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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静婵差不多在擂台上站了小半柱香的时间,一开始台下弟子还各种冷嘲热讽,时间一长也觉没意思,也都散了,直到人都走光了,凤九鸣才爬上擂台,走到高静婵身边。
“小婵,你没事吧?”
高静婵淡然一笑,“没事,跟我心中的预期没差。”
凤九鸣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陪她静静站着。
“凤师哥,我真没事……”
“你别叫师哥了,你学不了剑,我炼不了气,咱们半斤八两,你年纪还比我大,入门比我早!”
高静婵摇头,“规矩不能乱,蜀山是按剑法派序位的。”
凤九鸣无语,高静婵一直都是这么拧,“今天是我们生日,我请你吃长寿面吧!”
“长寿面?“高静婵深思,好遥远的记忆了,小时候宗门对她寄予厚望,待遇自是极好的,自从确定了她学不了剑法后,每个人都变了脸,仿佛她是世上最令人讨厌的东西。爷爷虽然对她好,但也只会关心她的修为和剑法。差不多有七八年没好好过过生日了吧?!
高静婵正要拒绝,却被凤九鸣一下抓住了手,不由分说的一把拽走,心中一突,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到了半山腰,凤九鸣才放开她的手。“你闭上眼睛好不好?”
“啊?为什么?”
“快闭上……”说罢,凤九鸣居然直接上手,要伸手去遮她的眼睛。
高静婵吓了一跳,“我闭,我闭”赶紧紧紧闭上了眼睛。
“啊……”高静婵一声惊呼,感觉自己被人横抱了起来,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凤九鸣怀里。
“你怎么偷看?”
高静婵一侧头,把脸埋到凤九鸣臂弯里,“你吓到我了……”声音细不可闻。
“别怕,我又不会害你,你闭着眼睛不好走路……不许偷看啊,你是修士,也不准用神识。”
“嗯,”高静婵轻轻答应一声。感觉凤九鸣似乎抱着她跑了起来。
凤九鸣虽不能练气,但一直生活在这仙家福地,吃的也尽是灵米灵苗,自然是有把力气,抱起一个刚刚十三岁的小女孩不在话下。
大约过了盏茶功夫,高静婵才感觉到脚踏实地,身子一软,差点没站住。
“好了,睁开眼吧!”
长时间没睁开眼,适应了片刻,入眼的是无边的花海,初开的杏花,似红云朵朵,蔚为壮观,艳态娇姿,繁花丽色,胭脂万点,占尽春风。
“哇,好美……”高静婵居然展开双臂转了一个圈。
凤九鸣见她喜欢,也是高兴,“我身无长物,便将这片花海送给你做生日礼物,好不好?”
高静婵深深看着凤九鸣,真挚到:“谢谢……”
“小婵,其实不是只有问鼎巅峰才能看到最好的风景,有时候美景就在我们身边,只要我们愿意走出去,就能发现那份美好。小婵,练不了剑没什么的,你还可以练刀,练枪,练棍,你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高静婵眼底拂过一抹哀伤,“别人可以,我却是不行的。我的爷爷,戴着无定飞环,生死尽在人手,我的家族如被人豢养的灵兽,任人宰割,我出生时万剑朝宗,我被家族寄予厚望,我必须试剑扬名,夺得名次,改变家族的命运……”
凤九鸣不知该怎样劝她,毕竟关乎人家的亲人和家族。
“那至少今天开心一点,好不好?就当是送我的生日礼物……”
高静婵轻轻牵住凤九鸣的手,嫣然一笑,“好,今日不想家族、不想命运、不想剑法,我只为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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