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天,陈浮都安安静静地呆在高家院子里,没有半点往姜家走动的意思。
姜天寿坐在老房子前的石凳冷笑,“祖爷,这倒好,人家看不上我们这小家小院的。”
言下之意,陈浮居然敢忤逆姜家的邀请。
来到来燕都了,为何还一直留在高家里?
姜天生没有说话,好像陈浮这一次是有点过份了。实际上,他想的东西太简单,以为姬华邀请陈浮来姜家是作客,其实只是问一句话?
什么话?
陈浮你这辈子做姜家的狗如何?
做了姜家的狗,那么势必会被保住。
“小东西很聪明,却不知道越拖时间,我耐性越少。”姬华背着手,看向天空中的云。
几年前,他曾对高家出手,杀得高家人嚎啕大哭,若不是最后发现是一场骗局,估计真会硬下心将高家杀绝。
“他知道我要问他话,所以不敢来,但拖着这几天时间,毫无意义。”
其实姬华隐隐知道答案,却总想着,给姜家留一个坐镇的人。
韦家大院,琉璃瓦顶。
不管年纪,不管发生何等变化,自小起,韦一便很喜欢呆在这里,他记得很清楚,小时候病恹恹的自己,为了爬上这琉璃瓦顶,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到现在,几乎是平步迈了上去。
无人的时候,韦一便会掀起衣服,打量胸口的剑伤。
眼下,剑伤已经愈合,仅有一圈血色围绕在剑伤旁边。
韦一放下衣服,目光毒辣地往前看,如果没有那些高楼障碍物,他会很清楚地看见高家大院的轮廓。
那里有个人,他誓杀之。
锵!
高福宫举着剑,不断喘气,面前的墙壁,只出现一道极浅的割痕。
七八十岁的年纪,高福宫是不想再打了,可惜,在听到孙女说了高林龙杀死二公子的事情后,只打算拼最后一把火。
“啊!”高福宫推剑,重新劈出一道依稀肉眼可见的黄色剑气。
剑气割到墙壁,无实质性伤害,化成袅袅白烟散去。
“老高虽然有些底子,但完全不懂御剑之道啊。”这是林震啸的点评。
如今的高家大院里,最有资格做一名剑仙的人,无疑是高福宫了。
老岳父林震啸身子孱弱,无法挥动剑气。
陈浮和林善儿,在和大公子的战斗中,实力暴露无遗。
而小龙王,看着一点都不像......
高福宫沉着脸,没有在意林震啸的评价,重新举剑,又疯狂挥了起来。
他明白陈浮的计策,他是一位吃了金蝉的人。
“我出去见个朋友。”周阿坨从房里出来,吐出一句,径直走了出去。
“早些回来吃饭。”陈浮笑了笑。
......
周阿坨冷着脸,沿着灯火璀璨的燕都大街,慢慢往前走,一路上不时左顾右盼。
走到一条巷路口时,韦虎从阴暗处现身,扯了扯他的衣服。
“放心,这一路有韦家不少暗哨,没人跟踪的。”
周阿坨呼了口气,点点头,跟在韦虎后面,脚步继续迈开。
“你很怕那小东西知道?”韦虎咧嘴。
将周阿坨成功策反,他得以将功赎罪,大公子不再追究他在淮城的任务失败。
周阿坨沉默了一下,“不管怎么说,背叛旧主,不值得高兴。韦兄,我把这一次的消息带过去后,能不能不回高家了。”
韦虎模拟两可,“要看大公子的意思。”
周阿坨闻言,神色瞬间黯淡下去。
韦虎假装安慰了几下,领着周阿坨,继续往前走。
淮城的失败,让韦一过份地谨慎起来,这几天,他一直和姬华有联系,确认能不能下手。
“听你的意思,高家有人吃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韦一抱着剑,眉头皱得很深。
周阿坨没有立即开口,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等待。
韦一刚要动怒,韦虎已经会意,走到韦一身边说了几句。
大公子冷哼一声,韦虎则往后招了招手,两个提着钱箱的供奉,走过来将钱箱放到周阿坨面前。
周阿坨笑了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说吧。”大公子已经有点不耐烦。
“好像是吃了什么金色的青蛙,变得很厉害。我听到是这么回事。”
“青蛙?”大公子顿住,忽然,大公子面色急剧苍白,“听清楚了么!是金蝉还是青蛙!”
“我不敢靠得太近,怕被生疑,不过,那高家老头最近挺厉害的,我有一次看着他偷偷练剑,打出的剑招,分明是像黄金发出金光。”
砰!
大公子一脚踏碎地板,目光阴郁。
“你确定么?”
周阿坨明显被吓了一跳,“我亲眼所见,确实有金光。”
大公子变得烦躁无比,四道剑气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他自信周阿坨并不懂这个。
若是高家真有了一位剑仙,那么整个燕都个格局,势必会被改变。
“大公子,我能留在韦家么......”沉默了许久,周阿坨咬着牙吐出一句。
这很正常,一个叛变者再回到旧主身边,实在是很危险的事情。
韦一沉吟了会,“你回高家,将事情再打探清楚。等事情过了,你来韦家,顶替驼头的位置。”
周阿坨似乎在思考着得失,最终狠了狠心,往外走去。
等周阿坨走远,韦一才招着手,将韦虎喊过来。
“这个人有问题么?”
韦虎想了想,“应该没有,他似乎挺担心被陈浮灭口的。”
韦一闭了闭眼,一颗烦躁的心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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