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十二,对,又是元月十二,就是那么巧合,故事还是发生在这一天。
话说萧让和萧奕、萧诚聊了许久,已经很晚了,萧让也回汪氏那里了。
萧让以为汪氏已经睡一下,却不想汪氏是等他等到现在。
萧让边解衣服边说:“何必等我?”
汪氏看着萧让,说道:“你知道我要什么的。”
萧让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你这岁数也不小了,何必又要同我闹?”
汪氏听不得这话,也没有说什么,就一个枕头抛过去。
那枕头正好砸中萧让,他低头去捡,欲把枕头给旁边的侍女,又止住了,使了个眼色,让侍女出去了。
萧让把那个枕头向汪氏抛过去,他抛的极好,刚好与汪氏擦肩而过,笑道:“你,你这真不怕惹人笑话。”
汪氏没理他,只是自顾自的在那里说着:“我任性,我二十几年前就任性了,如今也任性,你要把我留在帝都,还不如休了我好,我回岳州去。”
说着这话时,汪氏便有些哽咽,眼中的泪硬是忍着没流下来。
萧让瞧汪氏如此,也过去搂住他。
“美溆。”
萧让这一声叫唤,汪氏便是想忍也忍不住,靠在他肩上,无声哭起来。
待汪氏好些了,萧让再以好言相劝:“我晓得你舍不得,我让你留下,我也为难。”
汪氏没有说话,只是调整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些。
萧让继续讲:“如今好不容易打败南晋,父亲年到古稀,本欲告老还家,但为稳定局势,防止南晋反悔,父亲必须继续在边境戍守,几年之后父亲会告老,届时,我就得接替父亲,继续守着边境。你往后就是国公夫人,这偌大的国公府就由有你在这守着,你,你不能自己再跟着我到边境了呀。”
萧让抚摸着汪氏的脸颊,三十年了,他这个动作从未变过,仍是那么的熟悉。
“你不是说还有几年,让我陪你几年,好吗?”
他摇了摇头,只叫了一声“阿溆”。
汪氏的话有些小声,有些温柔:“两年?一年?我也愿意。”
萧让还是没有同意:“不,不,美溆,不为萧家,不为我,你想想,就为了我们的萧鸿。”
萧让的话说完,汪氏抬起头看着他,她已不再哭,但是心却疼痛异常。
他把几岁的萧鸿扔在帝都,此后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她只是在他行冠礼、娶妻和英姐满月之时回来过。
而萧让更是少见了,他不敢谈这个,但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谈。
“美溆,汪美溆,你留下,和阿鸿一起,陪陪我们的儿媳和孙女,享受着做他的母亲,弥补着这些年来我们对他的亏欠。”
汪氏还是哭了,她带着哭腔:“我便是怕你说这个。为什么?为什么要……”
萧让止住汪氏:“我知道,你怕我提,我也不敢轻易在你面前提起,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留下,为着他,你也想留下的不是吗?只是你怕,你怕他不理解我们,不敢去亲近他,只是,他也是期盼着你去亲近他呀。”
汪氏止了哭,慢慢说道:“阿渝,阿沅,他们姐妹两个都嫁人了,阿澜,也要跟着你去上战场,我留下,好好陪着阿鸿,还有英姐母女俩个,是再好不过了。”
萧让看着汪氏,也没再说些什么,与他所愿,她同意留下,那他与她之间就剩下这几天了,他的眼眶早已湿了,不知不觉间,他也滴下了一滴泪水,他伸手抹去眼泪,又宽慰了他几句,两个人就带着这样的即将分离的情绪睡下了。
————
元月十三日,明氏带着英姐儿过去汪氏那里。
汪氏向英姐儿招手:“英姐儿过来。”
英姐儿在明氏点头后慢慢走了过去,汪氏递给了英姐儿一块糕点,英姐儿高兴的接过了糕点。
明氏看着英姐儿,说:“该说什么?”
唯见英姐儿慢慢说道:“谢谢祖母。”
明氏和汪氏皆满意的笑了一下。
适时,赵氏、陆氏也过来了。
赵氏说道:“今儿已经是十三了,过两日的上元节,我想在府里办个家宴,点上花灯,热闹一番,上元夜就让孩子们逛个花街,咋们也出去走一趟。”
陆氏赞同:“是啊,咱们这一大家子难得能够团圆,上元过后,他们又得要去边境了。”又看着汪氏,“大嫂,你还是跟着大哥去吗?”
汪氏摇了摇头:“这回我就不跟他去了,我想留在帝都。”
陆氏道:“留在帝都好,咱们也多了个伴了。”
赵氏也赞同此说法。
明氏笑道:“从前总听夫君说不能在父亲母亲身边尽孝道,如今母亲留下也能少个遗憾。”
汪氏点头回应。
几人又说了会话,英姐儿此时也玩累了,闹着要明氏抱,明氏抱了一会儿,又觉得力不从心,就把她交给乳母。
陆氏看着明氏似乎带着些疲倦,说:“可是昨日累着了,没睡好?”
汪氏也道:“是呀,前个儿就瞧着你气色就不大好。可要请太医过来?”
明氏忙道:“母亲,不必了,来时就让太医诊了脉。这回子正想要告诉母亲。”
汪氏问:“怎么说?”
“是喜脉。”
明氏此言一出,汪氏、赵氏等均露出了笑容。
明氏又道:“其实前些日子就诊出来了,不过未满一月,又怕诊错了,才等到今日才说。”
陆氏说道:“是这个理,纵是太医,也有误诊的时候。未满三月,还不能轻易说给外人听呢。”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