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前辈……窦前辈……”
“窦……”
薛刚低声喝喊,却无人答应。
直到这时候他才明白,窦青已经毫无节操地溜之大吉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见此状况,薛刚恶狠狠地说道:“我就不信了,真把隐身沙的次数用完了,你还能袖手不管?早晚我得把你的宝贝掏出一两件来。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别总拿这些破烂货充数!”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别看在大牢内薛刚答应徐敬猷之时说得慷慨激昂,但自从他知道窦青这个待诏期修士插手此事之后,就改变了主意。
当然,这也不是他食言而肥,而是觉得救援徐孝思之事确实有惊无险,自己没必要太过上心。
在他的记忆里,徐敬猷用自己的独子徐孝思换了薛蛟。法场上,薛家三百八十五口遭难,唯独走了二人。
其一为樊梨花,其二就是徐孝思。
救走徐孝思之人就是这位窦青老祖,当时云端上还有另外一人,却是樊梨花的师父,自己的师奶奶黎山老母。
据书中交代,黎山老母是为了救樊梨花而来,窦青来的原因,当然是为了徐孝思。
不过,根据自己的所见所闻来看,其中似乎另有隐情。
自己的母亲樊梨花是何等人物?在王怀义、窦青以及神秘莫测的李味实谈来,都一脸的敬仰之情,想必她的修为即便在待诏修士中也是顶尖。
这等修为即便打不过,跑还跑不了?何须黎山老母来救?
那黎山老母总不是吃饱了撑的来遛弯的吧?
薛刚分析,此事只有一个解释。
现场有樊梨花、窦青和黎山老母三位顶尖的待诏修士。而据窦青所言,长安城藏龙卧虎,乃是西方教的大本营。
那阐教一下子聚集这么多高人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强行救走徐孝思,西方教不服的话就做过一场!
结果西方教怂了,并没有出面干预。
现在既然窦青已经出面,说明阐教的应对与过去差相仿佛。即便自己这边出了漏子,最后也有母亲大人兜底。
既然稳赢了,何不趁机为自己拿些好处?
至于阐教和西方教的大局……关自己屁事!
所以,薛刚拿了隐身沙之后,并没去推动救援徐孝思之事,而是准备随波逐流。
他的主要心思还是放在了寻找红衣女上。
这事也不太容易办,要说打人,秦居正那二百人还算是把好手,但谈到找人就力有不逮了。
薛刚想了一下,觉得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的身上。要想找到红衣女,恐怕还得另谋他途。
比如说……找找主管长安治安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薛义,他手下的城狐社鼠甚多,打探这种消息应该在行。
于是薛刚就到了五城兵马司
“红衣女?”薛义紧皱眉头,道:“请王监正恕罪,在下却没听什么红衣女的消息。”
薛刚道:“那就麻烦薛指挥上点心,发动手下,多帮我打探一番。”
“这……”薛义面有难色,道:“按说王监正已经提出来了,在下就不能驳您的面子。不过现在长安城内的治安非常不好,我的手下都忙得焦头烂额,恐怕无暇他顾。”
“果真如此?”
见王元宝面色不善,薛义赶紧解释道:“不是在下推脱,实在是确有其事。您一打听就明白了,最近长安城内出了三件怪事。”
“但不知是哪三件怪事?”
“其一,城内最近出了一个飞天大盗,似乎是修士出身。他劫富而不济贫,偷盗了不少富户,弄得人心惶惶。我把手下的弟兄们派出去查案,结果却毫无线索。”
薛刚道:“不过事关些许钱财,丢了也就丢了,腾出手来以后再查不迟。”
薛义苦笑道:“这可不是些许钱财。粗略估算,光黄金就有十来万两,奇珍异宝无算。要不是陛下英明,我这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就算当到头了。更何况,这才是第一个案子,还有另外两个呢。”
“那第二件怪事是?”
“不少美貌女子在睡梦之中被人掳走,其中不乏低级官员的女眷,现场并无打斗的痕迹,门窗亦无异样。更关键的是……一部分女子被人找到了,却是被卖入了青楼妓馆。”
“还有这事?”
“可不是吗?此事也应该是修士所为,而且其人修行境界不低。陛下知道我人手不足,还派了几个金丹修士给我。可那贼子做得干净,一直没露出什么马脚。找不到人,那几个高手也无可奈何。”
薛刚沉吟道:“事关众多无辜女子的名节就不可轻忽了,薛指挥抽不出人手来情有可原。说到这里,在下倒是有些好奇了,但不知第三个案子又是什么?”
“第三个谈不上什么案子,只是有一件事非常蹊跷,本官派了不少人去调查。”
“什么事?”
薛义道:“最近在长安城内兴起了一个教门,叫做“圣火会”。只要交一两银子,就可以请一朵“圣火”回家。据说是有病治病,无病消灾,百姓愚氓,不少人加入了这个圣火会。”
“这“圣火”究竟是真有用还是假有用?”
薛义想了一下,字斟句酌地说道:“公允地讲,那“圣火”倒也有些灵异之处。虽然不能说是火到病除,但基本上有了总比没有好,再加上一两银子不算太贵,信者日众。”
“既然如此,这“圣火会”还真不可小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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