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一回去便知道呦呦生气了。
坐在沙发上,面如表情,对她回来也视而不见,继续看他的电视。
往常她下班回来,她家大宝贝可是又挂衣服又递拖鞋的,乖巧懂事的样子远比现在的高冷更可爱。
“生气了?”
言蹊凑过去,歪着头笑问。
呦呦微微挑着精致的下巴,目不斜视,一语不发。
“好了,我也不是故意一天不回来的,明天是周日,我陪我家呦呦一整天好不好?”言蹊弯着月亮眼陪笑。
呦呦仍旧不为所动。
言蹊从随身带回来的纸袋里拿出一盒巧克力的冰激凌放在他眼前,揉了揉他的发顶,“喏、看在这个可爱的冰激凌份上,别生气了好不好?”
呦呦的头发极好,摸上去顺滑柔软,言蹊爱不释手,趁机又多揉了两把。
呦呦抬起凤眸,黯然的看着她,“我中午做了饭,你没回来!”
“是吗?”言蹊抬头下意识的看了看厨房,歉声道,“有些事耽搁了,那我们现在去吃你做的饭好不好?”
呦呦缓缓摇头,唇角溢出一抹纯净的笑,“不好,先吃冰激凌。”
“嗯嗯,先吃冰激凌!”言蹊一边说着,一边将盒子打开,同勺子一起递到呦呦手上,“快吃吧,都要化了。”
呦呦接了勺子,先挖了一大口送到言蹊唇边,“蹊先吃!”
言蹊张口咬住勺子,只觉一阵冰凉透骨,随即巧克力的香甜在唇内化开,舒畅的全身毛孔都张开。
呦呦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突然俯身,伸出舌尖在她唇角上一勾,将那一抹残余的巧克力含进嘴里,一双如墨的凤眸看着她,“好吃吗?”
两人离的极近,鼻尖相碰,呼吸相闻,言蹊甚至可以感觉到他眨眼时,长睫触到到自己的眼睛,似柔软的羽毛,一下下扫在心头,不经意间,砰然一动。
言蹊脸色一红,猛然起身,“你先吃着,我去做饭!”
说罢急急转身,快步进了厨房,那逃也似的身影,好像身后有野兽追赶一般。
也许是白天回了苏宅,夜里言蹊又梦到了爸爸。
依旧在别墅的花园里,她坐在草地上和球宝嬉闹,爸爸坐在躺椅上看书。
阳光那样暖,让人贪恋。
爸爸放下书,摘了眼睛,对她伸开手臂,“小蹊,让爸爸抱抱!”
她飞奔过去,跳到爸爸膝盖上,下巴枕着他的肩膀,懒懒的蹭着他柔软的毛衣,“爸爸,下个周末我们学校里组织春游,你陪我去好不好?”
爸爸英俊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宽大温暖的手掌一下下抚着她的黑发,“小蹊乖,爸爸不能陪你了,你带着妈妈去好不好?”
“不好!”言蹊嘟着嘴摇头,“妈妈好凶,我要爸爸陪我!”
“傻孩子,你要和妈妈好好相处,爸爸才能安心!”
爸爸的话那样沉重,言蹊突然慌了起来,一抬头,却是自己坐在躺椅上,躺在草地上偷懒的球宝也不见了踪影,她慌忙起身,四处奔走寻找,“爸爸、你在哪?”
“我不去春游了,我听话,我和妈妈好好相处,你别走!”
言蹊哭的泪流满面,无助而慌张,抱膝蹲在地上,只不断的啼哭,“爸爸,不要走,不要丢下小蹊一个人!”
“蹊、蹊!”
“醒醒!”
似有人摇晃自己的肩膀,言蹊睁开沉重的双眼,立刻落进一双担忧的眸子里。
神智渐渐苏醒,只觉脸上一片冰凉。
黑暗中,呦呦伸手将女子单薄的身体揽进怀里,微凉的唇吻在她额头上,柔声安慰,“不怕,呦呦在这里!”
言蹊神思恍惚,呆呆的一动不动,似还未从梦境中清醒过来。
呦呦吻在她额头上的薄唇缓缓下移,吻过她还潮湿的长睫,落在她如玉的脸上,一点点舔舐上面的泪痕。
他吻的专注而细致,唇舌温柔,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酥麻微痒,引人沉沦。
男人几番流连试探,终于,含住她沁凉柔软的唇瓣,呼吸一重,贪婪的吮吸,闭上眼睛,遵循本能的启开贝齿,勾住她唇舌深处的娇嫩柔软,细嚼慢咽,攻城掠地。
这一刻抱着她的人不再是个孩子,而是一个带着掠夺性的男人,强烈的气息一点点侵占她的呼吸,言蹊胸口的空白似被他渐渐填满,竟生出异样的欢喜和满足。
她心里明白,不可放纵,停下来,快点阻止,不可以这样,然而她此刻动不了,出不了声,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的吻越发的深入,看着自己在深渊中沉沦。
这样的深夜,安静、暧昧,让一切不可能的感情任意滋长,言蹊长睫颤如蝶翼,缓缓闭上眼睛,任由男人将她抱在怀里,诸多心事,以吻封缄。
只当,自己依旧在梦里。
次日,言蹊比平时醒的早一些,呦呦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她头顶,睡的香甜。
昨日的记忆涌上来,言蹊脸色泛红,小心的推开呦呦,起床走了出去。
在浴室洗了把脸,言蹊看着镜中的自己,懊恼的仰头。
有些事情好像超出了她控制的范围,呦呦心理是个六七岁的孩子,身体却是个成年男子,两人如今的关系算什么?
可恶的是,她没有及时制止,反而纵容。
为什么她有一种诱拐儿童的负罪感。
一个早上,言蹊都有些沉闷,吃完早饭出门,换鞋的时候,呦呦突然从身后出现。
“蹊。”声音温柔缱绻。
言蹊倏然转身,“怎么了?”
几乎是同时,呦呦俯身,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早点回来!”
言蹊一愣,转身落荒而逃。
然后一天下来,早上坐公交时忘了刷卡,进了公司上错了电梯,喝咖啡时用了挖冰激凌的勺子,下午又差点把季度报表上最后的数字放错了小数点。
连同事张柠也发现了她的异样,凑过来关切的问道,“言蹊,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言蹊趴在桌子上,用头磕了磕桌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咬唇道,“阿柠,我在作死!”
张柠笑了一声,“你啊,还是赶紧振作起来,否则被那位、”她对着某个方向挑了挑眉,“被她抓到把柄,又要去告你的状了!”
楚彤针对言蹊的事,办公室里几乎人人皆知,也不算什么秘密了。
言蹊无奈的眨了眨眼,抬起头,两手揉了揉太阳穴,轻吁了口气,给自己鼓气,“加油,苏言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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