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充满了八卦的表情，顾远修在心里轻叹一声，为了表示对他的谢意，程兮邀请他回家吃饭。理智上他觉得他应该要拒绝，然而听着程兮隐隐带着紧张又希翼的声音，拒绝的话语还是说不出口，他发现，对着程兮他好像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最后他还是答应了下来，听着程兮刻意压抑下激动的平静声音，他的心情只能用复杂来形容。
赵以凡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皱起眉头说道：“远修，你这段时间很奇怪，犹犹豫豫的一点儿都不像你。”
顾远修回神，静默片刻，轻声道：“我跟她是没可能的。”
闻言，赵以凡一愣，下意识问道：“为什么？”他想不明白，两人明明互相都有意思，为什么会没可能？
顾远修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敲了几下，接着虚掩着的门被推开了，一名穿着职业装的干练女士抱着一叠文件站在门口，看到赵以凡也在，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对赵以凡微微颔首，才对顾远修说道：“顾总，这几份文件需要您签一下字。”说完抱着文件走进去，将文件放到桌上。
赵以凡扫了一眼那些文件，道：“吴秘书，这些文件不是陈秘书在负责的吗？”
吴心语神色不变，淡定道：“陈秘书今天请假了，这几份文件今天就需要签字，所以让我来代劳。”
赵以凡点了点头，心下了然，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吴心语对顾远修的想法，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掩饰过，只要有能够接近顾远修的机会她都从来不会放过，不过她也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而影响到工作上的事情，也没有对顾远修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这也是顾远修在明知道她的想法之后仍默许她留在公司的原因。
赵以凡对吴心语是很佩服的，撇开工作能力这一层面，她的为人处世也很周到，所以他当时也曾经动过撮合吴心语跟顾远修的念头，只是可惜他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程兮就出现了，相比较顾远修对待程兮时的态度，吴心语就已经被出局了。
不过看这样子，吴心语似乎还不知道程兮的存在，不知道当她知道顾远修对程兮的特殊对待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呢？赵以凡有点好奇地猜想着。
顾远修看都没看吴心语一眼，接过文件之后快速地浏览起来，却没有马上签字，而是将文件递给吴心语，语气是一贯的公事公办，“最后的金额有问题，拿回去检查清楚再拿过来。”
闻言，吴心语写满了自豪的脸上微微一僵，眼里闪过一丝难堪，接过文件咬牙道：“抱歉，我马上回去检查。”因为已经快要下班了，她生怕顾远修走了才急着拿过来，所以只匆匆检查了一遍，没想到竟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我很快回来！”她抱着文件转身快步离开，背影带着一丝狼狈，下一秒却被顾远修叫住了，“明天再拿过来。”
吴心语脚步一顿，脸上的失望掩都掩不住，“......好的。”
赵以凡摇了摇头，收回视线，心道：吴心语真可怜，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冰山，而且现在这座冰山还有了喜欢的人，她的这份感情注定是无望的了。
他看了看时间，对顾远修道：“现在才刚四点，吴秘书不用二十分钟就能检查完，你怎么让她明天再送来？”
顾远修站起身，拿过西装外套，“我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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