世界转化，可以得到同等的奖赏。”
奇莉娅终于明白了，转念又有些担心。
“既然世界转化尸体需要消耗力量，我这样做是不是也会消耗空间的力量？”
妮娜摇头：“不会。因为……”它小心地看一眼奇莉娅，“主人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
奇莉娅松了一口气。
本森看着脸色苍白的奇莉娅，忧心忡忡地叹一口气。
贝利在一旁勉强微笑：“老师，你居然在叹气，一点都不像你。”然后被本森狠狠地瞪了一眼。
阿西利亚带着丽贝卡走过来，对兰茜招了招手，让她们两人先说说话，自己走到本森对面坐了下来：“有件事，我要和你说一声。”
本森抬头看向他，贝利连忙去倒茶，小心地放倒两人面前去。
阿西利亚端着茶杯略微沾了沾唇，开口道：“这个小丫头是杰夫的妹妹。”
话音刚落，兰茜就猛地站起来，恶狠狠地看着丽贝卡。丽贝卡坐在那里，脸色苍白，却一直很骄傲地昂着头，毫不避让地和她对视。
“不过，拿来魔法阵说明的也是她。”阿西利亚接着说，“杰夫是被人威胁了，才不得不那样做。不过，他很聪明，从那个人那里套出了魔法阵的改动原理，这样才救了奇莉娅。”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问道：“奇莉娅的状况怎么样？”
本森没好气地回答：“精神力被震动了，就看她自己要用多长时间恢复过来。”
“那样我就放心了。”阿西利亚露出欣慰的表情：“这件事，说起来我也要负担一部分责任。不过，我想你们也应该听一听丽贝卡的话。”
说着，他招招手，让丽贝卡站到本森面前来。
丽贝卡虽然神色依旧凄楚，却十分清楚地说出了发生在她和杰夫身上的事，末了带着恨意咬牙切齿地说：“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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