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挺严峻的社会问题,没办法。”周雅南说,“其实我觉得,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你还没找到那个对的人,你就只有单着,做一个可怜巴巴的单身汪。”
沈皓端起咖啡杯,吹了吹上面的泡沫,啜了一口咖啡,对周雅南笑道:“唉,不说这个了,有点沉重。说说你吧,我看你那个相亲对象很不错啊,那么年轻就当上教授了,英俊、帅气,又儒雅,你咋就没看上人家呢?”
“我呀,没有感觉呗,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沈皓话音刚落,还没等周雅南开口回答,这时,沈皓的手机响了。他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对周雅南说了声:“抱歉,我接个电话。”
周雅南静静地看着沈皓接电话,一边啜着咖啡。
“……世福啊,我在泉城路上的上岛咖啡厅呢……什么?水漫金山了?……好好好,我马上回去!”
说罢,匆匆挂了电话。
“抱歉啊,周老师,我屋里向外流水,可能是卫生间水龙头忘了关,恰巧洗面盆的下水孔又给堵了,我得马上回部队,就不能陪你了。”沈皓对周雅南急急地解释道。
周雅南见沈皓一副焦急的模样,忙道:“嗯,你回去吧,拜拜。”
“再见,周老师。”沈皓说着,起身离开座位,大踏步向外走去。
周雅南望着沈皓高大伟岸的身影消失在旋转门外,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事情,沈皓的手帕还在她手里,忘了告诉沈皓了。
想到这里,周雅南赶紧结了账,追了出去。
由于时间有点晚了,大街上人车稀疏,有些空旷。追出来的周雅南四处张望,当她搜寻到沈皓的身影时,沈皓刚好坐进一辆出租车,关上车门,而后,出租车启动,由慢而快,绝尘而去。
此刻,周雅南站在上岛咖啡厅玻璃门前的台阶上,五味杂陈,她和沈皓又一次偶然邂逅,又一次擦身而过。上天让她遇见了沈皓,却又两次三番让她与他失之交臂,她不知道上天这是在眷顾她,还是在捉弄她。
周雅南的心情由见到沈皓时的心花怒放,一下子滑到了谷底。
但当她想到沈皓今天也是来相亲的,沈皓还是单身的时候,周雅南心里抑制不住的兴奋与喜悦,远远超过了内心的惆怅与失落。
其实,人生中的每一次相遇,都有它的宿命。如果有缘,自然还会再相见;如若无缘,便是生命中的过客。
是聚或者散,一切随缘,就好。
周雅南想回家,又怕妈妈问她相亲的结果,遂开着车四处游荡,挨到十点半才回家。进门一看,妈妈还没睡,不用说,在等她。
“怎么样呀,雅南,这个姜教授你们聊得怎么样?你还满意不?”周雅南在门厅换鞋,张蓉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妈,我们没戏。”周雅南边换鞋边道。
“为什么?”
“我和他不合适,人家嫌弃我挑剔,知难而退了。”周雅南在妈妈身旁的沙发上坐下,避重就轻,胡乱答道。
张蓉一阵长吁短叹,没再说什么,这样的结果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
女儿在自己终身大事上的我行我素,特立独行,着实让张蓉头疼。真是急不得燥不得,有劲儿没处使,颇为无奈。毕竟恋爱结婚的是女儿,如果女儿和对方不能情投意合,纵使勉强将他们撮合在一起,女儿也不会幸福快乐。
张蓉的热情被女儿磨得消失殆尽,逐渐冷却,于是,她决意不再自作主张为周雅南张罗着相亲。
她脸上带着惆怅而无奈的表情,叹息着说:
“唉,女大不由娘啊,雅南,你的终身大事还是顺其自然,由你自己去解决吧。我这个当妈的呀,又做不了你的主,索性还是放手不管了。”
妈妈决定不再逼婚,周雅南感觉自己就像被特赦死刑的囚犯重获新生一样,嬉皮笑脸地对妈妈道:“感谢女皇不杀之恩,感谢女皇的英明决定,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蓉没心情开玩笑,对女儿嗔道:“正经点儿!我说放手不管是不再逼你去相亲,但是你自己必须上心,可不能再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了啊。”
周雅南马上信誓旦旦地下保证:“妈,您放心吧,女儿保证,半年之内一定给您带回一个貌若潘安、品德如柳下惠、才华如唐伯虎的乘龙快婿,圆了您和爸的心愿。”
张蓉只淡淡的说了句:“好吧,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不要让妈妈一再失望了。”
很显然,她对女儿略显夸张的豪言壮语并没有多少信心。
周雅南笑道:“妈,我不会再让您失望了。”
沉默半晌,张蓉问女儿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周雅南回答说这个问题对她来说很难用语言来表达清楚,不是什么车房银行存款多少位数,身高学历工作职位等条条框框来衡量的。而是一种感觉或说眼缘,相遇的那一刻能让自己怦然心动的男人。
张蓉就又问:“雅南,那你说说,你对‘感觉’或说‘眼缘’是怎么理解的?”
周雅南沉思片刻,回答妈妈道:“怎么说呢,妈妈,我给您举个例子说吧。比如说我喜欢吃苹果,有人却拿别的水果给我吃,说你吃芒果吧,你吃菠萝吧,你吃荔枝吧,你吃榴莲吧,这些都比苹果贵,都比苹果好吃。可是我只喜欢吃苹果呀,别的水果再好吃再贵我也不感兴趣,我也不会多看一眼。妈,这就是女儿对‘感觉’或说‘眼缘’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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