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麟一脸茫然, “你想要做什么?”
沈娇娇指了指脚下的包裹, 意味深长。
徐麟哑然失笑, 突然之间有点为自己这个作恶多端的二哥感到可怜了,“他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吗?”
沈娇娇转身, 淡淡道:“他昨天不是灌你酒了。”
那一刹那, 徐麟觉得自己可以永生不忘。
自家王妃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了, 余下的事情徐麟当然不会再让她操心了, 直接将人丢给吴青,让他来处理便可。
“城西不是有个地窖, 你连夜将这东西丢到里面去。”徐麟以前还不觉得,这会儿再看自家这个随侍眼中就多了几分审视。
昨儿他被灌酒了,他家王妃一下子就记在心头, 转天还费尽心思给他报仇, 再看这跟在自己身边十几年的属下,屁点儿动静都没有,徐麟摇了摇头, 觉得自己这十几年的栽培都喂了狗了。
果然, 只有媳妇才是亲的!
吴青被徐麟看得心里发毛,赶紧拎了脚边的“包裹”往外面赶。
但刚到门外, 他又拧过了身子, “主公, 这要关几天啊?”
徐麟瞪了他一眼。
吴青赶紧转身, 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若是旁人也就算了, 这位到底还是天家血脉,就算要灭口,按照徐麟的计划,也绝非这个时候啊。
吴青没法,只能硬着头皮又回转了身子,“主公,那中间要不要给送水送饭?”
徐麟随手抄起手边的镇纸甩过去,恶声道:“你看过哪个地狱是给送水送饭的?本王亲自送你过去好不好?”
没听到他家王妃都说了,要找一个阴森恐怖,连点人气都没有的地方,这不就是摆明了说要吓人嘛!
连这点觉悟都没有,真真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徐麟越发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心简直就是个笑话。
如此吴青再不敢问下去了,扛起腿边的包裹,二话不说赶紧往外走。
徐麟口中说的城西地窖其实早已废弃,周围一片荒芜,方圆十里连个住家户都没有,甚至不远处还有一个乱坟岗,就是吴青这般胆大的,到了晚上来这里也觉得阴风阵阵,心里发毛。
吴青掀开地窖口的盖子,一股霉气冲上来,得亏他还算好心,等气味散了一阵方才把人给丢下去,然后也不多留,搓了搓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吴青又赶紧赶了回来。
等他回到府中,直接去往世安苑禀告。
一听那么个地方,沈娇娇满意极了,若不是天色太晚她该歇下了,真想直接过去看看定王醒来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想想就觉得痛快。
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沈娇娇心里也不再存事,洗漱完之后就直接上床准备歇息了。
看着前面榻子上还在看书的徐麟,沈娇娇说道:“你不睡觉吗?”
徐麟轻咳一声,将手中的策论一丢,煞有其事的抬头看了看窗外,“哦,都那么晚了,是该歇下了。”
沈娇娇不置可否。
二人上到床上,沈娇娇在里,徐麟在外,皆是规规矩矩的躺着。
沈娇娇看了看身旁人,再看看眼前的床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你......有什么事吗?”沈娇娇侧身问道。
徐麟眼眸加深,但却摇了摇头。
沈娇娇默。
二人一时都无了言语。
沈娇娇眨了眨眼睛,忽然身子一翻,将自己滚到了徐麟身上。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用最清浅的声音说着最诱人的话语:“咱们来妖精打架吧。”
徐麟笑,欢迎之至,“好啊。”
一番云雨下来,沈娇娇看着他身上那一个个红斑,就似绽放在白雪之上的红梅一般,以往她只觉得梅花傲骨,直到现在才知,雪中红梅是那样冶艳诱人。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道道红痕遍布其中,沈娇娇伸手比了比,是自己的指甲。
沈娇娇当即就皱紧了眉头,忽然,她坐起身子作势就要下去。
徐麟不解,问道:“怎么了?”
沈娇娇用被子附在自己胸前,暗恼道:“我要去把这些指甲都剪了去。”
徐麟握住她的手,十指芊芊,又软又滑,指甲粉白,稍稍留出一些,被修剪的圆润可爱。
徐麟在她指尖亲了亲,哑声道:“为何要剪?”
沈娇娇没有说话,右手拂过他身上的红道道,心疼道:“它们伤了你。”
徐麟不由哂笑,“傻姑娘,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而且,”徐麟凑到沈娇娇的耳边,将她的耳珠含在口中,轻声道:“我爱极了它们在我身上划过的快感......”
翌日,沈娇娇和徐麟也起了个大早,今日是沈娇娇要回门的日子,刚用了饭,徐麟就递给沈娇娇一个册子。
“这是今日准备的回门礼,娇娇瞧瞧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我这就让总管给填上。”
沈娇娇好奇的接了过来,说实话之前宫里抬来的聘礼以及沈老夫人给她准备的嫁妆她都没怎么过目过,一是不感兴趣,二来,那些事自有长辈替她打理好,能不操心沈娇娇也懒得操心。
这次轮到要自己做主了,沈娇娇着实好生看了看,满满三大页用行楷一笔一划的写着,头一个就是一尺多高的翡翠观音,紧接着是名家字画,还有什么绫罗绸缎,古玩摆件,就连消失已久的名家兵器都在列。
徐麟也凑过头来看,指着第一个翡翠观音说道:“祖母不是信佛嘛,这个观音就是送给她老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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