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中毒了,我宁可死了算了。”一提到中毒,孟星渊就会想到他以前中了吕岳下毒的痛苦折磨。
阿凤安慰说:“你肯定不是中毒,应该就是受了一点小小的内伤。我去找药给你。”
这座丹药库里有上百排的木架,每一个木架上都有上百种丹药。面对着这些数都数不过来的丹药,阿凤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就像一个在大海里却口渴的要命的人。
孟星渊疼的死去活来,高声尖叫,满地打滚。
阿凤感觉比疼在自己身上还要难受。这时,她想到了地藏王菩萨和太上老君都说过,孟星渊是一个福泽深厚的人,遇事总会化险为夷的。
于是,阿凤咬了咬牙,拿出了凤尾鞭,在心里默念:“求各路神仙保佑。”然后,随意地挥出了手里的鞭子。
鞭梢回转,带回来一只小巧的瓷瓶。阿凤打开木塞,见里面是十几颗黑色的小药丸。
“星渊,“阿凤把瓷瓶拿到了孟星渊面前,”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药,有什么用,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毒药。只能告诉你,这是上天帮你选择的。你要不要服?”
面如土色的孟星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我要!就是立即被毒死,也比现在这样来得痛快。”
“你真的确定要服用?”阿凤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孟星渊没有回答,从阿凤手里抢过了瓶子,把里面的药丸全都吞了下去。
药丸下肚后,孟星渊感觉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他松了一口气,瘫软在了地上。
阿凤也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泪:“你果然可以逢凶化吉。太好了!”
可是,她的话还未落音,孟星渊就猛地跳了起来。他头发直立,双眼通红,呼吸沉重,哇哇大叫。
“孟星渊,你怎么了?”阿凤拉住了他的胳膊,问。
孟星渊没有回答,而是胳膊一推,摆脱开了阿凤的手。他胡乱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好热,好热啊!我的胸膛要炸开了。啊!”
阿凤被推开,后背重重地撞到了墙上。她没有理会自己的疼痛,而是流着眼泪,再次去拉孟星渊:“不要这样,你到底怎么了,星渊?”
孟星渊又一次推开她,跌跌撞撞地走到了盛满了丹药的架子前面。他还是大喊大叫着:“热死我了!我的胸膛受不了了!”多亏了这座丹药库大门厚重,声音传不到外面,否则封家的人早就冲进来了。
一排木架被孟星渊撞动了,在木架最上面的一只罐子倾倒了,里面的液体洒了出来,滴落到孟星渊的脸上。孟星渊抬头张口去喝。
喝了几口,孟星渊觉得舒服多了,就伸手把那只罐子取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喝着。很快,罐子里的不明液体被喝光了。孟星渊顺手把罐子丢开,又随便拿过来一只木盒子,把里面的丹药看也不看地塞到了嘴里。吃完后,又是顺手丢弃,再拿过一只布袋,闭着眼睛地把里面的粉末倒进了嘴巴。
就这样,不管是药丸、粉末,还是液体,只要是被拿到,就都被孟星渊大口大口地吞进了肚子。孟星渊没有去看自己吃下去的是什么丹药,有什么功效,甚至没有分辨是不是毒药。
阿凤流着眼泪,有好几次去阻止孟星渊的行为,却都被他一把推开。她最后一次上前劝阻孟星渊的时候,彻底惹恼了他。
孟星渊狠狠地发力,把阿凤推开,叫她撞倒了俩排木架。
阿凤的头碰到了一只陶瓷罐子,把罐子都碰破了。她再也没有力气了,喃喃地说:“星渊,是我害了你的。”然后,她晕过去了。
没有人来打扰了,孟星渊彻底成了一个疯子,不顾一切地把可以拿到手的丹药吞下肚子。他或者在喝光一坛子药酒后,大喊:“太舒服了!我还要喝。”或者在吞下几十粒丹药后,把瓶子摔在地上:“这个东西不好吃,味道是苦的。”或者在咽下了一大包粉末后,连连点头:“这个味道不错,顺我的口。”
终于,在服用了不计其数的丹药后,孟星渊才慢慢平静下来。此时的孟星渊像一个醉汉一样,满脸通红,一头大汗,俩眼发直,身上的衣服成了布条,脚上的鞋子也不见了一只。
丹药库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了。木架七零八落,东倒西歪。无数的瓶瓶罐罐破碎了满地,大小不一的药丸滚落的到处都是,就连墙壁上,也被各种颜色的液体涂抹成了一幅幅图画。
感觉累极了的孟星渊抹了抹嘴唇,就像刚刚吃了一顿大餐一样,就在他要坐下了休息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几声“咕呱,咕呱”的叫声。
他仔细一看,居然在自己面前几步远的地方,看到了一只蟾蜍。那只蟾蜍太大了,就像一只兔子。它的皮肤黝黑,疙疙瘩瘩的,肚子鼓鼓肥肥的,也在鼓着俩只大眼睛看着孟星渊。
“一只好大的癞蛤蟆呀。”孟星渊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只蟾蜍好像听懂了孟星渊的话,对着他尖声叫了几声,眼睛里也射出了凶光。
“哈哈,”孟星渊乐了,“你可以听懂我说的话?”
蟾蜍不屑地闭上了眼睛,又咕呱咕呱地叫了俩声。
“太有意思了,“孟星渊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一只懒蛤蟆居然可以听明白人说话。”
蟾蜍突然睁开了眼,后腿发力,一跃而起,俩只前爪左右分开,直拍向孟星渊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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