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斯菡刚刚洗完了一个热水澡,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电话铃却响了起来。
“什么?要我去安慰他?”
“肖小姐,我们少爷现在真的很需要你在他身边。”说话的是周成,在杜望的怂恿下,他自作主张的给肖斯菡打了这个电话。
挂断了电话,肖斯菡好一阵犹豫。
他今日在雨里的举动很疯狂,他是那样大胆,他的唇又是那样炽热,她明明该恨他的唐突与无礼,却一晚上都有些魂不守舍。
摸摸嘴唇,仿佛还停留着他的温度。她那么使劲的一咬,也不知道到底咬的流血了没有,还真是有那么一点想要见一见他的冲动……
至少,可以为他的无礼打他一巴掌……她决定要去打他一巴掌!
深夜的雨好冷啊!肖斯菡缩了缩脖子,想起刚才周成的话,何云寒可是从缤纷假日酒店出去后一直湿着身子呢!真是一个让人操心的男人!
脚下不由得加快了步子,早点把他打回去,他就可以早一点躺进温暖的被窝,她也算是功德一件……
杜望早在酒吧门口迎接着她,一见面就热络贴的上来:“我的肖大小姐,你可算是来了!”
肖斯菡瞄他一眼,自从上次在酒吧认识他,她就断定他是一个花心大少爷,心里总有些不待见。
周成礼貌的走过来,投以感激的一笑,向着那边努努嘴巴。
来的路上肖斯菡都想好了,一定要好好笑话一下高高在上的何云寒的,可当她真的看见他狼狈而无助的趴在桌子上喝酒的时候,她的嘴角却弯不出一点弧度了。
“何云寒,你可真有本事!”
“谁?”何云寒冷峻的眉毛一抬,醉醺醺的倒是也认出了肖斯菡:“是你啊!”
周成与杜望都被刚才肖斯菡那一声断喝给吓出了一身冷汗,直到看见何云寒脸色一点也没有变的时候才算是放下一颗心来。
果然不是不近女色,而是没有碰见合胃口的女色!
“你是打算醉死在这里吗?要死就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那样就没有人会管你!”
何云寒霸道的凑近一些,眼神痴惘:“阳阳,是你来了吗?”
肖斯菡秀眉一挑:“什么阳阳啊!看来你真是喝醉了!”
确定他真的醉的有些糊涂,肖斯菡二话不说拽着何云寒就走,何云寒身子高大强壮,她哪里会有那个能力,瞅着周成与杜望就来气:“你们两个就干看着啊!”
周成立刻上来就帮忙,倒是杜望嘿嘿笑着在一边干看,他了解何云寒的酒量,还不至于走不了路,让肖斯菡又拖又拽估计是在享受!鬼才会这么不长眼色的过去帮忙!
好不容易将他扔进车里,肖斯菡本想掉头就走,奈何何云寒一直念念有词的拉着她不让走,肖斯菡虽然嘴里骂着混蛋,却真的没有走。
终于熬到了何云寒别墅门前,肖斯菡趁着他不备,倏地一下跳了下来。
正在这时候,一辆银灰色的毫车开过来在他们旁边停下了,借着门前的灯光,肖斯菡看清了里面的人,里面的人也看清了门前的情况。
周成恭敬的打着招呼:“董事长好!”
薛树桥尴尬的对他笑笑,又和蔼的看着肖斯菡笑。肖斯菡却愤怒的别过脸去,转身就走。
薛树桥顾不得嘱咐周成好好照顾何云寒,下车就急忙去追肖斯菡。
“斯菡,你等一等!”
此时外面的雨也停住了,空气里都是清新的味道,肖斯菡的心情却出奇的糟糕。
“你放手啊!”肖斯菡没有好气的甩开他的手。
薛树桥看看深夜雨后的路上一个人没有,这才大着胆子软语乞求:“斯菡,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看着肖斯菡那愤恨的眼神,薛树桥的心一下子缩紧了,他最害怕的就是这样的眼神,做梦都是肖斯菡这样凌厉的眼神,只得心虚的躲避着她的目光:“斯菡,我知道你是不忍心的。”
“对,我不忍心,但那只是暂时的,我不会是一辈子都不忍心!”
薛树桥被肖斯菡这句话真的吓了一跳,想起何淑舫说的关于定时炸弹的话,脸色立刻变得刷白。
“斯菡,我一直想要告诉你……不要太在意媒体的胡说八道。”薛树桥找了个话题想要关心她。
肖斯菡硬邦邦的反问:“你是特意跑来告诉我,不要在意媒体的胡说八道吗?根本不是!你只不过来是关心你那个醉酒的继子,顺路看见我才这样说的!薛树桥,不要再假好心了!”
薛树桥被她的话说的面红耳赤,他多年来与何云寒都没有什么交集,没想到第一次主动来关心他,竟然被肖斯菡撞上了!
“斯菡,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肖斯菡看着薛树桥那副乞求原谅的样子,心里觉得痛快极了!
“你是真心乞求我的原谅吗?你只不过是怕我把一切都说出来,撕坏你假慈善家的面具罢了!”
薛树桥想要辩解,他其实是真心想要乞求她的原谅,可是后半句话也正中他的心病,他便没有底气再反驳。
肖斯菡看见他面无人色,瑟瑟发抖,一瞬间也有些心里绞痛,可是想起至今都下落不明的薛慎容,她就觉得对他那点心疼简直太多余!
薛树桥定了定心神,继续假装无视她的坏情绪,继续和蔼的问着她:“斯菡,求你原谅我,好吗?”
肖斯菡鄙夷的冷笑着说:“原谅你可以,只要你敢当众承认,你冷血,把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儿遗弃,你虚伪,告诉善良的妻子,患病的孩子在医院已经死掉了,你懦弱,不肯与多病的妻子一起去寻找,去赎罪,却与她果断的离婚,现在,又假模假样的捐助先天性心脏病患儿,根本是人面兽心的败类!只要你承认,我就原谅你,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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