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姻一听,果然怒了:“放肆,我姨娘是贤妃,岂容你诋毁?”
景如蕴冷笑:“那公主为何又要如此说我呢?”
这是拿她和贤妃比了。
“你……你只是个才人,还没有到要我唤你一声景娘娘的地步,你根本就没可能与我姨娘比肩。”
见景如蕴不说话,想从她身旁绕过,宛姻拦住她,继续说:“说不过我就想走了?”
“公主尊贵,何必又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计较。”
宛姻仿佛是被景如蕴气着了,拦着她不许她走:“我偏是要与你计较,那又如何?”
景如蕴本欲推开宛姻,不料宛姻偏偏不肯,她准备用力推开宛姻:“公主若再拦着,那我也只好硬来了。”
宛姻不肯退让,又正好看到远处走来的皇帝和贤妃,笑着说:“好啊,我倒要看看在我父亲和我姨娘面前,你是怎么把我推倒的?”
景如蕴听此,不由得向远处一看,刚好看见皇帝和贤妃两人一同走过来。
宛姻见景如蕴不敢动作,也不由一笑,用力甩开了她的手,准备向皇帝和贤妃走去。却从身后听得一声响,她回过头来,景如蕴已经摔下石阶。
石阶幸亏不高,只有五六步,最底下的石阶也比较宽阔,景如蕴就摔在那里。
她这一摔,也是有些疼痛的,她揉了揉手臂,还没起来,就看见宛姻无措的看着她。
宛姻甩开她,但她确然是站不稳摔下去的,她可冤枉是宛姻故意的,但也怕她那些僭越的话叫贤妃捉住不放,此时,她脑海中生出一计,装晕。
说干就干,她连忙闭眼躺下,等皇帝到来。
而皇帝看到景如蕴摔了下去,也连忙赶过去,看了下心虚的宛姻,又看石阶下的景如蕴,而后就过去看景如蕴怎样了,不料,景如蕴晕了,他刚刚看的时候没晕的,她这是……装晕?
只是……甩开她的手的人是宛姻,她……罢了,先顺着她吧!
皇帝把景如蕴抱起来,上了石阶,继续往前走着:“宛姻,你过来。”
宛姻听此,不得不去,但又不服气,嘴里嘟囔着:“是她自己摔的呀!我没推她。”
贤妃听的宛姻这话,连忙叫她住嘴,看着前面的皇帝,幸得离得较远,听不到宛姻的这句话。
贤妃趁着机会,问宛姻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听了宛姻的话,对景如蕴说的那些话,真是气死了,当她罗琦芸是好欺负的?又故意设计自己摔下去,也觉得这景如蕴好生狡猾啊!又跟宛姻说:“宛姻,记住,你和景才人只是随意聊聊,你只是看到父亲和姨娘才甩开了她的手,谁知是她自己站不稳。”
宛姻对于贤妃的决定,自当然不服:“姨娘,就凭她说的话,也够治她一个犯上的罪名了。何必放过她?”
贤妃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就没少说不当的话吗?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你没看你父亲抱着她走吗?”
贤妃的灵魂三连问,着实让宛姻不得不沉下气来,她已经吃过一次亏,不能再吃一次,她可不能想再去寿康宫了。
皇帝把景如蕴抱回刚刚的亭子里,叫了太医过来看。
太医看了说:“才人摔得不重,只是暂时晕厥过去,另有摔伤处,可用药酒抹擦。”
皇帝挥手让太医下去,见宛姻站在前面,便唤她过来,听她说事情原委。
宛姻依着贤妃的吩咐说了:“父亲,儿女和景才人只是随意聊聊,女儿看到父亲和姨娘才甩开了才人的手,谁知她站不稳,竟摔了下去。”
宛姻说着说着还略带哽咽,像是一副冤枉她的模样。
未待皇帝说,景如蕴就恰好醒来了:“圣上,确实是妾自己站不稳,才摔下去,怪不得公主。”
皇帝便说:“那便是你身边的宫人不尽职了。”
服侍景如蕴的侍女铃儿听此,立马跪下。
景如蕴也不想因她而牵连到铃儿:“圣上今日登凌山,是大好日子,加上妾没什么事,圣上……”
“罢了,罚俸一个月吧。”
铃儿连忙谢恩。
皇帝遣随侍的人都下去了,亭子里就他们两人,他拿着药酒准备给景如蕴擦拭:“看看哪处伤着了。”
景如蕴依言卷起袖子,一看,果真有一处变得通红,一捏还挺疼。
皇帝为她擦着,可他一碰着她通红的那处,她也难忍疼痛,刚开始还硬撑着,没多久就忍不住推开他。
他停下手来,只是问:“还有什么地方?”
她正想逃离,忙说:“没,没了吧。”
他拿着药酒:“真没?”
她急忙抢了他手里的药酒,:“妾回去自己来。”
随后,福了一福,就离去了。
他一笑,见她走出亭子,也跟了过去:“你做的很好。”
他看着她,又怕他误会,小声说:“真的是妾自己摔的。”
他嗯一声,正好走到石阶处,又伸手扶着她下去:“那就得小心些。”
走下石阶,皇帝一出来,已经跟了不少人,景如蕴也不好退却他的好意。
皇帝扶着景如蕴,景如蕴后边就是铃儿,而皇帝的近身侍卫刘朋和萧浩就在铃儿一步之后,贤妃、宛姻则在后面。
要说皇帝这心变得还真快,一会贤妃一会景才人的,而贤妃看着这两人,都快要发疯了,宛姻也很是看不惯景如蕴,又看贤妃拿着手帕扯来扯去,也知贤妃是生气了,她这脾气也上来了,松开了贤妃的手,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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