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只有两个房间和一个小厅,隔壁的情侣应该已经睡了,隐约听到有男生的打呼声,小厅里的灯亮着,也不见任何人影。
言蹊急急往楼下跑。
楼下只有走廊里亮着灯,老板娘的房间门紧闭,没有异样的声响。
言蹊想去敲房东的门,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出去找一找。
院子里木廊下挂着红灯笼,黑暗中发出红色的光晕,夜里的小镇极静,偶尔听到几声狗吠,很快又陷入沉寂。
院子里也没有人,言蹊越发惶恐起来,呦呦会去哪里?
他为什么要半夜出去?
在这样陌生而黑暗的夜里,言蹊紧紧握着掌中的手机,呼吸一下比一下粗重。
“吱呀”一声,厚重的木门被缓缓打开,言蹊站在黑漆漆的门外,借着月色左右张望,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
深夜天气极冷,言蹊却丝毫感觉不到,只觉胸口跳的厉害,几步下了石阶,刚要沿着小巷出去,就见黑暗中似有个人影慢慢的走过来。
“呦呦?是你吗?”言蹊试探的喊了一声,声音带着不由自主的微颤。
那道黑影闻声一顿,然后快速的走过来,走的近了,才对她勾唇一笑,“蹊!”
言蹊深深吸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随之而来是气愤,咬牙道,“这么晚你去哪里了?”
黑夜中,呦呦如墨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她,然后垂下头去。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怎么这样莫名其妙?”也许是刚才是在太惶恐,现在放松下来,言蹊的神经一下子有些无法控制,第一次对着呦呦发火。
呦呦仍旧低着头,月光照在他俊美的侧颜上,勾勒出温静的轮廓,他一言不发,似是做错事的孩子。
言蹊看到他不说话的样子火气消了一半,淡声道,“夜很深了,进去睡觉吧!”
说罢,率先转身进了院子,呦呦跟在后面。
重新上床睡觉,言蹊背对着呦呦,看上去仍旧有些生气。
片刻后,男人从后被依偎上来,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高大的身体几乎将她整个人包裹住,强烈的男子气息笼罩而来。
言蹊皱了皱眉,刚要出口让他往后靠,身后男人突然伸臂抱住她,然后将一个东西放在她手心,低低的道,“蹊,不要生气了!”
言蹊一愣,清亮的月色下,她手中赫然是下午在木雕店里看中的那个荷花木雕,似被男人紧紧的攥着带回来的,上面还带着微热的体温和潮湿。
言蹊倏然转身,黑暗中,直直的看着闭眼假寐的男人,“你、去买了这个?可、你哪里来的钱?”
呦呦抿着唇,垂眸不语。
言蹊眸子一闪,抓起呦呦的手,只见那双清俊的手掌上此时都是血泡,大大小小,甚至有的已经被磨破,一片黏腻。
“你为了要这个荷花雕,给木雕店磨了三个小时的木头是吗?”言蹊双目微红,缓慢的问道。
男人一双长眸幽幽的看着她,将手从她掌心里抽出藏在被子里,精致的唇角弯出优美的弧度,“蹊,喜欢!”
“傻子!”言蹊声音突然哽咽,额头抵着他的眉心,手紧紧攥着那个荷花雕,一时无法成言。
两人身体紧紧的贴着,额头相抵,却没有任何旖旎和暧昧,却有莫名的情愫在流转扎根,呦呦抱住女子,笑的开心纯净。
“笨蛋!”言蹊又笑骂了一声,起身打开灯,从柜子里找到药箱,取了消毒水和纱布。
“把手伸出来,上药!”
“不要!”呦呦抬手将被子蒙在头上。
“乖!”言蹊笑着去拉被子。
男人紧紧攥着,像个怕医生的孩子一般任性。
“不听话我要打屁股了!”言蹊佯怒威胁。
“不要!”
“我真要打了,快把被子掀开!”
“不要!”
……
于是一个简单的上药一直折腾了半个小时才完事,言蹊筋疲力尽的躺在床上,看着双手裹着厚厚纱布的呦呦颇有成就感。
“乖,睡觉吧!”言蹊拍了拍他的头,诱哄的说道。
呦呦委屈的抿着唇,头往她怀里拱了拱,大概觉得柔软舒服,又蹭了蹭,然后手脚并用,八爪鱼似的抱住言蹊,才觉得心满意足了。
毛茸茸的发顶蹭的言蹊下巴一阵发痒,待反应过来才发觉呦呦几乎整张脸都埋在她胸口,呼吸喷在她的胸前敏感的肌肤上,她一下子红了脸。
胸口一阵乱跳,言蹊一边告诉自己他只是个六岁的孩子,一边忍不住身体酥软,伸手刚要将他推开,就听男人低柔的声音低低的咕哝道,“蹊,以后不要生气好不好,我害怕你生气,害怕你不理呦呦。”
言蹊顿时便心软下来,张开手臂抱住他肩膀,点头,“好,以后再不会和呦呦生气了!”
呦呦闻言满意的闭上眼睛,也许是太累了,很快便入了深眠。
言蹊反倒没了困意,伸开手中,看着手中的花雕在月色下闪烁着古朴温和的光芒,无声笑了笑,内心一片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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