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我做过一次堕胎手术。」她说
「我相信妳受到良好的照顾。我向支持立法——」
「我对你支持什么不感兴趣。」她打断他的话。「卡森,那个孩子是你的。但瑞基发现堕胎的事时竟以为那是他的骨肉,我们之间的麻烦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真的吗?」他往后靠在皮椅背上,指尖相接成塔状。「有意思。但妳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他的表情毫无变化,这不是她期望的反应。「瑞基对离婚协议很不合作,不用详细说明,你也知道他占上风。我需要经济援助,就这一次。」
「多少?」他平和地问。
不安令她头皮发麻,事情的发展跟她想象中大不相同。一百万可以摆平她所有的债务,让她重新开始,但不安使她说:「五十万。」
「那不是笔小数目。」他耸耸肩。「跟妳上床不值那么多钱。」
她不做反应,毕竟她早就知道他会有多粗鄙下流。
「我很想知道妳怎么会怀孕的,」他说。「妳每次都跟我说过妳有吃避孕药。」
「意外。我得了呼吸系统疾病,服用的抗生素影响到避孕药的作用。」
「真是不幸。但我非常怀疑那个孩子是我的,我在几年前就动了输精管切除手术。」
她压抑住攻心的怒火。他以为他可以把她当傻瓜耍。如果他以为她只有这一招,那么他不仅要大吃一惊,还会大发雷霆。「是吗?你从来没有跟我提过。」
「我为什么要提?反正妳在吃避孕药,我也没有笨到自以为是唯一跟妳上床的男人。切除输精管就是为了预防这种勒索。」
「这可有意思了,因为我也采取了某种预防措施。我从未低估你,卡森,但我真的认为你低估我了。」
「在哪方面?」他的脸上出现令她庆幸的戒慎之色。
她弯腰从袋子里拿出一只信封和一个迷你放音机。看到放音机时,他的脸色一沉。
「哦,别紧张。」她说。「这只是放音机,没有录音功能。我们的幽会是保密的,其它的则不然。」她按下播放键,靠坐在沙发里。
放音机里传出沙哑但可辨认的声音,她满意地看着他的脸色煞白。这卷录音带是她在他们刚开始幽会时的一次纵欲狂欢派对上录的,当时瑞基有事到欧洲几天,她有很多空闲的时间。录音带当然是她故意录的,因为她从未对卡森存有幻想,自认有朝一日会需要武器对付他。她关掉放音机,把卡带退出来扔给他,然后把信封放在办公桌上。
「留着吧!」她说。「这是给你的拷贝带,伴随声音的照片在信封里。」
他气得咬牙切齿,面红耳赤。「贱人!」他低声骂道。
「我猜我不用告诉你,我把母带和底片放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妳也会被这些录音带拖下水。」他咬牙切齿道。
「没错,但我没有政治生涯可断送。当然啦,你的选民很开明,他们也许会说这是你的私生活,跟他们没有关系。但我很怀疑其它的参议员会同意,尤其是这些年来被你整过的那些参议员。他们会很喜欢握有他们可敬同僚非法行为的证据。」
他目露凶光。茜妲忍住颤抖。她来之前就知道这样激怒卡森会很危险。如果用来对付他的武器不是这么威力强大,她也不会来冒险。
「这不会是没完没了的事。」她不耐烦地说。「就这一次。你拿得出这笔钱,而我需要它。」
「是啊!」他讽刺道。「我还应该相信妳会说话算话。」
「我一拿到钱就把母带和底片寄给你。」她说的是真话。但她不会寄给他的是她没有提及的录像带。如果他企图报复,那将是她最后的法宝。
当然啦,他无从确定她给他的是母带或是否还有拷贝带存在。勒索本来就是没完没了的事。
她拿出一张小纸条放在桌上。「这是我的银行和帐号,把钱汇进去。帐户是我专为这件事开的,拿到钱后我就会把帐户结掉。你最好希望国税局不会正好查到我的帐。」
他没有动纸条。茜妲站起来背起袋子。「出租车在等我,不用送了。」她在打开房门门锁后,停下来回头望向他。「对了……凑成一百万吧!」
大门刚在茜妲背后关上,玛歌就脸色铁青地进入卡森的办公室。「笨蛋!」她厉声道。「该死的大笨蛋,只知道用老二,不知道用脑筋。」
「闭嘴!」他从椅子里跳起来。「妳在门外偷听吗?」
她走到桌边按下室内对讲机的按钮。「我发现她要来时就把对讲机打开了。你自以为聪明,但没想到察看对讲机是不是开着。」
他用力抓住她的手臂。「别用那种语气对我说话。」
「不然呢?跟我离婚吗?谅你也不敢。」她甩掉他的手,拿起茜妲放在桌上的信封。卡森伸手要去抢,但玛歌闪到旁边打开信封取出照片。
她翻看着照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唇也扭曲起来。她猛然转身,顺势用力挥动手臂,狠狠打了他一耳光。他的头被打得侧向一边。
他缓缓转头望向她,红红的手印在他发青的脸上格外刺眼。他的眼中冒出怒火。
玛歌在发抖。「你真是愚蠢至极。我忍了你这么多年,不是要让你在一切都为下次选举准备就绪的现在把事情搞砸,你必须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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