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鸣无语，总算是再次领教了小龙女的彪悍。
莲生也是面皮跳了跳，如果是别人骂他，以他的心性到也不会觉得什么。但这位是佛前尊者啊，佛前十万年，你是出家人好么？你是尊者好么？
不理小龙女，莲生看向凤九鸣，“小僧可否向施主打听一个人？”
莲生从未跟小龙女提起过那个人，也不愿当这佛前尊者的面提那个人，但是大限将至，怕是没有避开小龙女的机会了，此时不问，恐会遗憾终身。
“至尊请讲！”
“施主在外界可听说过天香妖狐？”
“啊，这自然听说过，她是我们的掌门夫人啊，就住在炼妖塔下……”
“夫人？她成亲了么？”莲生失神，古井不波的脸上出现一抹黯然，“她过得可好？”
“这……”凤九鸣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过得不好……”小龙女接过话头。
“她每月十六都要陪人睡觉，那些人还打她，边打还边说，你叫啊，我让你叫啊，好凄惨啊！你都不知道她每次叫得有多惨？！”
一滴金泪从莲生眼中滑落，却不自知，掉落地上不染尘埃，如一颗金色珍珠。
“啊！佛泪……”高静婵惊呼，“莲生，你接着哭，接着哭”
“天香老惨了，那些人打她打得好惨，每次哭的好伤心啊！”
……
小龙女来来回回就这几句，实则是天香的事也就这些。
“她为何不走？”
小龙女眼巴巴看着地上那滴泪珠。“修为被禁了怎么走？她每日便是望着这镇妖塔，或是守着一埫昙花！”
莲生不语。
小龙女坐到莲生面前，“百年前，香狐现世，掀起修真界的一场浩劫，有得高僧，以身历劫，降服妖狐，从此佛前便多一虔诚紫狐，白日佛前听经，夜晚就红袖添香，素影弄烛，听说他们是睡在一起的。”
“阿弥陀佛，尊者不可妄语。”
“我妄语吗？那圣僧呢？”
莲生无语，艰难的看着小龙女。
“莲生，你骗得了我，可骗得了自己，骗得了佛？她是你的劫，也是你的佛，直面的勇气都没有，你修的什么佛？”
凤九鸣无语，居然有人质问一位罗汉，修的什么佛……
小龙女指指自己胸口，“佛在这里，直面本心，方证菩提！”
“直面本心，方证菩提？阿弥陀佛，多谢尊者指点！”莲生转身面壁，捡起地上泪珠，曲指一弹，墙上出现一首诗，“自惭多情污梵行，入山又恐误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莲生盯着墙上的诗句，问道，“尊者何以教我？”
小龙女摇头，“我教不了你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已经踏上了问佛之路，他日你寻得这世间双全之法或是放下心中执念，便是灵山讲经之时。”
“阿弥陀佛，多谢尊者点化！”
“不谢不谢”小龙女摆摆手，贼兮兮道“不如您送我点宝贝吧，了了这因果？”
凤九鸣无语，尊者您的节操呢？
莲生也是无奈，“阿弥陀佛，尊者红尘历劫，不想也沾惹了这俗世贪嗔。只是贫僧身无长物，却是有心无力。”
小龙女目光连闪，“轮回珠就很不错啊！”
莲生不语。
小龙女自怨自艾，“哎，不瞒你说，我入劫了，红颜劫，我想送他一件宝物，了却因果。”
凤九鸣震惊，我们有一腿吗？我怎么不知道？
莲生不语。
小龙女继续劝说，“其实我在灵山关系很好的，圣僧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开后门的？尽管跟我说！”
凤九鸣无语。
莲生不语。
小龙女用了各种方法，劝了小半柱香时间，莲生油盐不进。
小龙女勃然大怒，“秃驴，小气……”
莲生不语。
小龙女愤愤起身而去。
“小龙女，那轮回珠到底是什么？你这么想要……”
小龙女愤怒转身，纤手连拍凤九鸣的胳膊，“你还敢说，你还敢说……还不都是为了你……”
凤九鸣死气淬体，得蚩尤血脉，皮粗肉糙，到是不疼，抓住小龙女双手，“怎么是为了我？”
小龙女气鼓了嘴，“你知道轮回珠是什么么？”
凤九鸣摇头。
“佛门讲究四大皆空，不修长生，只重感悟，只求一朝得悟，立地成佛，可是短短数十载哪那么容易立地成佛？！”
“于是地藏王佛，以苍生愿力炼化十八串轮回珠，赐予佛门十八位得道高僧，执轮回珠者不在五行中，跳出六界外，不染因果、不入轮回，可以说是另一种意义的万劫不灭！”
“这种东西我用的上么？不是因为你？还能因为什么？”
凤九鸣感激，“可你也不能骗啊！”
“骗怎么了？观音我敢骗了”
凤九鸣无语。
“不要让别人发现了你的修为，要不然不好解释！”
凤九鸣无奈，“可是怎么瞒得过去！”
小龙女不屑，“我传你一套九黎藏气术，保管天剑都发现不了！”
…………
入夜，小龙女低喝一声，“有人来了”，便消失不见，想是躲进了问佛佩。
不久，果然听见敲门声，“凤九鸣，是我……”
天香夫人？凤九鸣疑惑。打开门，果见佳人俏生生矗立门外。
“夫人有事吗？”凤九鸣恭敬问道。
“还记得我们的三年之约吗？”
“三年之约？”凤九鸣疑惑，旋即想起了三年前天香承诺的治疗筋脉堵塞的事情。
不过后来知道被天香骗了，加上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法，便没在意。
此时问起，他想到更多的是三年前，初见那晚的香艳一幕。
凤九鸣咽咽唾沫，很想告诉她自己已经可以修炼了，但是想到小龙女的交代不知如何开口。
天香向前逼了一步，凤九鸣连连后退，“那个，夫人，那个……”
天香摄魂的眼睛盯着凤九鸣，“怎么？不想修炼了吗？”
“不、不是……”凤九鸣已经被逼到了床边。
天香身体前倾，凤九鸣跌坐到床上。
天香素手轻压，把凤九鸣推到床上。
凤九鸣偏头不敢看天香，被子上传来淡淡清香，那是小龙女的味道，凤九鸣心中一激，她肯定能看到我在做什么？
正待推开天香，突然天香整个人扑到了凤九鸣身上。阵阵荧光迸发。
凤九鸣扶着天香的肩膀，想要推开，“夫人，不可以……”
还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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