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候后,宾利添越停在公寓某栋楼下,车窗无声打开,湛南城微微仰头,目光落在还亮着灯的窗口,漫不经心的眯眸,久久未挪开视线。
湛南城不说话,司机更是不敢随意出口,通过后视镜瞄了一眼,只见湛南城左手手心里摩挲着一个东西,不由的仔细看了两眼,竟似是个孩子的银手镯。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那窗口的灯突的灭了,湛南城目光也随即暗了一下,将车窗关上,淡声道,“走吧!”
“是!”
添越驶出公寓,快速的消失在深夜的长街上。
言蹊息了灯,黑暗中眼睛睁着,竟无一丝睡意
侧过身,看着窗外淡淡的月色,心中空荡荡的,无所适从。
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是一个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呦呦突然闯进来,渐渐成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当她开始接受且习惯了这意外的一部分后,他却又这样一言不发的消失了。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安排这样的相遇?
言蹊将被子拉上来,遮住有些苍白的脸,身体蜷起,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婴儿一般。
此刻,她闭上眼睛,希望呦呦就在她身后,贴在她背上,轻声在她耳边道,“蹊,呦呦在,呦呦会一直陪着你!”
骗子!都是骗子!
曾经那些说一直会陪着她的人都一个个离开,再也不会出现。
她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相信任何话!
再也不要相信!
爸爸离开了,元少冉离开了,现在呦呦也不见了,没有人会永远陪着她。
最终,她还是一个人。
次日,言蹊起的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将房间内布置的灯笼窗花都摘下来,收在一个纸箱内,上班时,扔在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下班后,言蹊在街上走了一会,猛然清醒,自己竟然又像之前的一个月一样在街上游荡寻找。
可是她寻的人哪里还会出现?
言蹊站在行人中间,抬头看了看车水马龙的长街,突然之间有些茫然,已经没有人需要她去找,却也不想回家,她要去哪?
沿着马路慢行,漫无目的。
不知走了多久,肚子饿了,言蹊四处张望寻找吃的,突然一愣,看着前面的两人,眼睛缓缓眯起。
楚彤和他们市场部副总监白庆东。
楚彤带着墨镜,甩着金色的波浪长发,手臂挽着白庆东的手臂,有说有笑,看上去很亲昵,然后一起走进了旁边一所五星级酒店。
言蹊目光闪了闪,心头有凉意滑过。
果然两日后,全公司的人都收到了人员调动邮件,楚彤因业绩突出,被提升为市场部副主管。
众人哗然,或疑惑,或同情的不时看向言蹊,之前的风向,提拔的人是言蹊。
张柠转着椅子滑过来,脑袋凑到言蹊面前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回事?怎么是楚彤被提拔了?”
言蹊看着邮件冷笑,想起那日看到的情景,默不作声。
张柠看她这神情似有内幕,刚要再八卦几句,就听一阵高跟鞋响,楚彤昂头挺胸的走了进来。
几个平时和她交好的人忙上前道喜,
“楚彤,恭喜啊,以后就是我们的上司了,多关照啊!”
“楚主管,请客呗!”
“……”
楚彤勾唇一笑,浓妆的眼尾清高的挑着,抱胸道,“请客都是小意思,只要你们认真工作,别给我惹麻烦,请客吃饭都好说!”
“楚彤,这次真是令人意外啊!”有人继续恭维。
楚彤脸色却是一沉,“我升职很让人意外吗?”
周围气氛顿时一冷,说错话那人干笑了两声,“口误、口误,是众望所归!”
“对、对众望所归!”
“我们楚彤业绩一向凸出,升职早就是意料中事!”
几人一番打哈哈,楚彤脸色才缓了几分,“行了,都去工作吧,工作时间闲话少说!”
刚做领导就已经开始摆领导的架子,围着她的几个人心里不忿,面上却不敢露,又嬉笑了几声都散了。
楚彤踩着高跟鞋从言蹊身边路过,轻哼了一声,似是胜利者的示威。
张柠从身后送她个白眼,低声道,“神气什么?”
言蹊整理着文件,面色平淡,拍了拍张柠不悦的脸蛋,“亲,回去工作吧,生气也没用!”
张柠瞪她一眼,“我心里不爽,你请我吃饭!”
言蹊睁大了眼,惊愕的问,“你心里不爽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我请你吃饭?”
“对,我就是不讲理,你怎么着?”张柠一副无赖样。
言蹊轻吁了口气,无语望天,“那你想吃什么?”
张柠想了想,“吃火锅吧,把小人都涮了!”
言蹊漫不经心的点头,“行,晚上下班,不见不散!”
两人吃了火锅, 又逛了街,回家的时候将近11点了。
言蹊走到楼下,脚步一顿,停在那里。
一辆宾利车停在那里,似是看到她过来,车门打开,男人挺拔的身姿子里面走出来,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她。
他穿着合体名贵的西装,气质矜贵优雅,目光淡漠而疏离,再不是她的呦呦。
言蹊心中一紧,目光越过他,大步往公寓里走。
“苏小姐!”
熟悉的声音,却更低沉冷淡,再无之前的亲昵。
胸口有什么东西似沉了下去,空荡荡的,言蹊闭了闭眼睛,转身,客气有礼的点头,“你好!”
湛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她,将手里的一张支票递到她面前,淡声道,“多谢这几个月的照顾。”
原来这几个月的事他依旧记得。
原来这几个月的相处在他眼中只值一张纸而已。
言蹊看着上面令人咋舌的数字无声淡笑,抬头直视着他,目光清冷,“不必如此,我帮的也不是你,你并不欠我。”
说罢,转身便走。
男人长腿一迈,自身后追上来,拦在她面前,冷眸审视的看着她,再次将支票递上,“若不想以后再有任何牵扯,还请苏小姐收下!”
言蹊目光顿时冷了下去,原来是不想再有牵扯,他以为她会拿这几个月的事去纠缠他?
果然,他再不是呦呦,他只是个冷血的商人。
勾唇轻笑,眼中却一片冷然,言蹊伸手接过支票,“好,我接了支票,湛总也请放心,你我之间已经两清。”
说完,言蹊绕过男人,进了公寓,按了电梯进去,再未回头看一眼。
湛南城站在那里没有立刻回车里,路灯的光线投在他脸上,明明灭灭的光,衬的他本冷漠的神情越发晦暗。
半晌,他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两清,为什么他这么不喜欢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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