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公子哥议论间,赫连噶旺大踏步走进赌场,几个家仆跟随着十分张扬。众公子纷纷起身相迎,客气礼让。
“噶旺公子,就等你了。”
“好啊,各位带足了银两就行!”噶旺跋扈笑答。没藏公子却坐在庄位未动,乜斜赫连噶旺。噶旺不悦:“咦?没藏宁凌,你怎么配坐在庄家的位置上?”
“你坐得,我怎么就坐不得?”没藏公子沉着脸道。噶旺随即挑衅:“庄家的赔率一赔七,你赔得起吗?”
“你少猖狂,在坐的八部公子没人比你赫连氏低!”没藏公子稳坐庄位不动道:“你少装出一付皇亲国戚的架子压人,要赌便赌,不赌散伙!”
“嚯!你不提皇亲国戚便也罢了。”噶旺搓火道:“八大部如何?开国的却是我们赫连氏,我偏就拿皇亲国戚压你一头你能乍地?”
眼见二人争锋不可收场,细封公子连忙劝和:“好了!好了!我们搏彩为的是好玩,切莫提宫中旧怨,本都是大白高国的同族、栋梁,虽分八部也不必伤了和气。”遂朝着赌气中的没藏公子和赫连噶旺一揖道:“今天小弟的银两带得多,改由小弟坐庄。你们要是赢了小弟通赔;小弟要是赢了,算各位兄长襄赞小弟,二位兄长以为如何?”
赫连噶旺、没藏公子虽还鼓着斗鸡眼,却暂停了斗狠。
赌场的角斗士待战室内,林冲已经被解除镣铐静坐着,外面大厅的嘈杂声不断涌入。
赫连噶旺和其他公子坐在闲座,细封公子坐在庄位,清清嗓子道:“谢各位仁兄赏脸,今天的搏彩开局!”他招招手,女仆捧着银两走近。
“嚯!好俊俏的女子!”赫连噶旺色迷迷盯住女仆大大咧咧道。
女仆竟然是卖入细封部族的林赛儿,放下银两正要离开,却被并不认识林赛儿的噶旺一把拉住,挣脱不开。
“细封老弟,这小女子可比你带来的银子耀眼。”噶旺象似打量商品,对细封公子调侃。细封公子笑答道:“察哥犯宋掠回来的宋女,被小弟买做了奴婢。”林赛儿垂着头更显凄楚,细封公子蝎虎地炫耀:“你们看这尤物,既有我大白高国女子的艳丽风骚,更不失汉家女子的清纯含蓄,察哥那疯狗要价可是不菲!”
众公子哥放浪形骸地大笑,噶旺说得更加放肆:“细封老弟,你这庄家要是输了,别人赢你的银两,我却赢她便可。”
“好哇!噶旺兄既要当真,小弟悉听尊便。”细封公子口无遮拦应承,遂喝斥林赛儿:“在一边呆着,今天你就是本公子的筹码!”林赛儿奋力挣脱了噶旺纠缠,却只能当做赌博筹码站在细封公子的赌桌前。
角斗台上,赌场的主赌人高叫起来:“庄家、闲家下注已毕,双方的搏彩人上场!”
一个黝黑萧杀的汉子从台的一侧走到了角斗台中央,主赌人高叫:“看呐!庄家细封公子的壮士,多么强壮,多么凶悍!”赌场在主赌人的煽动中,响起了一片鬼哭狼嚎的喝彩。
角斗台的另一侧站着林冲,监押他的赫连家仆低声威胁:“要想从这里活着出去,就得为公子赢回筹码,上!”狠狠一把,将林冲朝着台中央推去。
林冲微微扬着头,目光虚无。主赌人高叫:“看呐!承担闲家七位公子搏彩的好汉,多么精悍,多么睿智,一定是位以技取胜的高手!”
场内再次响起鬼哭狼嚎的喝彩。噶旺志在必得,情不自禁将目光再一次睃到了林赛儿身上。
林赛儿麻木地垂着头,早已无视了一切……(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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