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只有一个，古董代表将来的财富，而粮食代表当下的生存需求。
如果连接下来的三年饥荒都挺不过，也就无所谓有以后了；但活着也不是只为了吃饭，挺过那三年饥荒，总还是要过日子的，自己还答应了原主要好好活呢。而钱，无疑能帮到自己很多。
所以，如何取舍，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那个空间，实在太小！
她如此想着，便用意念进空间去吐槽小夜：“你说你给这么大点空间，能干嘛？”
小夜抬了抬眼皮。
“你说现在装了粮食就装不了古董，装了古董就装不了粮食！”没等小夜开口，凌丽就继续吐槽，“别人家空间里都自带东西，你这不带东西就算了，空成这样还这么小！你说同样是穿越，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系统小夜被一阵抢白，半天，才缓过神来，慢悠悠回答：“别这么说，穿越带的金手指大小是跟个人能力成反比的。再说，这空间虽小，却绝对能满足你所有的需求。”
满足所有需求？
凌丽环视四周，无语：“你觉得这么点地方够用？”
“当然。”小夜面露得意，“只要你运用得当，这个空间灵活着呢。”
“灵活？”
凌丽敏感地觉出了话里有话。
小夜脸上得意更甚：“挺聪明啊。听出点门道来了？”
凌丽这下眼睛亮了：“什么门道？快说！”
小夜笑嘻嘻，一脸“你求我呀、你求我呀、你求我我就告诉你”的表情。
凌丽翻了个白眼，一脚踢了过去：“赶紧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保证穿越任务顺利完成，也是你的职责。”
小夜尴尬：“你咋知道呢？”
“废话。你要没职责，纯来当吉祥物啊？”
小夜知道在凌丽的智商和逻辑能力面前，自己也伪装不了什么。
便轻咳一声，直接全坦白：
原来，这个空间，不只是一个纯粹的储物空间。
它的储存量很小，是因为它可以对物品进行兑换。就像一个小型的交易市场。在这里可以进行物物交易。
而且，随着完成任务量的增多，这个空间会越来越大。
凌丽听完，这才开心了：“你是说这个空间可以变大？只要任务完成得好，就可以越来越大？”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不是任务完成得好，而是任务量增多。也就是说，起码要完成这个任务之后，它才能随之一点点增大。所以，在这个任务里，是没希望了。”
好吧。
凌丽点头，继续理规则：“所以现在我能做的，就是用这个空间的兑换功能？”
“聪明。”小夜对自己的宿主还是很满意的。
起码，这样的人完成起任务来肯定是事半功倍的。
他笑眯眯给凌丽科普：
这个空间确实有兑换功能，可以用她有的东西兑换她没有的东西。
“那就是跟不同位面的人互相兑换？”凌丽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位面”小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是很可以的。用这个年代的东西去换别的年代的东西，自然可以取长补短，实现利益最大化。
比如，在六七十年代，古董不值钱，甚至是烫手的山芋。就叫金银珠宝放在手里都怕咬人。只有粮食物资是紧缺货！而在别的年代，或许刚好相反。
这样一来，六零年代的人可以找个古董跟2019年的人换粮食，说不得彼此欢喜。
然而，小夜的脸色略僵：“理论上是这样啦。不过，这也需要穿越量达到一定的程度才行。也就是说，起码在这个穿越世界你是没办法跟其他位面的认进行兑换交易了。”
“……”凌丽的心掉进冰窟，“所以我现在能做的是什么？别告诉我这个世界什么都用不了，全靠我赤手空拳。。”
小夜眨巴眨巴眼:“也不能这么说。这个世界嘛，虽然很多暂时用不了，但兑换功能还是可以勉强用的。”
“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用古董兑换粮食的事，也是可以的。不过你不能跟别的年代的人直接联系，必须通过我这个系统。”
通过系统？
那么……
这跟直接兑换的区别……
凌丽心中一动，囧然：“你……你不会想中间商赚差价吧？”
小夜咧嘴一笑。
竟是默认。
果然！
凌丽满头黑线：“你居然真的想从中捞油？”
小夜嘻嘻笑：“别说这么难听。我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帮你们进行兑换交易，从中间收取一点报酬也是应该的。”
“可我更想自己去进行交易。”
凌丽给了他一个嫌弃眼神。
作为一个奸商，居然还找得如此心安理得。
好吧，奸商做事从来都是心安理得的。对于这一点，她也早已看淡。
“可是你不能交易啊。”奸商小夜笑眯眯，“作为穿越小菜鸟，在第一个穿越世界里是不能接触其他世界的穿越者的，这是防止你们刚穿越不熟悉穿越规则，闹出问题。所以需要我们这些系统充当中间商，帮你们代理兑换业务。”
穿越小菜鸟？
呃。
“所以你现在相当于新手村的NPC？”凌丽扶额，抹下一把黑线。
“差不多吧。”小夜笑眯眯认真解释，“你还别觉得我们是没事找事。穿越有穿越的规矩，不能让穿越者乱来，惹出乱子我们整个穿越行业都可能受到影响。你也知道现在国家管得严。”
“你们穿越还有行业？”
凌丽感觉自己被强行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当然，我们行业有很多种穿越啊。比如我就是专门负责穿越到六七十年代的，帮人家满足心愿。也有的是穿越到古代，还有的是穿越到未来，甚至有穿越到星际、穿越到洪荒什么的，每个系统负责的不一样。年代不一样、目的也不一样。有的是像我们这样为了完成原主的心愿，有的是为了敛财，有的是为了攻略各种男主，还有的是打脸各种女主……总之种类很多，算是百花齐放吧。”
“……”
凌丽呆呆望着小夜。
“敢情你们行业很红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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