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就够的决心,不及喝醉时的勇气
林枕书吃着鸡蛋饼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忽然间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
“我要从宿舍搬出去住!”她握紧了拳头,问身旁的谌珂,“你那套公寓月租多少钱?”
“不贵。”谌珂抽出一张纸巾给她擦嘴,回答,“一个月五千。”
你确定这是渝城的郊区而不是北京二环?
谌珂歪头问:“这个价格很贵吗?”
她拼命点头,心情复杂地说:“你真是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贵就贵吧。”他毫不在意,“反正是学校出的钱。”
“当初拒绝清华之后,我们院长特地打电话来,承诺我只要选择了渝大,他们会尽力满足我的一切条件。所以……”他耸了耸肩,“我就拜托他们帮我找个环境好一点的校外公寓。”
林枕书好后悔:“早知道入学之前,我也应该讨价还价的。”
学区附近的租房都很贵,即便是在郊区,想挑一个环境较好的地方也并不容易,她又不愿向家里要钱,一文钱也会难倒英雄汉。
“看来只能接着和倒霉室友继续同住了。”她叹了口气。
谌珂侧过头看着她,张了张口,又把心里的话憋了回去。
说话间,他们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宿舍区,路口,那辆红色的宝马仍停在同一个地方,很是惹眼。
林枕书下意识地就想绕道走远,然而车窗却在这时摇了下来,一束与昨日同样的香槟玫瑰被递了出来,明黄色的花朵被一把塞进了她的怀里。
骆铭探出头来,热情如旧:“上午好!每日一束玫瑰花,人美肤白心情佳!”
她看到这束花就来气,拧眉瞪他,嫌弃地问:“怎么又是你?”
“师父不理我,我只好来找你咯。”他将目光移到谌珂的身上,询问,“这个人是……”
“我真正的男朋友—谌珂!”林枕书故意加重了“真正”两个字的读音。
骆铭恍然,惊喜地大呼一声:“哇!你就是谌珂啊!”
这个反应超出林枕书的预期,她正茫然着,怀里的玫瑰花突然被骆铭粗暴地抢了回去,又再一次递到了谌珂的手中。
“久仰!久仰!”骆铭双眼放光,“师父提到过你好几次呢!”
林枕书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脑袋上冒出无数个问号。
谌珂更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了,面前的玫瑰花散发着人工喷洒的香水味,熏得他喷嚏连连,慌忙退到女友的身后。
“他花粉过敏!”林枕书护住身后人,凶神恶煞地警告骆铭。
骆铭尴尬地将花扔回了车里,挠了挠脖子,轻声吐槽:“这花是不是风水不好啊,送了两次,两次都被人嫌弃,早知道不批发这么多了。”
林枕书翻白眼:“你还好意思讲,你这花给我搞出一堆事儿来。”
始作俑者无辜地眨巴眨巴双眼。
回到宿舍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吴玲一个人坐在书桌前。
虽然有搬到校外住的想法,但毕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事情,林枕书再怎么厌恶对方,却也不得不再相处一段时间,只能忍耐着,装作看不见对方。
收拾下午上课的课本时,林枕书翻遍了书桌仍有一样资料怎么都找不到,仔细回想之后,才记起上周被吴玲给借走了。
她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僵硬地发声:“上周借你的翻译笔记,用完就还给我吧。”
吴玲没出声,但也没故意给她难堪,从书架上抽出厚厚的一沓资料,头也不回地往后递去。
林枕书拿到手后迅速地翻了翻,几页纸却顺势掉了下来,她心中预感不妙,再次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果真发现少了几页重要的笔记。
“为什么缺了几页?”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平和地对话。
“我怎么知道?”对方冷漠的态度却令人恼火。
“我借你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现在拿回来就掉页了,你为什么会不知道?”
“掉都掉了,你还想怎样啊?”
若不是这几天的争执让林枕书对这个人的人品有所了解,她简直要被这么堂而皇之的无理取闹给气疯。
“拜托,我这是纯手写的笔记,补都补不回来的。”她咬牙切齿,“你起码要说句对不起吧?”
“哦,对不起,可以了吧?”吴玲极不耐烦地敷衍了一句。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林枕书胸膛剧烈起伏,说服自己不要吵架。再忍几天,找到房子立马搬出去。
她跺了跺脚以作发泄,拎着书包往外走去。
打开门,谌珂和骆铭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倚在门口,同时把目光投向了她。
林枕书吓了一跳:“你们怎么进来的?”
骆铭得意一笑:“我这么甜的一张嘴,就没有进不去的地方。”
谌珂的面色却不太好,他沉着脸朝宿舍内看了一眼,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再回去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吧。”
“为什么?”林枕书茫然。
“这几天你暂时住我家。”他的口气不容商量,“我不想你和这样的人继续待在一起。”
所谓的“这样的人”具体指的是哪一位,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宿舍的木门隔音效果并不好,他方才和骆铭在门口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谌珂待人温和,并不代表可以任由欺凌。
骆铭也附议:“就是,你舍友也太凶了,昨天我来送花,她莫名其妙就对我发脾气,给我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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