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妍一听就懂了,不加思索便把东西还给他了:“你小心叫别人瞧见了。”
苏柏蓝拍了拍胸脯:“放心,我厉害的紧,怎轻易就叫人发现了呢。”
宛妍一脸不屑:“你这还不是叫我给瞧见了。”
苏柏蓝耐心说道:“那不一样,小阿茵,你可是认了我做哥哥的。”
宛妍听得那句“小阿茵”,这世上也就只有他会叫她这名了。
她不禁皱眉:“谁是你妹妹?”
苏柏蓝看着宛妍:“怎么,现在想不认账了?”
宛妍望着他手里的那件物品:“你这还有空跟我聊,你是忘了你要干什么事了吧。”
宛妍这么一提醒,苏柏蓝倒是想起来了:“倒是把这事情给忘了,天知道她走哪里去了?”
他心急如焚的找着,最后还是看向宛妍,试探性的问她,“要不你替我给我二姐?”
宛妍一口否定:“这可不太行。”看着苏柏蓝,“关系女儿家的名声清白,即便是叫我知道,只怕你二姐也得臊死,你也是,你这信使当完了就赶紧走,我可什么都没瞧见。”
“你这不帮我,还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苏柏蓝也是累了,“至少也得帮忙找找我二姐啊。”
“好好好,莫说我没义气。”宛妍回头看着映雪,“我适才见刘家六娘在假山那边,苏二娘一向与她要好,你带着他去找找吧,我在这边等着,别惊动其他人。”
映雪应承了,让苏柏蓝在后面跟着她。
苏柏蓝行礼,庄重说道:“公主殿下大义,臣不胜感激,终身难忘,他日必定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宛妍被他逗笑了:“终于知道我的好了,我这妹妹可不是白认的。”
映雪走了,苏柏蓝跟在映雪身后,莫名带有喜感,让宛妍忍不住想笑。
映雪和苏柏蓝走远了,宛妍也不再看,漫无目的在这里闲逛着。
又看着萧滢急急忙忙的走过来,拉着萧滢:“你一天到晚不见踪影,做什么去?”
萧滢把塞在袖子里的东西,往里面塞了塞,而后才郑重其事说道:“别问,我是在萧家的光荣事业奋斗的路上。”
看萧滢的神情,宛妍便知有古怪。
宛妍问道:“你这又是在密谋些什么东西呢?”
萧滢一向是嬉皮笑脸的,搞怪能力一流,很常做些什么很“秘密”的事情,一路坚定的完成,决不受侵扰。对于不能往外说,问了要么死都不说,要么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答案,带你兜圈子。
“保密。”萧滢在宛妍耳边靠了靠,“晚上偷偷告诉你。”
听此,宛妍也不再追问,只好放她走了,让她继续走在光荣事业奋斗的路上。
话说亭中亭这里,就剩下宛如和她的侍女采繁。
宛如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儿,便往旁边的池子走去。此处虽也属于内院,但与外院过于相近,仅有一些侍女和小厮穿过,还有几个只有几岁的孩子,不必顾忌男女大防,在池中池引水过去的水榭中玩耍,不久,就有人叫他们回去,他们不得不回去,只有一两个还留在那里玩。
亭中亭,池中池,这名字起得可真好,宛如站在池子旁边,她和采繁连同亭子倒映在池子里,水波粼粼,天水一色,宛如一幅美画。
宛如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但还未觉够,她很少站在池子旁边,观看着这天与水。因着宛妍怕水和怕猫,她也要顾及宛妍,不能在池子旁边停留或者是逗猫,就如同宛妍顾忌她,不提逝去的母亲和不敢再和宛姻吵架。
采繁劝说道:“郡主,咱们在这里已经很久了。”
宛如还未觉得:“是吗?”
宛如看向远处,想想来还真的是在这里太久了,之前还有一两个孩子在水榭便玩耍的,如今除了她们两个,是一个人也没有,似乎已经不便在这里多留了,便离了池子,想要回到刚才的暖阁中。
宛如还没有走两步,便被一个迎面而来的一个少年撞击,她始料未及,连着退了几步。
因着这条小道是石子路,宛如滑了一下,猝不及防的摔倒了,采繁叫了一声郡主,也没来得及看那个少年,急忙扶起摔在地下的宛如。
少年倒是没什么事,看着摔倒的宛如,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忙问:“姑娘无事吧?”
少年的汉话并不是很清晰,但还算是能够听清,宛如刚刚站定,顺着过去看那个少年,少年高了宛如一头,形貌与大齐寻常男子不同,头发扎辫,鼻梁高挺,棕色眼眸,看着强壮有力。穿着像是西部或是漠北游牧男子的服饰,圆领大袍,长筒直靴,腰带上的弯刀和古月型的狼牙。
宛如暗道,端看他的样子,他是漠北人,是了,那柄弯刀镶嵌的是狼牙,狼牙是漠北人喜欢的配饰之一。
采繁一看不是大齐人,不由说道:“哪来的狄蛮野夫竟不知规矩?”
少年也知是在训斥他,开口道:“我来自漠北,是漠北的……使臣,不是什么野夫,这位姑娘……”
宛如未等少年说完,就抢话道:“不管如何,此处也算是内院,男女有别,你……还是尽快离开吧。”
说完,未等少年反应回来,就急匆匆离开。
宛如极快的走,就连采繁也差点跟不上去。
宛如说道:“刚才没有人看见吧?”
采繁环顾四方:“应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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